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流我慢慢走出车站又一次回到这座我熟悉的城市,虽然这不是我的故乡但在这座城市我已经生活了快十年说不上把这座城市大街小巷我都走了个遍,但至少在这座城市我已经有了归属感。
说起归属感对年轻人来说还真是有点不恰当。在当今社会的年轻人可能并不会太认同归属感这东西。
毕竟一个地方如果经济不够发达,不能满足当代人的生活开支,即使那个地方环境再好,可能也不会留下太多的年轻人。
不知道是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了老一辈的奉献精神还是现在的社会变得物欲横流让老辈人的奉献精神越来越不切合实际。
但貌似和大多数年轻人不太一样,我对生活的要求没有那么物致,不会因为收入的多寡来衡量一个地方是否适合生活。
我用来衡量一个地方是否适合生活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满足我最基本的生活要求之后是否能带给我舒服的感觉。
还好禹城这座城市刚好符合我的要求,说实话禹城生活成本不高,而且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说话做事都是那么的直截了当,甚至给人感觉在这里生活没有说废话的必要。
出了车站我直奔可以到大学城的公交站台,坐公交车成为了我日常很重要的事。
无论我去哪里都喜欢公交出行,经济实惠是其中一方面,最关键是感觉有人气。
这种人气是在其他交通工具上很难感受得到的。在其它交通工具承载着的是对生活的向往和工作的压力,感觉就是以到达为目的。
而在公交车上不光有对生活的向往而且更多的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在公交车一路晃荡后我在大学城的站点下了车,下车后才意识到到了禹城由于一直想着事情,都没来得及跟刘雪婷报个平安。
拿出手机才注意到收到了好几条短信息,由于公交车上的噪音和拥挤我都没有发现自己收到了短信。
打开未读短信都是刘雪婷发来的,大致都是询问我是否安全到达禹城。
由于我没有给刘雪婷回信所以后面的短信都是同一个意思,而刘雪婷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显得颇为顽皮:
“钟远达你不可能还没到禹城吧,你不是不是被堵在高速上了?我现在可都要到家了哟,不会你还没到禹城吧,待会我可就要享用我的晚餐了,到时候你就只有看着我吃的份!”
现在确实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中午吃的那点面包现在早已经转化成了奥利给。
我编辑着短信发给刘雪婷:
“我现在才刚下车呢。你都到家了吗?我还在外边呢!不过我现在想先去静吧瞧一下再回家。”
刘雪婷很快便回复了我的短信:
“怎么现在才到达,按照八十迈的车速也应该早就到达了啊!”
看完刘雪婷的短信我才意识到刚刚发给刘雪婷的短信产生了歧义,我不是刚刚到达禹城,而是到了大学城。
我赶紧编辑短信息把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和为什么没有在到达禹城的第一时间给她报平安的原因告诉了她。
当刘雪婷听说我有了要学车的打算后感到了惊讶,因为一个计划安排可不是想到了就会马上付诸实践。
至少这样的计划再怎么也应该三思而后行。可是在他们一起早餐的时候我都没有提起任何要学车的打算呢。
想着这些刘雪婷编辑短信发给了我:
“怎么突然想到了要学车啊?”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出行方便。”
刘雪婷看完我发给她的短信突然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刘雪婷感觉我住的地方距离我工作的静吧并不远,走路也就是十来分钟,平时就我一个人哪还需要买车出行。
刘雪婷迅速编辑短信询问我:
“你怎么就感觉出行不方便了?你不就一个人吗。要去哪里乘坐公共交通怎么就不方便了?”
看来我的有些想法刘雪婷现在还不能明白。其实别说刘雪婷不明白,就连我自己在刚刚做出这个决定后也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我做出这个决定的目的完全就是为了更方便的从锦城到禹城来回更方便。
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而去学车,然后再买一辆代步的小车确实给人有点冲动的表现。
有些事情用发短信的方式一时半会还真有点解释不清楚于是我便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现在只是有点想法而已,还没付诸实践呢,而且现在即使我想要学车也得有时间啊。”
刘雪婷在看完我发给她的短信后也意识到我现在确实最需要的便是时间,并不是随口一说想学车就能立即付诸于行动。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从公交车下车的位置到静吧大概还得步行几分钟,我一路看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一路向着静吧步行而去。
其实这个点去静吧我估计马和平已经打烊关门了,毕竟现在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六点了。
往常这个点静吧早已经关门打烊。可是今天来到静吧楼下却是发现楼上静吧的窗户还透着光亮,而且给人的感觉静吧内不止开了一盏灯,而是整个静吧的灯都亮着。
当我来到静吧门口时惊讶的发现静吧内还有不少人坐在阅览区域在看书。
而马和平和宋玉莹两人却是在吧台干着别的事,就连我走进静吧也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我站在吧台前询问道:
“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啊?”
