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宵惊落目光坚定,悠远的投向前方,天色渐暗,长风拂过吹乱了地面的脚印。
她尚未踏入这片地界就被中界的人四处针对,更不用提现在她已经亲自踩到了这块土地上,那些人就更不会放过她了。
柏青和推动轮椅,“既然如此,甚好。”
顺着乱中有序的脚印,宵惊落一路疾行,远处的建筑越来越清晰,宵惊落的眼神也越发的狠厉,腰部发力一个回马枪刺在柏青和的胸口。
“你干什么!”
柏青和双手合一夹住长剑,不解的盯着宵惊落。
“他说话可不会这么啰嗦。”
宵惊落就着他的动作注入灵力,暴涨的寒气肆意的吞噬柏青和的双臂,那人却死鸭子嘴硬:“就凭这个理由,你怀疑我?”
“我们这么熟了,话多一点很难理解吗?”
“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你要来?”
宵惊落横了他一眼,不留余地的挥剑。
这人虽然一直模仿柏青和的功法和用语,但那个人说话像断线一样的冰冷感可不是轻易学成的。
但她现在没心情渡他做一个明白鬼。
见宵惊落实在软硬不吃,不留情面,坐在轮椅上的人干脆破罐破摔,猛地一拍扶手,从轮椅上弹起来。
长剑铿锵一声与霜九撞在一起。
刀光剑影,灵力泵出火花。
“敬酒不吃吃罚酒。”
禾日揭下面具用力摔在地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中界好玩吗?放你一马偏偏来送死。”
宵惊落一脚将人踹在地上,“废话真多。”
就你读过书吗。
禾日双腿微屈,稳稳地落在地上,双眸一抬,盯着宵惊落面无表情。
宵惊落看着他,内心不免升起一丝焦灼。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被守株待兔了?
不,看来是阵法的出口非常不巧的设置在了神隐殿的管辖区域内。
不知道婳眠他们到底是被捉了还是在混乱的通道内失散了。
“再不愿听我劝你还是听一下为妙。”
男人踢了一脚雪块,爆开无数砂砾,宵惊落拽着衣袍轻松一挥闪身避开,是那个叫余哥的家伙。
那伙人都来了吗。
宵惊落眯了眯眼,腿部肌肉紧绷。
“初来乍到,太轻狂会招惹是非。”余哥打了个响指,背后升起一面土墙,正中间吊着一卷羊皮。
“中界的注意事项,收好了。”
“受人之托,信不信在你。”
余哥抄起禾日消失在原地,地面徒留一个大坑。
神隐殿的人怎么这么奇怪。
宵惊落眼角一抽,手掌一扬接住羊皮卷,立刻用粗暴的用土属性灵力将整个地面翻了过来,快速锁定余哥两人,褐黄色的沙柱交错的将人插在了半空。
“其他人在哪。”
“真是没礼貌,我就说不要烂好心吧!”禾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捏碎沙柱,“什么救命之恩,殿主当年也没想杀你!”
余哥拍拍衣袍,好脾气的拦住禾日,一手摁住他的嘴,将剩下的话全都推了下去。
“不死也是半残,哪有现在这副健全的身体方便。”余哥在地面上找了个方便落脚的大石块将人放了上去。
“你要找的人曾经就在神隐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与你同行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