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找!”楚阳北失控怒吼。
楚阳南不敢耽搁,赶忙加派了人手,亲自去寻人。
楚阳北正想加入阵营,接到了一个电话。
陌生号码。
平时,他不会接的,因为这个手机号只会亲密的人拨打,其他人公事会打他助理的电话。
但是现在,即使是陌生号码,他也接了起来。
他怕是朝朝用别人的电话打来的。
“喂,哪位?”
“请问是楚总吗?”
一个陌生的女声,楚阳北意外,“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我......知道你最近资金遇到麻烦了,我可以帮你。”
楚阳北蹙眉,“再打来,我就要报警了!”
“别挂,我不是骗子!一时解释不清楚,记下我的号码,你真遇到急事,可以找我帮忙。”
楚阳北没等对方说完,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和故弄玄虚的人纠缠。
找到楚朝歌,并尽可能地抢救账上资金,才是正事。
楚朝歌还算幸运,那里离服务区不远,在服务区,她顺利搭上了好心人的车。
她疲惫极了,可又不敢住酒店,怕身份信息一旦录入酒店系统,她的位置便会锁定。
她只好在机场等着,有合适的,去往落地签的国家的航班,她就离开。
最后,她选了几内亚比绍,这个国家虽然穷,但入境相对容易。
她盯着手机时间,计算着最后的截止检录的时间。
终于,她在最后的验票时间来临前,买了票,并顺利进入候机厅。
她刚到登机口,正好可以登机。
楚朝歌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只要飞机起飞,她就真的与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
萧景尘那边很快便接到了电话。
“楚小姐,在龙城县登机。”
萧景尘捏紧手机,声音低沉,“去哪?”
“几内亚比绍。”
“和谁?”
“她自己一个人!”
“将人给我拦下!”
“她已经登机了,飞机正在滑行。”
萧景尘目露凶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将人拦下!”
“我们......对不起......”
萧景尘挂了电话,将电话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飞行,楚朝歌的航班在迪拜落下。
转机后,她将会抵达终点几内亚比绍。
落日的余晖将机场染红。
楚朝歌透过落地窗,静静地看着外面,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悲伤。
团子不知道好不好,萧景尘知道她离开,是不是暴跳如雷?
“你好,你是楚朝歌小姐么?”
楚朝歌转头,看到两名警察,正严肃地看着她。
楚朝歌心生警惕。
警察没有等到她回答,又对了下手机里的照片,确认了!
“楚小姐,我们是移民局的,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楚朝歌问道。
“有人举报你,非法走私。”
楚朝歌脸色大变,“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是合法公民。”
“是否合法,检查过才知道!”
楚朝歌无法,只好跟着警察离开。
楚朝歌在小黑屋里,等了很久,既没有人来审讯她,却又不放她出去。
眼看着飞往几内亚比绍的航班时间已经临近,再不出发,她就要错过航班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对着监控,请求见警察。
直到航班时间过了,才有警察进来,“有人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楚朝歌双腿如灌了铅,她清楚,能在国外狙击她的,又与她有仇的,只能是萧景尘。
没想到跑了那么久,最终,她也没能逃出萧景尘的手掌心。
楚朝歌被引到一个会议室。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想来会议室里的人,刚走不久。
楚朝歌在沙发上坐下,异常的平静。
没一会儿,门开了。
萧景尘拄着乌木拐杖,一步一步地逼近。
乌木拐杖规律地敲击着大理石地板,在空旷的房间里,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
每一击,都敲在楚朝歌心上。
脚步声在楚朝歌面前停下。
楚朝歌抬头,与萧景尘对视。
萧景尘眼眶透出明显的青黑色,双眸布满血丝,黑色的胡须若隐若现。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老了好几岁。
楚朝歌的心仿佛被大手捏着,透不过气来。
“见到我,你似乎不惊讶!”萧景尘声音很冷。
“我认识的人中,能将手伸到国外的,也只有你一个。”
“你这句话,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楚朝歌没有接话,而是开门见山,“说吧,将我拦下,想怎么样?”
楚朝歌如此理直气壮,萧景尘气笑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得看看你,四年前,你在我车祸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你觉得呢?”
“现在是我问你!”萧景尘抬起拐杖,点在楚朝歌的左肩处,将她压在沙发上。
楚朝歌的心如扎了上万根钢针,痛得喘不过气来。
从前的萧景尘,连一句重话都不会与她说,现在,她与那些被萧景尘记恨的仇人没有什么不同。
似乎只要说错一句话,她的小命怕就得丢掉半条。
面对楚朝歌疏离的眸光,萧景尘心中一紧,收回拐杖。
他换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我了?”
“是!”
萧景尘捏紧拳头,“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与楚望西的婚礼上,你穿的那套族服,上面的纽扣,我认得。”
“纽扣?”楚朝歌的回答,萧景尘意外,他本以为,楚朝歌是第一面就认出他来了。
“四年前,黑暗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却拔下了你身上的纽扣。那颗纽扣价值不菲,我便猜到了,是定制的,凭借纽扣认人,不难!”
萧景尘回忆着过去的总总,心中戾气少了些。
朝朝是那个时候才认出他的,所以第一次的接近,并不是故意为之。
随着思路被捋清,他似乎知道朝朝为何从那以后,对他疏离了。
“那也是从知道是我开始,你便开始疏远我的?”
“恩!”
萧景尘目光透出痛意,“你恨我?”
“我......”
恨吗?不,更多的是怕。
萧景尘忽然大笑,“你恨我......哈哈......你恨我,我又该恨谁?我差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