两人明显是太过投入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身体同时一颤才抬起头来。当注意到是我。
我正准备询问他们俩在干啥马和平就不情愿道:
“达哥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
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我还没说明白他们俩在弄啥呢,他倒是率先说起了我。
不过我没打算和他计较问道:
“你们俩在干嘛呢,这么投入?”
刘雪婷这时道:
“达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雪婷姐身体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吃能喝能蹦能跳。甲流大概彻底痊愈还得两天,不过已经不影响她工作和生活了。”
我说道。
马和平又问道:
“甲流,甲流是什么病怎么没听说过?”
那个年代患感冒的不少,但甲流却是个新鲜玩意儿不像后来那么广泛。好像流感分类也就是之后的几年在群众中被熟知起来。
见马和平一副求知欲望爆棚的样子看着我,我解释道:
“甲流就是流行性感冒中的一种吧,反正传染性是所有流行感冒中最具有传染性的。”
刘雪婷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就是感冒啊,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你可别小看这甲流,虽然我以前也不知道这病,但从雪婷患上甲流以后的表现来看,患上这种病确实挺痛苦。反正就是会发热,而且吃完退烧药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几个小时后又会继续发热。还会伴有全身乏力等多种不适症状。而且这种感冒的传染性特强,很容易人传人。”
见马和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把我见到刘雪婷时她表现的痛苦样貌说了出来。
马和平这才知道患上甲流后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但他马上好像反应过来问道:
“达哥那你怎么没事,这几天你可是和雪婷一直待在一起的。”
确实我也感觉很奇怪,我每天都刘雪婷待在一起,可是一个礼拜下来我却啥事没有好像根本就没被传染一样。
在很多年以后我和刘雪婷讨论起这个问题,刘雪婷推断说可能是由于在我见到她之前她已经患上甲流好几天时间,可能是睡着时间的堆叠病毒会衰间,所以我才会没被传染上甲流。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我爱运动,所以身体素质一贯很好,免疫力自然会比较强大。
反正应该是多方面的原因才使得我没有被刘雪婷传染上甲流。不过当时的我可不知道这些,所以回答马和平的问题也就显得太过无厘头:
“因为达哥长得帅,病毒见了我也会绕着走!”
马和平和宋玉莹听到这话后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齐声道:“切!谁信你啊。”
我见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打算再和他们瞎侃问道:
“刚才你们在干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打烊?”
马和平道:“还不是因为玉莹她耍赖,明明今天她的销售额比我少,但她就是不认输,总想在最后这会超过我。所以就耽误了。而且这还不算什么,这账目都已经算了好几遍了,但她就是觉得算的有问题所以我们又开始重新计算我们今天各自的销售额。”
听完马和平的解释我终于是明白过来,原来在我离开后的这几天两人每天都是卯着劲在比拼谁的销售额更多。
前几天每天宋玉莹的销售额都是高于马和平,可是今天却出现了反转,马和平的销售额竟然神奇般的超过了宋玉莹。
所以宋玉莹有着诸多的不服气,决心在最后的一点时间把自己销售额给提上去。
但是很明显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想要把销售额涨上去已不太可能,所以宋玉莹又把主意打到账本上边,总想在账本上找出纰漏,超过马和平。
听完他们的解释后我竟然不顾形象的开怀大笑起来。
宋玉莹看着我在一边笑的肆无忌惮翻着白眼道:
“达哥有什么好笑的,而且有那么搞笑吗?”
我收起了笑说道:
“你们这行为倒不搞笑,搞笑的是你们干嘛要分的那么清呢?”
马和平赞同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还要分得那么清……”
可是马和平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玉莹打断道:
“谁和你是一家人啊?我们现在还只是恋爱关系,而且在静吧的时候我们还是同事关系,亦或者说是竞争关系。达哥在的时候,我们的表现达哥都可以看在眼里,但达哥离开的这段时间,谁对静吧的贡献更大只能用静吧的销售额分出来。所以每天我们俩的的销售额是多少就显得尤为重要。”
宋玉莹的这番说辞让我感觉好像今天才真正了解这个女孩,以前只感觉她是一个对待工作生活和学习都很认真的女孩。
今天仿佛又发现了她的另一面,宋玉莹还是一个个性相当好强的女孩。
这一点从她对静吧的工作就能看出来,如果换做其他人,如果在我不在时候肯定不会对静吧工作那么上心,一般也只会得过且过的工作。
就比方说马和平,每天肯定能够把静吧的工作完成的很好,但这绝对不会额外干一些对他或者对静吧来说额外的事情。
可是宋玉莹在这一点却不一样,在干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以后,还会考虑到增加酒吧营业额而引入员工竞争机制。
我在锦城的时候就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我没在静吧的几天京吧销售额不降反增呢。
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因,原来是马和平和宋玉莹两人在互相比拼看谁每天的销售额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