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的指尖还抵在萧夙朝滚烫的胸膛上,呼吸因他方才的急切乱了章法,听到“王八蛋”三个字时,又气又软地瞪他:“哪有当爹的这么咒亲儿子?传出去,当心御史参你失仪。”
话音未落,萧夙朝的动作陡然变得狠戾——他攥着她胸前的云锦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只听“刺啦”一声脆响,华贵的衣料应声撕裂,雪白肌肤瞬间暴露在暖炉的热气里,连带着细碎的蕾丝衬里都缠在他指缝间。没等她拢住衣襟,他已俯身含住那片柔软,惹得她浑身一颤,指尖死死揪住他的龙袍下摆,连声音都染了颤意:“外头……还有侍卫守着,尊曜他们也在殿外……你若想要,别让人听见就行……”
萧夙朝的唇从她胸前移开,留下一圈泛红的齿痕,抬头时眼底翻涌着灼热的欲色,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肌肤,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扫过耳尖的软肉,声音沉得发哑,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狠劲:“皇后倒会替朕着想。”指尖碾过腰侧软肉时力道加重,逼得她闷哼出声,“可朕偏不——今儿不仅要好好‘招待’皇后,还要让你记牢,谁才是能碰你的人。”
殿外隐约传来萧翊哭闹着“药太苦”的声音,混着萧恪礼哄劝的话语,可萧夙朝半点没放在心上。他单手按住澹台凝霜乱动的手腕,将其按在榻上锦褥里,唇齿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啃咬,在白皙肌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别管外头,专心点。”他咬住她的锁骨轻碾,声音里满是不容抗拒的霸道,“儿子们闯的祸,自然要他们的母后,好好‘还’给朕。”
丝绸碎片落在锦榻边缘,随着萧夙朝的动作簌簌作响。澹台凝霜浑身一颤,指尖慌忙攀上他的脖颈,指甲轻轻掐进他颈后皮肉里。
“好哥哥……别这样……”她的声音染着未散的水汽,呼吸滚烫地扑在萧夙朝耳边,尾音还带着方才承宠后的软颤,“半个时辰前才……才刚依了你,身子还软着……”
萧夙朝闻言,俯身咬住她的唇,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将那些带着求饶的软语全咽进腹中。他的手愈发放肆,感受着掌心下的颤抖,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恶趣味——偏喜欢看她这副又怕又软的模样,喜欢听她带着哭腔求饶,更喜欢把她从里到外都折腾得只认他一个人。
“半个时辰前是半个时辰前,现在是现在。”他的吻从唇上移开,沿着下颌线往下啃咬,牙齿轻轻刮过她颈侧刚留下的红痕,声音沉得发哑,“方才被那两个小混蛋气的火,还没消呢——皇后既是朕的人,自然要替朕好好灭火。”
澹台凝霜闷哼出声,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萧夙朝看着她眼尾泛红、睫毛沾着泪珠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占有欲的笑,俯身再次咬住她的锁骨,留下更深的齿痕:“别躲,也别求饶——今儿朕不饶你,你也逃不掉。”
殿外隐约传来萧尊曜兄弟俩带孩子离开的脚步声,可萧夙朝半点没放在心上。他单手按住澹台凝霜乱动的腰,每一寸触碰都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将那点恶趣味全化作滚烫的动作,非要把她折腾得连喊“好哥哥”的力气都没有才肯罢休。澹台凝霜浑身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收紧了腰腹,连缠在他脖颈上的手臂都绷得发紧。细密的汗珠从她鬓角渗出,眼尾泛红得像染了胭脂,偏要咬着唇不肯发出半分示弱的声响,只把脸埋在他肩窝,呼吸灼热地蹭着他的肌肤。
“不是说不要吗?”萧夙朝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戏谑的喑哑,感受着掌心下愈发明显的颤抖,“你不诚实。”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再也忍不住,细碎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连带着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凌乱,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萧夙朝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笑得愈发张扬,眼底翻涌着浓重的占有欲:“瞧瞧,朕的乖宝儿这是把自己都‘送’给朕了。”语气里满是不容抗拒的霸道,“你既这么乖,朕无以为报,只能加倍疼爱皇后才是。”
没等澹台凝霜反应,萧夙朝已俯身将她死死按在锦榻上,唇齿蛮横地堵住她的呼吸,惹得她再次颤栗。殿内暖炉的火光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像是要把这片刻的柔软与湿热,都彻底揉进自己骨血里,连半分逃离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萧夙朝根本不给澹台凝霜半分喘息的机会,铁臂一收就将她死死按在锦榻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榻上的鸳鸯锦褥都被攥出深深的褶皱。他俯身时,发梢扫过她泛红的眼尾,眼底却没有半分平日的温情,只剩病娇般的偏执与暴戾,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陛下……别这样……”澹台凝霜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慌乱地去推他的胸膛,可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螳臂当车。萧夙朝非但没停,反而单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其按在头顶牢牢扣住,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仅存的贴身衣料,动作狠戾得几乎要将肌肤磨破。布料撕裂的脆响混着她的呜咽,在暖炉烧得正旺的寝殿里格外刺耳,却只让他眼底的疯狂更甚。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肯松口,转而顺着脖颈往下,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齿痕,每一处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乖宝儿,别躲。”他的声音低沉得发哑,指尖却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乱碾,力道重得让她浑身颤栗,“你是朕的皇后,朕想怎么疼你,就怎么疼你。”
澹台凝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浸湿了身下的锦褥,可萧夙朝像是没看见一般,突然俯身,在她锁骨处狠狠咬下,留下一圈青紫的齿印,逼得她发出凄厉的闷哼。“疼?”他抬头时,嘴角还沾着她的肌肤碎屑,眼神却冷得像冰,“方才两个小混蛋惹朕生气时,你怎么没想过朕会疼?”
