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咱们接下来要怎么打?”而也就是在姚芳望着镇戍大营方向,不停的咬牙切齿之际,在其左右两侧,便正是姚芳的亲信军主,左许,右慕容。
此时,两人皆是沉声问道,询问姚芳真正的作战打算!
“这方寒部虽然作战能力强悍,但经过之前与咱们镇戍大营的守军一轮攻城战,恐怕他们也是很难迅速掌握这镇戍大营的整体局势。”
姚芳沉声说道:
“此时正是我部顺利进攻这镇戍大营之内的叛军之时!”
“正面战场,我们自然是不能不重视的。但是那镇戍大营之内的众多我军兵马,我也不信这方寒能将其全部坑杀!”
姚芳心中迅速有着可行的战略,浮现在心中。
随后,他便是对麾下的亲信军主进行下令。
“因此,慕容,我接下来要给你颁布一项军令。”姚芳沉声道。
闻言,那慕容军主顿时咚的一声单膝跪地,然后双手抱拳,对姚芳沉声说道。
“大将军,您下令吧!”
姚芳见状,便是淡然说道:“我要你率领一部两千人的精锐部队,从我镇戍大营的西北角密道潜入镇戍大营内部!”
“那方寒刚刚占领整个镇戍大营,其内部非但不稳,而且他肯定是不知道咱们镇戍大营之内,居然还有密道这一回事的。”
“若是你能够将我镇戍大营之内的所有兵马重新集结在一起,而后与我等在镇戍大营之外的部队里应外合。那恐怕就算这方寒小贼作战能力再强,他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了。”
事实上,也就是在这镇戍大营内部,姚芳早就想好了,若是有人带领大部队,前来攻伐他这镇戍大营,并顺利占领了他这镇戍大营之后,他这个镇戍大营的大将军,到底要如何才能顺利逃生?
其秘密,自然便是整个镇戍大营之内,极少有人知晓的密道了!
在姚芳之前的想法来看。
等他用到这镇戍大营的密道之际,估计都是有海量的敌军对镇戍大营予以围困数月有余,然后当镇戍大营实在是无以为继之际,他才会选择无可奈何地利用这密道逃生离去。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面对方寒这个刚刚崛起的泥腿子的攻伐下,他这个北秦四大将军之一的姚芳大将军,在如此情况下,便是迫不得已的要公布这密道的存在了。
否则他们只从外部攻城,说不定要损失多少人马呢,这对他们镇戍大营日后在北秦边疆立足有大影响,不可不防。
与区区密道相比,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努力保全更多的镇戍大营兵马,然后对方寒部进行致命打击。
“在如此之多的镇戍大营军卒面前,公布了密道这回事,这方寒还真是该死!今日若是不能将其彻底碎尸万段,我姚芳誓不为人!”
在命令完了自己麾下的部队之后,姚芳望着镇戍大营方向,眼中有着滔天恨意。
“大将军,这密道?”
而果然,也就是在姚芳将命令下达之后,这慕容军主与许军主的脸上,都是露出迷茫之色。
显然,之前,他们也都是不知道,这镇戍大营居然是有着密道存在的。
“就在镇戍大营西北角的那株最高的枯树之下,命人往下挖一丈有余,其内有一道密门,直接便可通往我之府邸!”
姚芳淡然公布此密道所在,心都在滴血,这密道本来是被他用作逃生工具,如今却被迫公布出来,可以想见之后这密道的存在是彻底废了,否则极有可能被人拿捏。
“……是!”而慕容军主听此,顿时抱拳应是,随后便是率兵离去。
显然,这镇戍大营内部的局势,他们必须得赶紧搞定才行,迟则生变,让镇戍大营内部那方寒小贼麾下士卒缓过劲来,恐怕他们还要花费更多的兵力才能成功应对。
“接下来,老许,在你我的指挥下,咱们要联合对镇戍大营进行冲锋,当然,我们要用稳健打法去打,一定要为慕容那边策反镇戍大营内部的部队提供有力的条件支持。”
“如此,我镇戍大营里应外合之下,我镇戍大营才能用最小的代价,将这方寒部彻底灭绝!”
姚芳下达命令说道。
“是!”许军主瓮声瓮气说道,他与慕容军主一样,都是姚芳的死忠。
此时,自然是对姚芳的命令无不听从。
接下来,自然是姚芳带着许军主,对着镇戍大营的正门一通的进攻。
当然,在进攻这镇戍大营之际,姚芳并没有让自己麾下部队,将这整个镇戍大营围困起来,并且从四个城门方向对其逐个击破的。
而是,直接将所有的兵力集中在一点,想要迅速吸引住这方寒麾下的所有兵力!
