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为难你,那就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陈总,欺负了你呢。”霍绍梃说。
唐珠珠忙不迭地点头,“霍总,我现在已经是练习生了,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谢谢你的手帕,那我就先出去了。”
唐珠珠走了。
霍绍梃看向,一直皱着小脸的女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怎么了这是?”
“霍绍梃,你挺会的,还送人家小姑娘手帕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苏楚拿起手帕闻了闻,“这是喷了多少香水?是想让霍总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你们之间的故事吧?”
霍绍梃笑了,“你可别恶意揣测,我和她可没有故事,就是那天,她被淘汰了躲在墙角哭,我安抚了几句,她哭得跟个熊猫一样的,我就把手帕借给她用了。”
“你还真是个大善人。”苏楚冷了句。
他知道她误会了。
脸上堆着笑,“我是觉得,这么大的小姑娘,还得养家糊口的不容易,就多关心了几句,仅此而已。”
“天底下可怜的小姑娘多了去了,我看霍总就是喜欢品茶。”
“我喜欢品你。”他死皮赖脸地,去抱苏楚,“走吧,老公请你吃好吃的。”
“不吃,气都气饱了。”
“别呀,气哪能气饱,我们去吃,你最爱吃的脆皮鸭。”
苏楚半推半就的,阴阳着,“再配上霍总,最爱喝的绿茶。”
霍绍梃一直笑着。
他对苏楚,向来有极大的耐心。
嘲讽他,对他来说,只是夫妻感情的调味剂。
中午用过餐后。
他陪苏楚在公司里呆了一会儿。
胡逡给他打了个电话,“过两天,我要去国外工作一段时间,晚上我订了包厢,去盛世,有时间吗?”
“我得问问你嫂子。”霍绍梃握着手机问向苏楚,“胡逡要回国外工作一段时间,说晚上聚聚,去唱唱歌什么的,我可以去吗?”
“可以,但不许喝太多酒,知道吗?”
“好的夫人。”霍绍梃对胡逡回,“你嫂子同意了,晚一点见。”
挂断手机。
霍绍梃向苏楚解释,“胡逡这小子,别看是个律师,很爱玩的,晚上可能回来早不了,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你记得回家的路就行。”苏楚不爱管他。
“那肯定记得。”
约好时间。
霍绍梃便让家里的司机,把他送去了盛世。
他想早点回家,来得比较早。
胡逡一见他,就开始吐槽,“你现在可真是妻管严了,哪有这么早来这儿的,怎么着,也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要不是你约我,我压根不会这么晚出来。”他是给了胡逡面子的,“我现在对吃喝玩乐,没有兴趣,除非应酬。”
“乖宝宝。”胡逡笑着。
霍绍梃没有多大的兴趣。
胡逡除了约了他,还有几个平时比较好的朋友。
他们都跟霍绍梃挺熟的。
大家都玩得比较开。
喝酒,唱歌,一轮一轮地来。
霍绍梃陪着喝了几杯后,便看着他们闹腾。
想着,再呆一会儿,就回家陪老婆。
包厢的门被推开。
齐唰唰地进来了几个打扮漂亮的年轻姑娘。
管事的女人,年纪四十岁左右,嘴很大,笑得很夸张。
“几位老板,看喜欢哪个,就留下哪个,她们不止会陪酒,唱歌,如果想带回去,也是没有问题的。”
胡逡的几个朋友,笑得很夸张。
霍绍梃抬眸看向这些,年纪不大的姑娘。
当视线落到其中一个女孩身上时,他还是有些错愕的。
好看的眉心,随着这张熟悉的脸,明显一紧。
唐珠珠。
唐珠珠也看到了霍绍梃。
小嘴紧紧地抿着,尴尬的同时,又透出一些楚楚可怜。
“都留下吧,看谁表现得好,一会儿小费多多的给。”
胡逡作东,意在让大家玩得痛快。
唐珠珠走到霍绍梃的面前,轻轻的坐到了他的身旁,“霍总。”
“你……不是已经成为练习生了吗?怎么,晚上还要在这儿陪酒?”而且这可不是单纯的陪酒,是可以带回去过夜的。
他看向女人的眼神,有了变化,“既然想进娱乐圈,最好还是检点一点,要是以后真红了,这些就是你的黑历史。”
唐珠珠垂着脑袋。
指头来回地绞动着,像有无穷无尽的苦衷。
许久。
她才哽咽着看向霍绍梃,“霍总,我弟弟刚刚检查出来,得了骨瘤,需要钱治疗,我们家,就我和他相依为命,如果我不赚钱为他治病,他就只能等死,他才十六岁……”
霍绍梃看向她。
听起来是挺命苦的。
但,这也不是作践自己的理由。
“可以跟公司里讲一下,大家捐一下款,帮你渡过难关是没有问题的,你这样出来陪酒,甚至是……”陪睡两个字,霍绍梃没讲,但她明白,“……当然,我也不是非要劝你什么,陈总的公司刚刚起步,我是不希望她公司里的艺人,有什么黑料嚗出来。”
“我,我……”唐珠珠哭了,“……真的是没有办法。”
话就说到这儿。
霍绍梃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唐珠珠擦了擦眼角的泪,“霍总,其实,我不接陪睡的活,我就是想,多赚点小费而已。”
她抽了湿巾,擦干净了手,“霍总,我会做按摩的,我帮你按按肩膀吧?”
霍绍梃觉得不合适。
哪怕是这种场合,这样的服务,见怪不怪。
刚要拒绝。
胡逡的朋友过来敬霍绍梃酒。
他推脱了两句,实在推不掉就喝了几杯。
唐珠珠看霍绍梃不理她。
便直接帮霍绍梃摁起了腿。
男人条件反射般的,吼了句,“你干什么?滚开。”
这一吼不要紧。
唐珠珠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音乐声音很大。
其它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霍总,我只是想,为你服务,赚点小费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仰着小脸,脸上全是泪珠。
胡逡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到霍绍梃身边,刚要说什么,就看到了抽噎的唐珠珠。
“表哥,你怎么着人家了?哭得这么厉害?”胡逡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你不会是对她动手动脚了吧?”
“滚一边子去,我是这样的人吗,胡说八道”他可是人夫。
最基本的夫德,他还是有的。
“那她哭得这么厉害?”胡逡明白了,“那是她对你动手动脚了吧?”
他看向旁边的女人,“你这个人,怎么能随便就服务呢,客人需要才能服务,你强行服务,不就是强行要小费嘛,搁我,我也生气啊,你倒是先哭上了。”
唐珠珠急得摆手,“不是,我,我错了,老板们消消气。”
胡逡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
看起来年纪不大,虽然化着很浓的妆,也能看出来,最多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附到霍绍梃的耳边,“她哭得这么凶,不会是逼良为娼吧?可是,现在哪有这个说法了,既然不想干,何必要委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