他的暴戾在此刻彻底失控,全然不顾她的挣扎与哭喊,铁膝死死压住她乱颤的腿,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没有半分温柔的铺垫,只有近乎变态的掠夺——他要她记住这疼痛,记住谁才是她唯一的主人,要让她从里到外都刻满属于他的印记,连呼吸都要染上他的气息。
澹台凝霜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浑身的疼痛与窒息般的压迫感,可萧夙朝依旧没有停下。他低头看着她眼尾泛红、泪水涟涟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再哭?再哭朕就把那两个小混蛋拎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母后,是怎么在朕身下求饶的。”
话音落时,他将所有的暴戾、偏执与占有欲都倾泻而出,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的掌控。寝殿里只剩下她破碎的呜咽与他粗重的喘息,暖炉的火光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与疯狂。
萧夙朝的拇指狠狠掐进澹台凝霜的下颌,指腹碾过她柔软的唇瓣,力道重得几乎要将那片肌肤捏碎。“看着朕。”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底翻涌着暴戾的火光,“朕要你亲眼看着,是谁在疼你。”没等她回应,他转头对着殿外厉声喊:“李德全!”
守在门外的李德全连忙应声而入,刚躬身行礼,就听见萧夙朝带着狠劲的吩咐:“把太子、睢王,还有翊儿、景晟那两个小混蛋,全给朕绑过来!让他们好好看着,朕是怎么疼他们母后的!”
李德全浑身一僵,头垂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陛下这是彻底失了理智,竟要让皇子们看这般私密之事!可他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殿内,澹台凝霜趁萧夙朝分神的间隙,猛地偏头躲过他凑来的吻,泪水混着怒气从眼角滑落,声音带着颤抖的狠劲:“萧夙朝你混蛋!你怎能让孩子们看这种事!”
“混蛋?”萧夙朝被彻底激怒,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残忍的寒意。他松开钳制她下颌的手。
澹台凝霜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分示弱的声响,可身体的诚实却骗不了人——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凌乱。萧夙朝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甚。
“啊——”澹台凝霜再也忍不住,凄厉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指尖死死揪住他的龙袍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萧夙朝却全然不顾她的疼痛,将她所有的挣扎都碾得粉碎。
半个时辰里,寝殿内只剩下她破碎的呜咽与他粗重的喘息,直到最后,萧夙朝才低吼一声“爽”,俯身咬住她的颈侧,留下更深的齿痕。
与此同时,东宫大殿内。萧尊曜坐在太子宝座上,手里捏着李德全送来的口谕,脸色铁青得几乎要滴出水。“你再说一遍,父皇让孤干嘛?”他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让孤带着恪礼、翊儿和景晟,去养心殿……看母后承宠?”
站在一旁的萧恪礼刚端起茶杯,听到这话瞬间喷了一地茶水,惊得声音都变了调:“父皇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疯了不成?”
萧尊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玩拨浪鼓的萧翊和萧景晟,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们两个老实说,今天到底干嘛惹父皇生气了?竟让他发这么大的疯!”
