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宁微微愣了一下,脚步也在不知觉之间缓了下来,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只是目前她缺少足够的资金,毕竟她只有高中学历,申请不到好的学校不说,生活成本也是巨大的,出去待几年需要花费不少钱。
爷爷当初给自己设立那笔资金的时候应该已经预想过这个可能性了,现在算是给她派上了大用场,她这段时间好好的准备一下所需要的证件,到时候尽量将那笔钱的用处发挥到最大值。
她点点头,“在考虑。”
许书白的唇角绽放出笑意,眸底一抹光亮闪过。
“我知道几所不错的学校,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哪所合适……”许书白正在认真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正在大步朝他们大步走过来,脸上一抹愤恨的女孩。
江月宁正在认真听着,忽然脑袋撞到了一部被高高举起的手机。
“江月宁,你又骗我!”
傅书瑶整个人被气得瞬身颤抖,一张脸憋得通红,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保持住不在许书白面前撒泼的形象。
才听到声音,江月宁就开始头疼了,她抬起眼,看了看自己和许书白之间,是合适的社交距离。
“我怎么了?”
傅书瑶满含愠怒地看看她,又看看许书白,试图在等一个解释。
不料许书白只是看了她一眼,伸手拉过江月宁,“我们走吧。”
这话彻底激怒了傅书瑶,她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的,一向娇贵的小公主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却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傲气和倔强,“许书白,你什么意思?”
她都追了他这么久了,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许书白脚步停住,看向她的眸光稍显薄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他的话极度直白与刻薄。
傅书瑶当即就愣住了,手机啪嗒掉在地上,随后咬着唇问道:“是她吗?”
许书白:“你不用知道。”
江月宁眉心跳了跳,最怕遇到这种尴尬的事,她松开手,回头将掉在在地上的手机捡起,看了眼四周看热闹的人,一把拽过傅书瑶,“走。”
傅书瑶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走了几步,随后反应过来之后极度抗拒,一把将她的手给甩开,“放开我。”
江月宁抱起手臂,咬了咬牙,一脸无语,“你人还没追到就对他有这么大的占有欲?”
就是看见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就生气成这样,这脑袋瓜里是脑补了一出什么大剧?
江月宁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富贵的生活就让她长出一张这样的脑子?
傅书瑶瞪她一眼,“你懂什么!”
江月宁瞥她一眼,“我是不懂,但我不是你的情敌,懂吗?”
傅书瑶不满,“怎么不是?!”
江月宁抬手扶额,不打算解释了,“那你就生气着吧。”
她已经够有耐心了。
傅书瑶瞧着两人的背影更生气了。
明明说他们没什么的,但为什么每次都在一起,这次要不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她还不知道呢。
他刚才还拉她的手,江月宁到底懂不懂啊,许书白从来没有对谁这么亲近过!
“哼!”她在原地跺了跺脚,“许书白,我真的生气了!”
…
江月宁走着,许书白似乎并未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一星半点,继续开口道:“和数学相关的其实有很多专业,你了解过吗……”
许书白顾自说着,发现江月宁的思绪有些游离,他脚步停了下来,认真看着她,“长宁——”
“嗯?”江月宁也停下脚步,“怎么了?”
许书白认真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太残忍了……”
江月宁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他自己的事,她不作评价。
“但是我觉得不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明确的拒绝,我这是为了她好,省得她在我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教学楼。
她问了一句,“她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上次在餐厅见到,他对她好像没那么抗拒。
许书白道:“没有。”
江月宁想起他刚才那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阵沉默,只希望那位小公主早日想通吧,许书白已经说的很直接了。
“我在感情上是个很专一的人,认定了谁,那就不会轻易动摇。”
江月宁点点头。“那挺好的。”
许书白认真看着她,刚想说点什么,江月宁的手机就响了。
手机那头传来齐砚洲的声音,“什么时候出来?”
江月宁疑惑了下,“怎么了?”
“我在外面。”
“……”
不是,他还没走吗?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那边又补了句,“我办完了事,现在要回去。”
又顺路?
“好,我现在出来。”
她转头对许书白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留学的事我先了解一下有不懂的再问你。”
许书白瞧着她的背影,想起电话那边那个男声,眉目一点点冷了下去。
……
江月宁来到门口,就发现了齐砚洲的车子停在一边,她拉开车门上去,“走吧。”
齐砚洲从窗外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来这上课?”
她点点头。
他手指摸上方向盘,也就是说她前几天出来应该也是来的这里。
他眸光落在她抱着的书上,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回到齐家。
“奶奶……”
江月宁看见陈婉君,大步朝她走去。
“哎……”陈婉君看看她,又看了看身后的自家孙子,“今早也是出去玩了?”
“没有。”江月宁道,“就是出去了一趟。”
“哦,那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齐砚洲在沙发上坐下,“我也没有。”
佣人忙下去准备了。
陈婉君拉着江月宁的手问道:“昨天小彧带你玩什么去了?”
江月宁:“…会所。”
陈婉君愣了下,抬手就拍了齐砚洲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能带宁宁去那种地方?”
“那怎么了,”齐砚洲道。
陈婉君抿了抿嘴,似乎在想合适的措辞,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只能拉着江月宁的手道:“他没欺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