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喧闹的环境,此刻却显得有些安静。
确实啊,这个时间点,能来喝酒的,基本很少吧,才下午五点,要真的想要特别吵闹,起码得过了十一二点啊!
此刻叶景熙只想赶紧吵闹起来,越吵越好,而不是像这样安静。
叶景熙再让人拿酒来的时候,服务员放下酒后,发现了异样,赶紧上去了经理办公室,“经理,我看着楼下喝酒买醉的,好像是霍太太……”
霍太太?
经理微微蹙眉,“你是不是看错了?”
“错不了的,上次她也是在这里喝酒,陆总还专门让我关注她,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她,更不要任何人靠近她。要不,你跟我过去看看吧?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喝了不少,看着像是心情很不好。”服务员着急开口,“这个时间虽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但霍太太喝了太多酒了,万一喝出什么问题来,霍先生那边我们没法儿交代啊!”
虽然他是不太了解豪门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没有见过霍先生。
毕竟他极少来酒吧,偶尔有那么一两次,都是和陆总来的。
看陆总对霍太太的关照程度,就大概能看得出,霍总对太太的重视程度。
要霍太太真在这里出事,他们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叶景熙单手撑着头,一只手倒酒,刚到了一半,似乎就有人站在她面前,恭敬的开口,“霍太太,您怎么这么早就喝酒啊?”
她微微眯眼,抬头蹙眉看向眼前的经理,“怎么?你们酒吧规定了几点不能喝酒吗?”
经理哪里敢说不啊!
连忙赶紧笑着开口,“不是,是怕您没有吃晚餐,喝酒会很伤胃的。要不,我给霍先生或是陆先生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叶景熙没有低低笑了出来,“怎么,你是他们派过来跟踪我的?”
经理,“……”
跟踪?
他哪有那个胆子啊!
就是借他几百个,也不敢跟踪她啊!
而且明显她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看桌上的空瓶子,他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霍太太酒量真不错啊。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管我这么多?是怕我喝酒不给钱吗?”叶景熙眼睛越发迷离了起来。
经理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怎么会?这点儿酒,就算我请您,也是您看得起我,不是?只是您应该没有吃晚餐,如果继续这样喝下去,万一出现什么问题,霍先生会心疼的。”
“心疼么?”叶景熙低声呢喃了两句,而后又抬头看向经理,“这里也是他的地方?”
经理看着她,“不是,这里是陆氏旗下的产业。”
“哦,”叶景熙明了的点点头,“陆哥哥……”
那不一样吗?
两个人穿一条裤子的,有什么好计较?
叶景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趴在桌上,眼眸微阖,像是睡着了。
经理长叹了口气,真是祖宗啊!
他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低声道,“你派人去隔壁街的悦轩楼买点儿粥过来,再让人看着她,别出事,我去给陆总打电话。”
“好的,经理。”
服务员不解地问道,“要买什么粥啊?”
这买错了,也是要命的。
经理看了一眼叶景熙,“什么粥解酒?”
“小米南瓜粥?”
“那就买这个。”
两人合计下就这么去干了。
经理给陆景和打了电话,通报了一声。
约莫十五分钟后,叶景熙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去,怎么看到两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晃悠。
霍霆洲低头看她,嗓音压着怒意,“熙熙,我们回去,嗯?”
叶景熙皱着眉,“回去干什么?我不想回去,我和陆嫣然约好了,她要和我喝酒……说好了,不醉不归。我肯定能喝翻她!”
霍霆洲脸色阴沉得厉害,侧头看了一眼陆景和,极大压制了自己的脾气。
陆景和就无语了。
人家女人之间约喝酒,他怎么去管啊?
总不能他把自己的妹妹给关起来吧?
他小心翼翼坐在她身边,“熙熙,不喝了,嗯?你身体还没有好,等好了,再喝,我们回去。”
叶景熙歪头看她,眯了眯眼,声音里明显有了醉意,“可是我就想喝呢!反正也好不了,喝点儿酒……有什么不可以吗?”
“叶景熙……”霍霆洲声音不自觉的染了怒意。
她轻笑了声,“这么凶做什么?小心伤口崩开,你自己气死自己,那我连离婚都不用了……直接当寡妇改嫁……还有不少的遗产来着的……”
陆景和,“……”
这是想要气死他的节奏啊。
每一个字都在她的雷区蹦迪。
他下意识侧头看向霍霆洲,果然啊,脸色非常难看。
“好了,你和小熙计较什么,先搀扶着她走吧!”
霍霆洲的耐心已经被叶景熙给耗光了,站起身,伸手将人拉了起来,然后将她抱了起来,迈步就往外走。
陆景和连忙追了上去,“你不要命了,你的伤……”
霍霆洲没有理会,只是抿着唇,抱着人离开。
“蒋钦,你说你家老板会不会真的英年早逝啊?”他侧头看向跟在身后的蒋钦,“放心吧,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会收留你的。”
蒋钦,“……”
霍霆洲带着叶景熙回了静园,他刚把人放下,她就伸手抱着枕头蜷缩起来,眼角似有水光,低声叫了一句,“小安……
男人低头看她,眉眼深沉,替她掩好被窝,最终摸了摸她的脸,关上门离开卧室。
蒋钦见霍霆洲下楼,立即起身,“霍总,我已经让医生赶来了,你的伤应该在抱太太的时候,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
这种情况,他应该是不可能会医院的。
所以他才擅自做主,让医生来静园。
霍霆洲淡淡嗯了一声,“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一会儿医生来了,他会帮我包扎。”
“好的,那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嗯。”
霍霆洲坐在沙发上,吩咐容妈煮了醒酒汤和粥,等医生来,给他换药,他背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湿透了。
医生一边换药,一边忍不住嘀咕,“霍先生,你这伤不能再裂开了,不然愈合不了,很难结痂。”
霍霆洲抿唇,并没有说话。
约莫半小时后,医生换好药,确定没什么事,这才离开。
霍霆洲从容妈手上接过解酒汤和小米粥,抬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