萧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手里还拿着玩具车零件,漫不经心地回道:“没干嘛呀,就是今天在养心殿,我亲了母后一口,还在她脖子上留了个印子。”他指了指身边的萧景晟,“景晟也亲了,还咬了母后一口呢。”
萧尊曜听完,瞬间捂住脸,只觉得眼前发黑——他这位父皇,向来是重礼法更重母后,把澹台凝霜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说被人咬,就是旁人碰一下都要瞪眼睛。这两个弟弟哪里是捣乱,分明是踩着萧夙朝的雷区蹦跶,还是往死里蹦的那种!
“毁灭吧,真的。”萧尊曜绝望地靠在宝座上,声音里满是无力,“今儿这趟养心殿要是去了,咱们兄弟几个,怕是没一个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萧恪礼也脸色惨白,伸手拍了拍萧尊曜的肩,语气里满是哭腔:“哥,要不咱们装病吧?我宁愿被父皇罚去抄一百遍《礼记》,也不想去看那场面啊!”
萧尊曜放下捂脸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沉沉地扫过地上还在摆弄玩具的两个弟弟,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除非现在母后突然说怀了身孕,父皇能看在皇嗣的份上消气,否则咱们几个今天是彻底废了!”他上前一步,蹲下身捏住萧翊的脸颊轻轻一拧,“你们俩到底长没长脑子?父皇把母后当眼珠子似的护着,你们倒好,敢在她身上又亲又咬留印子,这不是挑着他的雷区蹦跶,是拿着锤子砸他的雷区!”
萧翊疼得龇牙咧嘴,伸手扒开他的手,委屈巴巴地嘟囔:“我就是觉得母后脖子上的印子好看,想跟她一样嘛……”萧景晟也跟着点头,小手还攥着个布偶,眼神里满是无辜。
一旁的萧恪礼急得直转圈,突然眼睛一亮,凑到萧尊曜身边压低声音:“哥,要不……咱们让念棠和锦年去劝劝父皇?你想啊,父皇最疼两个妹妹,只要她们撒个娇,说不定父皇就消气了,也不用让咱们去看那场面了!”
萧尊曜眼前也闪过一丝光亮——他这两个妹妹,一个娇俏灵动,一个温婉贴心,向来能把萧夙朝哄得眉开眼笑,或许真能救他们一命。他立刻起身,从袖袋里摸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找到萧锦年的号码拨过去,听筒里却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心一沉,又连忙切换到萧念棠的号码,可结果依旧是关机提示。萧尊曜盯着手机屏幕上“已关机”的字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缓缓放下手机,语气里满是绝望:“完了,彻底废了。这姐妹俩不知道在哪儿玩疯了,手机全关了,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萧恪礼凑过来一看,见手机屏幕上确实是关机提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声音都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真去养心殿看吧?要是真看了,别说父皇事后算账,我自己都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萧翊和萧景晟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手里的玩具,怯生生地看着两个哥哥。萧翊拉了拉萧尊曜的衣角,小声问:“大哥,父皇是不是真的要生气了?会不会把我们再挂到摘星楼啊?”
萧尊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只剩下破罐破摔的决绝:“挂摘星楼都是轻的。现在咱们只能祈祷,去养心殿的路上能遇到母后身边的人,让她赶紧给父皇吹吹枕边风,不然……”他没再说下去,可那未尽的话里,满是对接下来遭遇的恐惧——毕竟,惹疯了护妻如命的萧夙朝,后果谁都不敢想。
话音刚落,东宫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太监小禄子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得像张纸,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话:“太、太子殿下,睢王殿下,陛下……陛下让奴才来催了,说再不去,就、就亲自来‘请’各位殿下过去!”
萧尊曜的心脏猛地一沉,捏着手机的手指又紧了几分,指节泛出青白。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沉声道:“知道了,孤与睢王这就带着翊儿、景晟过去。”
小禄子颤巍巍地应着,却没敢起身,只缩在一旁等着。萧恪礼站起身时腿都在打颤,凑到萧尊曜耳边压低声音:“哥,真要去啊?要不咱们跑吧?”
“跑?”萧尊曜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皇宫到处都是父皇的人,你能跑到哪儿去?真跑了,才是把过错坐实,到时候别说咱们,连母后都要跟着受牵连。”他弯腰抱起还在发懵的萧景晟,又示意萧恪礼牵上萧翊,“走吧,既躲不过,就只能去了。”
一行人刚走出东宫大门,就见养心殿方向来的侍卫已经守在宫道旁,个个面色严肃,一看就是奉了死命令。萧尊曜深吸一口气,带头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萧翊被萧恪礼牵着,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小声问:“二哥,父皇会不会打我们呀?”
