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
看主子那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来昨晚必然有些进展,女子,许老板,天。
许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会变身不成?
难怪都快把主子迷成智障了。
宝乐直接去了奶奶家,院子里跟昨晚没什么两样,王爷的人办事果然得力,收拾的看不出破绽。
许老三昨晚睡着了,不过他感觉就睡了一会,因为醒来时没有灯的油只少了一点。
今天要出殡,昨天送过礼的,没一会都陆续来了。
引路幡在前,秀儿端盆,前面就是她娘的棺材,一家人穿着孝衣,紧随其后,神色哀戚,抬棺的人每休息一次,许家人就要跪下,炮仗声响起。
反复几次终于到了山上。
墓穴上午已经挖好,土公测了方位,摆正棺材的位置,秀儿当头,每人抓一把米从棺材上走过,送别亲人。
直到仪式快结束时,赵家村的里正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上了香烧了纸,送了最后一程。
封棺时,赵家村的里正站到宝乐的旁边,无奈的说:“本来昨天就应该来的,我们拆了门板,打算把晓丹的家抬过来,送送她,谁知道,那家人,哎,把去帮忙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来大家气不过,不想管就都走了。
今天我们几个好心又去劝,又挨了顿骂,耽误了点时间,只好自己过来,算是代表晓丹的家里人,希望这孩子能走的安心。”
“赵里正有心了,人死如灯灭,这些都不重要了。”
上了山,剩下的就是吃席了,宝乐牵挂着招娣的事,打算去镇上一趟。
许老三憔悴的找过来,“宝乐,以前是小叔对不住你,招娣就拜托你了,只要招娣能回来,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不必了,招娣要是能安全回来,你仔细着把她养大就行。”
许老三看了眼远处帮忙的秀儿,不过才短短时日没见,以前那个畏首畏尾,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女儿,已经出落的他都不认识了。
大大大方方的招呼客人,忙前忙后的做事,跟人交谈自然大方,这些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侄女。
“招娣能跟着你吗?”他试探的问,“吃穿用度的花销我自己给,只求能让她跟秀儿一块,在你店里谋个事情做,你是她堂姐,带带她。”
宝乐摇头,“招娣太小了,也不合适,若是找回来了,还是你自己带着吧,卖身契在我奶那里,你去拿就行。”
许老三不知道为什么不合适,不过招娣确实是太小了干不了活,他能理解,于是点点头:“那等招娣大些再,以后还是要麻烦你。”
宝乐没有说成不成,只说以后再说,然后就坐许小毛的马车走了。
赵家村。
赵不凡屁股痛的要死,趴在床上怎么样都不痛快,他娘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叫骂声,把村里过来劝她的人都骂走了。
导致他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又饿身上又痛,气的在房间里把他娘骂了一顿,母子两个对骂起来,最后两个都没有力气了才歇火。
“婶子,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有我呢。”一个女声传来,赵不凡惊喜的回头,是他心心念念的婶子。
“婶子,你怎么会来?村里人看见了对你名声不好。”
李周氏叹气:“你都这样了,我还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没人管,你就真要死了。”
“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也是怪我,我先去给你们熬点粥。”
赵家的烟囱冒起了黑烟,村里人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去帮忙。
“一个妇人,我也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提着一篮子东西去了他们家。”
“莫非是他们家什么亲戚?”
“应该不是,他们家亲戚我都认识。”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一个个溜溜达达来到了赵不凡家门口,好奇的朝里面打量。
李周氏从厨房出来时,看到这一幕,感觉有些难堪,她是秀才娘,在村里不管去哪,别人表面上都对她礼待有加。
何时被人像猴子这样看过。
李周氏低着头进了赵不凡的房间。
“我认识她,许家村出的那个秀才的娘,她怎么会跟赵不凡他们家认识,而且她进的那个是赵不凡的房间吧?”
“你说的这个秀才我知道,他姓李,是外地来的,也没来过我们村,照理跟他们家八竿子打不着啊,怎么会特地跑来照顾?”
“会不会跟晓丹有交情?”
“有可能。”
大家猜测着原因,但没有一个人往男女关系那块想,毕竟年龄差距太大了,除非事实摆在他们面前。
……
“啊,他们在干什么?”
很快事实摆在了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我好像看到赵不凡那个小子拍了下那个秀才娘的屁股????”
“你看错了吧,我看只是不小心碰了下人家的裙子。”
“就是,别瞎说,这话哪能瞎讲。”
看到的人也怀疑自己的眼睛,“嗨,年纪大了眼睛有时候不大好使。”
李周氏喂赵不凡吃完了稀饭,还要去喂她未来的婆婆和公公。
在房门口踟蹰了下,她壮着胆子推门进了赵母的房间,介绍了下自己的来历,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但赵母看着明显比她大许多,当她婆婆倒不违和。
李周氏心里想着,吹了吹碗里的粥想喂一下未来的婆母,发现对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赵母上自己把自己活活气晕的,要不是眼前这个人,自己女儿也不会死,她也不会遭这样大的难,但这个人她竟然还有脸来?
她想破口大骂,但之前儿子跟她说的话又让她把到嘴边的咒骂给咽了回去,身子本来就有伤,这番气急攻心,赵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醒来,人已经走了,床头放着一碗粥,老头已经吃饱喝足又趴着睡了。
“造孽啊,我这造的什么孽啊,不然让我死了算了。”赵母悲从中来。
赵母之后一连来了几天,村里人摸不透他们的关系,但赵家现在这个光景,他们也没有往上凑,怕惹一身腥。
所以尽管许玉儿担心的要死,事情并没有如她所害怕的那样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