那个被他死命抱在怀里的包也随之掉落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老实点”
她一脚踩住小偷的后背,力道之大,让小偷动弹不得,感觉后背的骨头快要碎了。
冉以沫右手假装从背包里摸索,实则从空间里取出一副手铐,“咔嚓”一声,冰冷的金属直接锁住了小偷的手腕。
“嘶——”小偷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扭过头,阴鸷的眼睛里闪着怨毒的光:“臭丫头,你给老子等着……”
冉以沫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弯腰捡起那个灰扑扑的包。
手指触碰到包身的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里面装着的不是普通财物,触感坚硬,边缘方正,像是文件一类的东西。
打开包,里面果然躺着一个牛皮纸袋,封面上用钢笔潦草地写着,N市地下管道……后面的字迹被一块暗红色的污渍遮盖,看不真切。但
仅凭这几个字,冉以沫的心就沉了下去——N市地下管道布局图?这可是涉及城市命脉的机密文件!
“有意思……”
她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袋边缘。
一个普通的小偷,怎么会盯上这种东西?除非……
冉以沫迅速合上文件袋,这不是普通小偷会感兴趣的东西。
“你偷布防图想做什么?”冉以沫的声线陡然冷了下来,脚下力道加重了几分。
小偷突然停止了挣扎,发出一声古怪的嗤笑:“小姑娘,有些事不该管就别管。”
“呵呵,可本姑娘就喜欢爱管闲事”
“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挺冲的,只是有些闲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识想的最好放了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平静,与方才的狼狈判若两人。
冉以沫懒得与他废话,又是一脚踢在对方后背。
小偷吃痛,这才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力气真他妈的大。
这一脚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话音未落,墙头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球球不知何时蹲在了那里,金色的猫眼死死盯着半跪在地上的上官睿,喵呜了两声。
声音低沉:“主人,他中了情蛊。”
冉以沫瞳孔骤缩。
球球轻盈地跃上冉以沫的肩膀,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脸颊:“主人,他中的是'绝情蚀心蛊',最阴毒的那种。”
小猫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这蛊不仅会让他忘记挚爱之人,还会让他每次想起往事都会痛不欲生。”
冉以沫心头一震,瞳孔骤缩。
情蛊?这不是苗疆已经失传的秘术吗?
建国后破四旧运动轰轰烈烈,那些懂得古老秘术的苗疆蛊师早就销声匿迹……。
这男人究竟何时来到这个时空的。
“主人你没注意到吗?”
球球歪着头,耳朵抖了抖:“他看你的眼神里全是困惑和挣扎。”
球球灵巧地跳到地上,绕着上官睿转了一圈,尾巴高高翘起:“喵呜”
“啧啧,下蛊的人可真有意思,这到底是要让他爱而不得,还是求而不得啊,竟然这么恨。”
冉以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球球,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和我一样是魂穿过来的,还是……”
“嗯,同你一样魂穿”
“他现在22岁,已是正营级,年轻有为啊,主人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还有他和你同一年穿来的”
冉以沫一听,心梗啊,那就是5年前。
他们竟然在同一个时空生活了5年,今天才第一次见到。
球球舔了舔爪子,又是接连的几声喵呜。
微风掠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一人一猫的互动,看得小偷与上官睿同时目瞪口呆。
特别是小偷,他感觉眼前的少女怕是大脑有问题,每一次猫叫她都抬头看一眼猫,还给猫顺毛,猫一脸享的模样。
冉以沫很有理由怀疑这手中有哪位大人的手笔。
冉以沫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球球,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上官睿身上的情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球球的金色瞳孔骤然收缩,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主人,这'噬心忘情蛊'已经在他体内蛰伏半年有余。”
球球喵呜一声,蹲在墙头舔了下爪子,金色的猫瞳孔闪过一丝寒光:“这个蛊最歹毒的地方在于,中蛊人如果不能与下蛊人心意相通,中蛊者最开始只是出现轻微疼痛……”
“随着时间推移,每个月圆之夜都会痛不欲生,到了最后期限中蛊人如果还是不能喜欢上下蛊人,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七窍流血而死。”
“啧啧啧,主人,这蛊毒比黑网贷催命多了,也比丧尸啃脑花还磨人,每月十五就跟被变异藤蔓绞心脏似的……第一个月顶多像是姨妈痛,第二个月直接升级成十级阵痛,等到了第三个月……”
冉以沫一把薅住猫尾巴倒提起来:“说重点!”
“喵喵喵,要秃了要秃了”
球球炸着毛在空中划拉爪子,喵呜声带着幸灾乐祸:“总之这破蛊就是个恋爱版俄罗斯轮盘赌,最后三个月要是还有没爱上那个变态下蛊人……”
“那张帅脸就会像西红柿鸡蛋汤一样噗嗤……嗝屁掉”
冉以沫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球球对于上官睿的出现没有什么意外,当初在地府的时候它就知道主人与这个男人见面只是迟早的问题。
只是主人历来神经大条,以为她与男主人的的结束就是永远。
要是能抓到给男主人下蛊毒的人,它定要让对方也尝尝蛊毒的滋味。
它的异能虽然没有在异时空强悍,对付这里的人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球球跳回她肩头,尾巴不安地摆动:“下蛊的人脑回路清奇得很,得不到就要彻底毁掉,啧啧啧,主人,这样一对比,还是末世那些丧尸更可爱。”
“还好你们家的人都吃过灵药,那就是行走的杀虫剂……”
球球窜上冉以沫肩头,尾巴扫过她泛红的眼角:“某个傻子现在可是纯天然无添加的倒霉蛋哦……”
冉以沫的皱眉,这哪里是什么情蛊?
分明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一个精心设计的死亡倒计时!
“呵,不管哪个年代,总有人喜欢玩这些恶心巴拉阴毒的把戏。”
她冷笑一声,脑海中闪过末世时楚若雪那张虚伪的笑脸,还有蓝心月临死前怨毒的诅咒。
“球球。”
她声音低沉,“你说……楚若雪和蓝心月,会不会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