萧恪礼摸了摸他的头,强装镇定:“不会的,有大哥在呢。”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萧夙朝发起疯来,连澹台凝霜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们几个皇子了。
没一会儿,养心殿的殿门就出现在眼前,殿内隐约传来澹台凝霜压抑的呜咽声,听得萧尊曜几人脸色更白。守在殿外的李德全见他们来了,连忙上前,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太子殿下,陛下在里面等着呢,您……进去吧。”
萧尊曜闭了闭眼,推开殿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殿内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又压抑的气息,萧夙朝正俯身压在锦榻上,一手钳着澹台凝霜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听到动静才缓缓抬头,眼底的疯狂还未褪去,看向他们的目光冷得像冰:“来了?正好,好好看着,朕是怎么疼你们母后的。”
澹台凝霜听到孩子们的声音,瞬间挣扎起来,眼泪汹涌而出,对着他们急声道:“你们快走!别在这儿!”
可萧夙朝哪里会给他们走的机会,他加重了扣在澹台凝霜腰间的力道,迫使她停下挣扎,眼神阴鸷地扫过萧尊曜几人:“谁敢动一步,朕就废了他的爵位,把他扔进宗人府,一辈子不准出来!”
萧尊曜几人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萧翊看着榻上满脸泪痕的澹台凝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父皇坏!你放开母后!母后疼!”
萧夙朝听到萧翊的哭喊,动作猛地一顿,眼底的疯狂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意。他缓缓直起身,锦袍下摆还沾着暧昧的褶皱,却丝毫不顾形象,一步步朝着萧翊走去,阴影将小小的身影完全笼罩。
“你二哥像你这么大,顶多就是薅朵御花园的花,给朕的猎鹰剃秃几根毛。”萧夙朝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朕说他两句,他就敢乖乖认错,再不敢胡闹。你大哥自小到大,连打碎个瓷瓶都要跪在内务府领罚,何曾闯过半点祸?你两个姐姐更不必说,温温顺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他俯身,手指死死捏住萧翊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倒是你,萧翊,你跟朕说说,怎么到你这儿,闯祸的次数比你哥哥姐姐加起来都多?”
萧翊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不敢哭,小嘴抿成一条线,眼泪却还在往下掉。一旁的萧尊曜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垂首,声音带着隐忍的愧疚:“父皇,此事不怪翊儿和景晟年幼无知,一切皆是儿臣监管不力,没能看好弟弟们,才让他们冲撞了母后,惹父皇动怒。”
“监管不力?”萧夙朝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剜在萧尊曜身上。他大步走到太子面前,抬手就甩了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殿内炸开,全场瞬间死寂。萧尊曜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他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后退半步,连头都没敢抬。
萧夙朝转身从墙角抄起那柄鎏金镶嵌的硬鞭,鞭身抽打在掌心,发出“啪嗒”的闷响,听得人心头发颤。“太子爷倒是说说,你错哪了?”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眼底满是失望,“别拿‘监管不力’搪塞朕!”
萧尊曜缓缓抬头,红肿的脸颊上还印着清晰的指印,眼神却依旧坚定:“儿臣错在不该替人顶罪,错在明知翊儿顽劣,却总想着护着他,反倒让他没了规矩,忘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好一个‘不该替人顶罪’!”萧夙朝冷笑一声,手臂扬起,硬鞭带着破空的风声朝着萧尊曜的后背抽去。萧尊曜下意识闭眼,心脏狂跳,预想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落下——只听身侧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猛地睁眼,就见萧恪礼不知何时扑了过来,硬生生替他挡下了这一鞭,深蓝色的锦袍后背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渗出血迹。
“恪礼!”澹台凝霜在榻上看得心脏骤停,也顾不上浑身酸软的疼痛,挣扎着翻身下榻,赤着脚就往这边跑,青丝散乱在肩头,脸色苍白得像纸,“我的儿子……”
萧尊曜反应极快,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恪礼,指尖触到后背的温热血迹,声音都变了调:“二弟!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儿……”萧恪礼疼得额角冒冷汗,却还强撑着扯出个笑容,“父皇是气糊涂了,不能真打你……你是太子,要是伤了……”
澹台凝霜这时已经跑到萧夙朝面前,伸手抓住他握鞭的手腕,掌心的温度滚烫,声音却带着破碎的颤抖:“陛下,我疼……浑身都疼,方才你那样对我,骨头都像要散了……”她仰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水汽,连呼吸都带着哽咽,“别打了,孩子们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错了……再打下去,我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