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纾给米格盖上毯子,还贴心的在她脑袋下塞了枕头,轻手轻脚的合上房门。
带着余溯一到她房间右手边的客房里。
灯打开,中欧式的床架,温色灯光,他就像穿进了十八世纪的城堡。
花色的床单并不少女,反而有一种古典优雅感。
余溯一挑眉,\"你不是一个人住?\"
凌纾:\"怕你们留宿,早上起来就换了,这个房间小了点儿,洗手间在对面,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男装。\"
余溯一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落回凌纾脸上。
凌纾立马解释,\"我自己会买一些大号男装,当睡衣。\"
余溯一没说什么,表示感谢后,凌纾就下了楼。
他看着凌纾下楼的背影。
纤细,窈窕。
那柳段般的腰肢,可能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郭瑶瑶说,凌纾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今日相处下来,他确实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说话不大声,也不让人难堪,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底蕴。
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女孩儿?
显然,她的父母对她期望很高。
洗漱一番后,余溯一下楼找水喝,厨房的的灯还亮着。
凌纾一个人站在那默默的洗碗。
马尾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肩头,衬得她那张小脸更加的精致。
余溯一想,这位大小姐一点也不娇气。
\"我来吧。\"
凌纾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她猛地一回头,鼻尖恰好撞上他的喉结。
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凌纾的腰撞上了橱柜,轻轻的哼了一声。
余溯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心。\"
凌纾被他胳膊往前带离,但后腰确实磕到了。
这身板儿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磕碰,这一下,给她泪都磕出来了。
余溯一连忙将她转了个面儿,\"疼?撞哪儿了?\"
凌纾:\"腰。\"
余溯一听着她这浅浅的颤声,耳朵都紧了紧。
立马承认错误:\"我的错。\"
\"还是我来洗吧,你去休息。\"
凌纾也不矫情,径直走向沙发,揉了揉腰。
余溯一洗碗的时候,就听见凌纾小声的痛呼。
并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抹药膏。
也不怕把自己给打结了。
余溯一擦干手上的水渍,大步走到沙发前,\"我来?\"
凌纾抬起眼帘,犹豫了几秒将药膏塞到他手里,\"谢谢。\"
真是一点也不矫情。
余溯一蹲下,便看见那没有一丝赘肉,白得发光的腰部,青红了一片。
她是豆腐吗?就磕那么一下也能伤成这样?
余溯一的手掌干燥滚烫,敷上她的腰时,烫的凌纾浅浅的颤了颤。
\"别动,揉开就好了。\"
这个位置接近她的肾,肾这个地方,谁摸谁痒。
凌纾是又痛又痒,还不敢乱哼哼。
免得听上去怪怪的。
憋的她那是小脸通红,那媚入三分的狐狸眼都染上了绯色。
余溯一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手掌一使劲儿,凌纾只感觉心肝脾肺肾都被他挤出来了。
?
这么旖旎的氛围,余影帝这是什么操作?
凌纾也不忍了,干脆嗷一嗓子。
余溯一:\"这就对了,痛就要喊出来。\"
凌纾:\"……\"
余溯一根本就没看见凌纾的表情,再一使劲儿,凌纾不可抗拒的打颤,疼得指甲都快抠断了。
这回是真疼。
眼睛水汪汪的。
余溯一停手,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凌纾哪里还温柔得起来,咬牙道:\"你说呢?\"
余溯一嗤笑一声,\"怕疼?当初刀割手腕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凌纾翻了个白眼。
漂亮得晃人眼。
这才叫有温度,像个活生生的人,遇到事情会反抗,不开心了就骂人,怼人,翻白眼。
余溯一也不是刻意提及。
他只是在想,撞一下就喊疼的人,心该有多痛,才会忽略刀割带来的疼痛啊?
显然,他也意识到问题有些冒犯。
空气凝固。
他慢慢将凌纾的衣服扯好,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不一样。\"凌纾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在心尖,\"当时以为那是解脱,但后来在医院想了很多。\"
\"这个世界上,真正爱自己的,只有自己。\"
余溯一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家人,他们会很难过。\"
凌纾道:\"我父母很古板,他们只认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比如,他们觉得演员就是戏子,是供人调笑,娱乐的。\"
\"他们强烈反对我进娱乐圈,并告诉我,不管未来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要自己扛,自己走,哪怕因此变得一无所有。\"
\"我想他们是爱我的,只是爱我的方式并不美好,我没有我哥优秀,成为不了他们的骄傲,可当演员是我从小的梦想,\"
\"梦想,怎么会有错?我怎么会一无所有?\"
凌纾笑了笑,\"很天真是不是?\"
换洗过后,余溯一那蓬松的头发软乎乎的,让他这神颜添了几分烟火气和柔软。
凌纾的这些话,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出道十几年,他的来时路也是一片荆棘不是吗?
\"我爸是大学教授。\"余溯一道,\"从我一出生,他就给我规划好了人生,考哪个学校,上哪个院校,在哪里读博士,最后留校任教。\"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邻居家放了一首音乐,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我爸说,自从我'染'上音乐后,就变得非常奇怪,不像他的孩子。\"
染?
只有会上瘾的东西,违禁的东西,才会用\"染\"这个字。
余溯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后来我不顾全家反对去了海外当练习生,每个月只拿公司给的生活费2000rmb。\"
\"我还得上学,那会儿饭量又大,2000都不够我的伙食费,我只能去打工。\"
凌纾道:\"余老师出道时才16岁,那是童工啊……\"
余溯一:\"也不算打工吧,就是给别人编舞,编曲,我收点儿小费,直到把自己养活,养到出道。\"
男团女团的艰辛,凌纾是体验了一把,为了练习好一个动作,她都快睡在练习室了。
她是体验,而余溯一却坚持了整整三年。
人设不错啊。
小缘子:【什么人设?简直又努力又刻苦!当上顶流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