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通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土门关时,土门关内的战场打扫已经接近了尾声。
所有的袁军死尸。
都已经拉到关城之外的一个空地上进行焚烧,焚烧死尸的地点虽然选择在关城的下风处,浓烈的焦臭味依旧弥漫了整个关城。
而并州军将士们的尸体,则被清理出来进行土葬,让他们入土为安。
有不少将士在冲洗地面和城墙。
他们正提着水桶,从小河沟里打了水出来,一桶一桶的浇在城墙上或地面上,地上和墙上的血迹和碎肉被水冲刷,融汇到水里,将水染成了暗红色。
这些暗红色的水又流进水沟里,汇入城外的小河沟中,小河中的水也因此而染成了暗红色。
一些小鱼小虾在河水里欢快地游动,吞食着水中的内脏和碎肉。
这是属于它们的盛宴。
……
见到王通到来,王越和白雀赶紧过来迎接。
“这一战,虎贲营立功不小!”王通及时肯定了王越的功劳。
王越则回复道:“幸不辱命!”
王通笑了笑,又看向白雀道:“此战,白将军当为首功。待此战过后,除论功行赏之外,本将再赏你5名美女。
不过,你自己的妻妾,任尔折腾,只是不可再去祸害良家女子。”
白雀闻言,又喜又怕。
赶紧说道:
“将军有所无知,属下以前夜间采花,也从不祸害良家女子。只去找那些贪官的妻女,是谓“盗亦有道”。
而且,属下也很少用强,那些贪官家的妻女们一个个都饥渴得紧,嘴里说不要不要,心里可是愿意得很。她们总是故意不关窗户,甚至连门也是故意虚掩着,若非如此,属下也很难进得了她们的房间。偶尔遇到一两个矜持的,不过数息之间,便会主动求欢。我跟你说,有一次……(此处省略一万字)……”
这人一说起自己的专业,就来劲了。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好啦,好啦!”
王通及时打断了他:“以前是以前,今后是今后,本将麾下向来法度森严,若有违拗,当知军法无情!”
“那是自然。”
白雀见王通表情严肃,赶紧说道:“末将是真心敬畏主公,自从归附主公之后,便谨守军规,再未干采花之事。”
“如此甚好!”
王通一边说,一边满意地拍了拍白雀的肩膀。
……
此时,高顺也走了过来。
向王通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禀报道:
“主公,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我军伤亡仅150余人;杀敌600余人,俘虏800多人,另有约2000余敌军趁着天黑逃出了关城。”
“很好!”
王通点了点头,对高顺道:“此处离真定城并没多远,真定城中的麴义很快就会得到土门关失守的消息。
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说罢,便让高顺他们自己去忙,自己则向关城内的将军府走去。
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为了这次夜袭,王通也进行了很多次推演。昨晚在山谷里一夜没有睡觉,正好趁着现在睡一会儿。
这一次,王通共出兵三万人马,军师带了贾诩和郭嘉,将领方面,包括:“典韦、王越、高顺、徐晃、韦卫、张燕、华雷、白雀等等。
可谓是精锐尽出,对冀州常山郡势在必得。
不过,现在已经赶到土门关的,却还只有八千人。剩下的二万二千多人,由徐晃和张燕统领,带着大量的后勤辎重,正行走在弯弯绕绕,长达数百里的井陉上。
道路崎岖难行,又带着后勤物资,行军速度快不起来。这种情况下行军,每天最多只能走30里,多一米都不行。
估计至少还要三天时间才能赶到。
所以,在夺占了土门关这个战略要地之后,王通也没有急着对真定发动进攻,而是选择养精蓄锐,谨守城关。
……
第二天一早,正当王通睡得正香时,有亲兵过来禀报:“主公,有紧急军情!”
王通坐起身来,问道:“可是袁军来了?”
“正是!”
那亲兵道:“贼将麹义,率军一万五千,已到土门关外。”
王通挥了挥手,让亲兵退下。
开始披衣起床。
……
对于麴义这个人,王通还是颇为了解的。
这人乃是西凉人,极善用兵。
但是,也正如当初贾诩所说的那样,西凉人没有仁慈。在那种年年混战、天天杀人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往往是极其狠辣。
不仅毫无仁慈可言。
而且也很少会有忠诚。
原本的历史上,马超投靠刘备之后,便一直得不到独自领兵的机会,就是因为刘备不相信马超会真正忠心于他。
这个麴义也是一样。
麴义曾经是韩馥手下大将,因不得重视而反叛韩馥,韩馥派五千人马去追杀他,被他仅用八百死士,便打得大败。后来投靠袁术,曾经一度成为袁术手下第一大将。
界桥一战中打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几乎全军覆灭,又在袁绍危急时救下袁绍,再发起反攻阵斩严刚,并直接攻入公孙瓒的营地,打得公孙瓒落荒而逃。
至后来,在原本的历史上,易京之战也是麴义指挥的,在那一战中逼得公孙瓒在易京楼上自焚身亡。
再后来,由于其功高盖主,又太过狂傲,被袁绍以议事为名,诱入营中斩杀。
不过,那时候是199年。
现在,还是193年。
所以,麴义还活得好好的,并且,因为王通的缘故,被袁绍任命为常山太守,用来防守王通。
……
当王通来到城门楼上时,高顺、王越、张燕、韦卫等人都已经在城门楼上了。
抬眼看向城外。
一支大约一万五千余人的大军,正在空地上列阵。
其中骑兵三千余人,步兵一万二千余人。
王通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这支军队的排的是两翼前趋的呈“<”字形的雁行阵。
阵形极其严谨。
在其军阵的最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步兵方阵,其中约八百人,人人重盔重甲,极其精锐。
就在此时,有一匹战马如飞而来。疾奔到城门楼下,对着城门楼上的王通等人大叫:
“城上可是镇北将军王通?”
“本将便是!”
“我家将军让我带话给你。”
“说!”
“我家将军麴义,有一营精兵名曰“先登”。听说镇北将军帐下也有一支精锐,名叫“陷阵营”。欲相邀一较高下,不知镇北将军可敢一战?!”
王通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高顺,笑道:“顺子,你怎么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