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时间差不多了。”
没有什么结婚纪念日,伏井出k恭敬站在赫尔赛斯身后,而他身边还有另一位气质高雅的‘人’。
“吾主,我已学成归来,定不负您所望。”卡萨的拟态在人类看来也是很奇特的。
图拉莫星人是一个物种,但图拉莫可不只有以卡萨为首的种族,卡萨外貌的进化是要追溯到本源的,模拟的是神主降临图拉莫创世时的外貌。
按照法勒安的喜好,除了卡萨那居住于树蔓的苍律裔,还有居与天空的晨昏裔,晨昏裔的外貌偏向于精怪,外貌和体型与人类相差不大,拥有精美的五官,极淡青色的肌肤。
对人类来说,就像精灵一样。
卡萨现在的拟态就与晨昏裔无异,当然得按照主的喜好来。
犹记得卡萨要去东方大陆进修,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交给你了,k。”赫尔赛斯挥袖,流光塑成帕西斯的模样。
“是。”
伏井出k带着假「帕西斯」迅速离开,布置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
“吾主,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呢?”
卡萨有些疑惑,他没有自己胡乱猜想的习惯,毕竟主是仁慈的,慷慨的,他的发问不会让主感到厌烦。
“不知道…”赫尔赛斯觉得无所谓。
“若他们不敬,我可以代您清除他们。”卡萨已经完全了解了主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他认为对待讨厌的人,决不能心慈手软,谁敢伤害他,他就加倍偿还。
就比如在进修期间遇到的战争派宇宙人,不仅出言不逊,还胆敢动手,甚至在他用神主的宽恕祷言规劝时辱骂主。
嘴遁暂停,跟你的九族说再见吧!???( ? )????
我以为是对话跳过呢,怎么一键清除种族存档了? ?)??
不知道啊,跟宇宙online说去吧∠(°ゝ°)。
赫尔赛斯轻咳两声,往虚空中伸手。
该起床了。
“赫尔赛斯……”
从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中走出,姬矢准思绪还有些空白,但在看见眼前的人时还是下意识叫出名字,并握紧对方的手。
“有哪里不舒服吗?”赫尔赛斯笑了笑:“我亲爱的准先生。”
“没有,我很好。”姬矢准握着他的手,放在脸颊,迅速清醒后再次靠近,抱住信守承诺的他。
挚爱的怀抱是如此令人安心,充实与温软塞满心脏,姬矢准将脸埋入他的脖颈,轻嗅着他的味道。
赫尔赛斯抬手环住他的腰,任他动作。
不过一旁的卡萨不太好,脸都绿了,目光像是要把这胆大包天的人类盯穿。
不是,主的宽容是这么用的吗!?
似乎察觉到那不善的目光,姬矢准头也没抬,得寸进尺地再次牵起赫尔赛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以下媚上…”
卡萨咬牙切齿,从喉咙中挤出蕴含着满满怨懑与难以置信的几个字,恨不得冲上前把这人类扔到低纬度去:“枉为下臣…”
他可从来没见过主对谁这么纵容,这人类哪里好了?
可恶!
……
欢笑中,手机铃声响起。
朝仓陆来到无人处接起,本以为是帕西斯叫他回家,却没想到是伏井出k:“摩西摩西,k叔,我在艾莉家。”
“赶紧回来,帕西斯想见你,时间不多了。”
“诶?k叔你在说什么啊,姑姑不会生我气的。”朝仓陆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奇怪,但他没多想:“八点前肯定到家的,再玩一个小时嘛。”
“一个小时?哼……”
电话那头语气玩味中带着诡异的愉悦:“你确定吗?”
“我都那么大了,就别总管我了嘛,姑姑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你赶紧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朝仓陆瘪嘴:“今天我生日,多玩一会儿而已。”
“真是可惜…”
朝仓陆只听到这四个字。
嘟——嘟——
来话被挂断了,朝仓陆费解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最后关上,回到客厅继续众人刚刚的话题。
另一边。
伏井出k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最后一场演完,他的计划就要展开了。
病房内洁白无瑕,当医护人员走来时,他换上愁容,浑身散发着担忧,面容憔悴,任谁看了都是一位忧心妻子病重的好丈夫。
“伏井出先生,请过来一下。”
主治医生轻叩并未合拢的房门:“我很抱歉,帕西斯夫人的病情不容乐观。”
伏井出k连忙起身,跟着医生离开。
……
“我回来啦……诶?”
打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开。
朝仓陆抱着朋友们送的礼物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摸索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而后开灯。
啪嗒。
“咦?帕西斯姑姑呢?”佩嘉从阴影中冒头:“k叔叔也不在。”
“奇怪……”朝仓陆坐到沙发上开始拆礼物,一边开心,一边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和k叔出去玩了?怎么没告诉我……”
“是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佩嘉陪着他一件件地拆礼物:“会不会是超大的生日派对?”
“哦!期待!”朝仓陆连连点头,觉得佩嘉说得很有道理:“这么说大家都在?”
“当然,人类18岁成年,成人礼呢!”
揉了揉已经在抗议的肚子,朝仓陆从冰箱内拿了两盒酸奶,递给佩嘉一盒,插上吸管,打开电视。
“小陆,那里是不是……有血啊?”
“啊?”
顺着佩嘉指的方向看去,朝仓陆猛吸一口,将干瘪的盒子扔进垃圾桶,疑惑凑近。
“这是血吗?颜料吧,姑姑偶尔会画画,不小心弄脏很正常啊。”
“可是k叔叔每次都会第一时间清理啊。”
这倒是真的,家里的卫生一直是伏井出k打扫,完全做到了纤尘不染。
暗红色的污渍在沙发一侧,洁白地毯也染上斑斑点点,朝仓陆趴下去闻了闻,血液特有的腥味顿时充斥鼻腔,刺地他猛地跳起来。
咚!
撞到天花板的他摔回地面,捂着脑袋,五官皱成一团:“痛痛痛……”
“小心啊!这么冒失,帕西斯会担心的。”
佩嘉赶紧扶他起来:“这么大反应,这不会真的是血吧?”
“好像是真的,怎么回事……”
朝仓陆百思不得其解,但身体已经向门口走去,迅速穿上鞋:“佩嘉,我的手机呢?”
“在那呢。”
佩嘉将手机拿给他:“喏。”
“谢谢……”朝仓陆拨通号码,寂静的楼道中只剩机械的待接音回荡。
没有人接。
无端的烦躁自心中升起,他挂断,拨通另一个号码。
在漫长的等待后,仍然没有被接听。
“怎么回事,姑姑不可能不接我电话啊,不会真的生我气了吧,我再也不这么晚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