对此,方寒部的军卒们,一边警惕镇戍大营的其他三个城门,一边又不得不出动重兵对这镇戍大营外的所有兵马进行反击,自然是束手束脚。
“杀!”而后,没有丝毫废话,战斗便是轰然开启。
这镇戍大营的兵马虽然战斗力一般,而且在进攻镇戍大营之时,他们所能发挥出来的战力极其有限,但是在许军主的带领下,这镇戍大营之外的镇戍大营兵马,当真是十分的稳健。
他们在外面对镇戍大营进行进攻,虽然无法建立什么特别的军功,但至少他们的损失是相当的有限的。
当然,若是没有后手的话,他们如此对镇戍大营方向进行进攻,这完全就是在慢性死亡的。
本来,在镇戍大营内部,方寒麾下的杜志远和尹云等人,压着镇戍大营的兵马去打,他们一开始心中还比较不屑。
瞧瞧,就算是他们这些之前已经战斗了许久的疲惫之师,对这镇戍大营外的两万多兵马进行进攻,他们也都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可见到这一幕,方寒的眉头却是不由一挑,他突然感觉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
“不对!”忽然,方寒出声说道。
“老大,什么不对?”而一旁杜志远和尹云等人正在对镇戍大营的众多兵马进行进攻。
听到方寒的话,他们皆是不由一怔,转头问向方寒说道。
之前这针对这镇戍大营的屡战屡胜,使得他们对这镇戍大营的警惕性逐渐降低,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这镇戍大营的兵马,就算是作战能力再差,他们也不至于在攻城时如此作态。”
方寒皱眉说道:“他们这样毫无攻击力的防守,挨揍型进攻,虽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能够守住大量兵马的性命,但是,他们肯定也无法对整个镇戍大营进行彻底的攻陷,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慢性死亡一般!”
“而这次姚芳带出去攻伐我们的部队,必然都是精兵的存在,又有姚芳亲自领队,又岂能会犯这样的错误?这姚芳带领的镇戍大营兵马必然还有后手。”方寒先是说出分析,后做出自己的判断。
他在战场上的预感十分敏锐,很快便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只是见到镇戍大营正面兵马的作战状态,他却并不知晓那姚芳究竟在心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啊?”闻言,杜知远和尹云等人也都是心中一凛,他们也都是面面相觑。
而方寒心中隐隐有着不安,他的脑海在不断的转。
“难道是其他三个城门方向,会有人进来策反镇戍大营内部被看押的万余镇戍大营俘虏?”
联想到这个可能,方寒的心神便是不由一凛。
显然,若是让那镇戍大营的高级将领闯进镇戍大营之中。
将他们之前俘虏的镇戍大营兵马尽数解救下来。
等到镇戍大营外部的军队,与镇戍大营内部的军队里应外合,恐怕届时遭难的便真的会是他们这些沟岭县城的兵马了。
只是,从这镇戍大营兵马的进攻态势来看,他们仿佛并没有在其他三个城门方向想要潜入进来的心思。
“毕竟,我麾下的特种部队在侦察与反侦察方面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的。”
“这些镇戍大营的兵马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方寒不由沉思,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而也就在这正面战场不断的对抗之际,在这镇戍大营的西北角,那慕容军主果然便也是悄悄带着两千兵马,来到了此地。
他们来到之前姚芳所让他们来到的一棵枯树所在地,只听慕容军主直接说了一声:“挖!”
顿时,这镇戍大营的众多兵马,便是针对此地挖了起来。
而也就是在挖了一阵之后,他们果然发现在这棵枯树下面是有着一个地窖之门。
“下去!”而后,慕容军主下令,其麾下众多兵马瞬时便是进入地窖里面去了。
……
而在镇戍大营内部。
也就是在方寒在不断的警惕着这姚芳,并不知晓这姚芳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之际。
忽然,之前负责看守这镇戍大营内部众多俘虏的张二娘,带着麾下众人,压着一个镇戍大营内部的士卒,来到了方寒身边。
“老大,这小子大言不惭,说接下来若是咱们不听他的,恐怕我们骠骑府第四营部将有危险。”张二娘对方寒说道。
方寒此前也向来对于大言不惭并且有点东西的人才相当礼遇,故而此时张二娘带着一个镇戍大营的俘虏前来,虽然此时众人正在战斗,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哦,你叫什么?在镇戍大营有什么职位?你说说我骠骑府第四营部到底有何危险?”
眼看正面战场若是按照接下来的局势发展,肯定是能压着镇戍大营外部的兵马去打的,但是,方寒又想不到这镇戍大营姚芳到底是对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谋划。
方寒望着眼前这看似老实巴交,可实则眼中却在不停闪烁着野心的镇戍大营俘虏,心中一动不由问道。
“我乃镇戍大营大将军姚芳麾下执戟郎中,名为韩淮阴!姚芳现在正派兵前来镇戍大营内部,要策反你们刚刚俘虏的镇戍大营兵马!方参将,若是你肯承诺我,让我之后成为你麾下第一将领,统领大部,我愿意帮你们沟岭县城兵马解此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