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啊,我不好!”
“你个败家娘们,怎么看家的?鸡丢了都不知道?”
平白无故被数落一顿的娄晓娥,心里那个憋屈呀。
你看你又急,每次都这么急,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
“大茂,是这么回事,今天,我……”
“我什么我!瞅你就来气!走!跟我去中院要咱家鸡去!”
……
结婚三年,一直没孩子,别说孩子,连个蛋都没下。
眼瞅着院里同龄人都已经开枝散叶,最小的都能打酱油了,许大茂心里这个急呀。
以前他老嘲笑何雨柱生不出带把儿的,现在也不敢哔哔了。
丫头也比没有强啊。
就连阎三儿他都不敢叫了,同为天涯沦落人,大弟就别笑话二弟啦。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什么都听你的”
……
结婚前许下的种种承诺,早忘了个干净。
要不是娄晓娥家里是真趁钱,就凭生不出孩子这一点,许大茂早把这个不下蛋的小母鸡踹了。
即便没离,眼下夫妻俩的生活过得也是不怎么如意,三天两头的干架。
总之一句话,缺乏沟通,有事拳头说话。
就比如现在,自以为已经破案的许大茂,完全不听媳妇解释,不管不顾的拉着娄晓娥向中院走去。
“哎,大茂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我家里还坐着锅呢!”
这年头了谁家要没有孩子,不自觉的便会觉得低人一头。
说话都没底气。
以前易中海是这样,现在许大茂也是如此。
今儿一件小小的“丢鸡”事件,在许大茂眼里已经升华到霸凌事件,
这是贾家看他没孩子好欺负,故意偷他鸡。
那要不怎么同样是养鸡,何家离得更近,怎么不去偷何家的?
还特意跑后院去偷他家的鸡,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生活上,邻里不经意间的取笑;
工作上,领导的不受重;
再加上今日的针对性“偷鸡”事件。
种种负面情绪叠加在一起,已然让许大茂丧失思考能力。
也就是俗称的——石乐志!
“大茂你慢点,你抓疼我了……”
长久的夫妻对抗赛中,娄晓娥也是成长了不少,早就不是当初娇滴滴的富家大小姐。
被许大茂拽着走了十来米远后,双手这么交替一划拉,便挣脱许大茂的拉扯。
见丈夫又犯病,娄晓娥也不惯着,站在原地双手插腰,不走了。
“许大茂!有事说事,你拽我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咱家鸡丢了!娥子,鸡丢啦!”
“不是什么针头线脑的小东西,那是鸡啊!是我专门找老乡要……是老乡专门送我,让我给你补身体的!”
“嗨,我当什么事呢,不就一只鸡嘛,没丢,我……”
“没丢?笼子里明明白白少了一只鸡,娥子,是你不识数还是我不识数?”
“哎呀,我都跟你说不说了!总之我说没丢就没丢,许大茂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
许大茂跟娄晓娥争吵的地方,就在后院通往中院的过道处。
这里距离何雨柱家仅有一墙之隔。
听到争吵声,正在家里吃饭的何雨柱,毫不犹豫的端上碗跑了出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但这上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看热闹。
“哎,我说你们两口子到饭点不在家吃饭,跑院里吵吵什么?”
问完这句话,何雨柱不忘再啃两口手里的鸡腿——骨头。
今儿这小母鸡炖的火候小了些,不脱骨。
何筱吃剩下的,上边还有肉丝呢,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何雨柱把孩子吃剩下的鸡骨头全划拉到自己碗里,整个再嗦一遍。
就挺好,一鸡吃二遍,纯赚!
再啃过的鸡骨头,干净的狗都不吃,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嗦完后,何雨柱顺手就扔一边去了。
就这样,一边嗦鸡骨头,一边近距离看热闹,还别说,挺有意思的。
“咦?别停呀,你俩吵你俩的,当我不存在,这正看着起劲呢。”
还吵个屁呀,思路全被打断了。
外人面前,许大茂又恢复了往日随和模样,回去再收拾这个败家娘们。
“柱哥,吃饭呐,今儿伙食不赖呢,还……吃鸡?”
如果许大茂没看错的话,底下那一摊细骨头,应该是鸡骨头吧?
“你在吃鸡?你居然在吃鸡!”
“嘿,多稀罕,我怎么就不能吃鸡了?”
很好,有些神经质的许大茂现在又多了一个怀疑目标,“你家鸡哪来的?”
这个白痴问题,何雨柱都不想回答,“不是,许大茂我发现你现在管得挺宽的呀,哥哥我吃只鸡还得跟你打报告?”
“娄晓娥,平时没事多管管你们家许大茂,多‘干’点正事,少操点闲心。”
何雨柱这嘴,是一如既往的损。
“干”字多加个重音,傻子也能听出话里有话。
由于孩子的事,娄晓娥现在也很敏感,几乎瞬间就听出何雨柱话里意思。
“何雨柱!”
见眼前的夫妻俩一副怒气冲冠的样子,何雨柱也是后知后觉的醒悟到自己说错话了。
啪啪两声,象征性的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嘻嘻哈哈的说道:“瞧我这张嘴,吃饭都堵不住。”
“不好意思啦您二位,那什么……你俩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这事翻篇,你俩继续你们刚才的事。”
说完这句,何雨柱当即转身,准备回家。
这儿待不得了,没看许大茂一副吃人模样么,再待下去,他怕再被急了眼的许大茂啃一口。
刚何雨柱虽然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可句句插心窝子呀。
气的娄晓娥也没心情在这跟许大茂解释,头发一甩,“回家!”
“哎,娥子,你干什么去呀,咱不说好了去要鸡吗?”
“要要你自己去要,我不去!有能耐你今天就去把鸡找回来,我不管!”
“别呀娥子,你不去我一人不敢去……”
追回自己家的许大茂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糊味,掺杂着肉香味,焦香焦香的那种。
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听里面传来一阵惊叫,“我的鸡!”
……
啃着乌漆墨黑的鸡骨头,许大茂不住的向娄晓娥抱怨,“你早说家里炖了鸡呀,现在好了,炖鸡变烤鸡,还烤糊了。”
回答他的是一把锃光瓦亮的大菜刀,吓得许大茂当场又萎了,“娥子,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不行!今儿我非得好好展现一下厨艺,我去再杀只鸡,重新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