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没有这么多现金,要不我请小兄弟去吃油条,等吃完我们去银行?”中年人想了想,说道。
王楚一家人来的是早市,早市一般在早上六七点钟,而银行开门营业是在早上九点。
“那就让大哥破费了。”
王楚也不矫情,而是同意了下来,对旁边的楚秋婉说道:“老婆,这位大哥请我们去吃油条,你不用做早饭了。”
“哎呀,真的呀,谢谢大哥啊。”
楚秋婉激动地说道。
如果能够过好日子,没有谁想再去过苦日子,楚秋婉自然也想吃县城的各种美食。
现如今县城里面的早餐店,卖得比较多的就是包子、馒头、豆浆、稀饭、油条这些东西。
通过与眼镜大哥的聊天,王楚知道了眼镜大哥叫张先河,是县城博物馆的馆长。
对于张先河的身份,王楚丝毫没有怀疑。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把这一杆秤一眼看出来。
张先河是县城人,对于县城非常熟悉,带着王楚一家人去了他常吃油条的店。
张先河为众人点好了早餐,这才继续问道:“王楚兄弟,我看你鉴宝的水平挺高的,不知你师从何人?有没有兴趣来县城博物馆上班?”
“张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我老婆买了一间商铺,准备做点小生意,恐怕没有办法到你那里上班。”王楚委婉地拒绝了张先河。
如果是换了前一世,要是能够到县城博物馆上班,王楚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现在他有了上一世的经历,能够赚钱的手段众多,自然不愿意屈居在一个小小的博物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
张先河对王楚的印象相当好,叹了口气,掏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又说道:“我给王楚兄弟你留个电话,这是我们博物馆的电话,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宝贝,可以找我,我绝对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
“将来你要是要来我这里上班,我也非常欢迎。”
“行,要是我发现了什么宝贝,到时候联系张哥。”王楚收好了电话号码。
在两人的聊天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多,张先河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王楚兄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银行吧。”
“嗯。”
王楚看向楚秋婉,说道:“老婆,你先带妞妞回去,我和张馆长去一趟银行。”
“好的。”
楚秋婉温柔的点了点头,看着王楚的目光,充满了爱意。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男人这么有本事,早上出来买菜,都能够捡到宝贝。
见到王楚赚钱这么快,楚秋婉捏紧了拳头,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准备好好做生意了,争取也给家里赚不少钱,让家里变得更加富裕。
“师父,找到了,那小子在县城里面买了一间商铺,他和他老婆都住在商铺里面的。”
与此同时,东葛先生的徒弟跑到东葛先生的面前,激动地说道。
“好好好,赵二,你安排几个人去他们家里,给我教训一下那小子,另外,这小子眼力不一般,他家里应该还有其他宝贝,到时候让这些人把宝贝都给我打包回来。”
东葛先生对赵二吩咐了一声。
昨晚王楚没有把大红瓷瓶便宜卖给东葛先生,还说他半截图都埋土里了彻底刺激了东葛先生。
东葛先生让赵二发动县城的那些顽孩子去找寻王楚的下落,经过一晚上,终于打听到了王楚住在什么地方。
顽孩子,是八十年代末期特定的称呼,如果是放在现代社会,就是街溜子或者混混的意思。
“师父,我这就去安排。”
赵二狠狠点了点头,而后开始去安排人。
八十年代末期的县城,其实并不太平,各种不务正业捞偏门的人都有,犯罪率也相当高。
在县城里出现打架劫舍的情况,都时有发生,而且因为科技水平的限制,就比如路边没有装摄像头等,犯罪的人既然是冲进一些人家里抢劫了,这些人只要迅速逃离现场,也很难查出来。
王楚并不知道东葛先生在针对他,他跟着张先河去了银行后,张先河取了两千现金给王楚。
王楚正准备把秤交给张先河,却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小兄弟,等等,你这杆秤,可否给我看看?”
王楚向对方看去,发现对方是一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整个人看起来气质不凡,他不自觉地把秤交给了中年人。
“好秤啊,真是一把好秤。”
中年人笑着回道:“这应该是清代的石权吧,小兄弟,我看你是准备把这宝贝卖给这位先生?”
说话的同时,他指了指张先河。
清代的石权,也就是清代的石秤坨。
这个时期的石秤坨,基本上都是用青石等石头雕琢而成的,它具有耐腐蚀和经久耐用的特点。
石权的形状不一,有长方形、圆形、正方形甚至葫芦形等形状,而眼前的石权,则是长方形的。
“是的。”
王楚开口回道。
“小兄弟,这个宝贝与我有缘,这位先生给了你多少钱,我愿意再多加五百块钱,小兄弟把它卖给我如何?”中年人对王楚说道。
听到中年人的话,张先河莫名紧张了起来。
双方买宝贝,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虽然现在把钱递给了王楚,但是王楚还没有把宝贝给他。
此时就算是王楚要反悔,也不算违了两人的约。
毕竟五百块钱,对于这个时期的很多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王楚会不会放弃他,选择唐装中年人呢?
“朋友,真不好意思,这件宝贝,我已经卖给了张馆长了,你现在就算是出再多的钱,我也没有宝贝卖给你。”
就在张先河担心的时候,王楚开口说道:“如果你真觉得与这个宝贝有缘,想要把它买下来,你可以找张馆长买,至于价格,你们自己商量。”
王楚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五百块钱背信弃义,无论什么时代,只有足够的诚信,才能够把自己的路越走越宽。
张先河闻言,狠狠地松了口气,心里对王楚更加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