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好命,手里握着那么一条金贵的路。
简直就是掐着别人的咽喉逼着人同意了。
猜叔放软了姿态,继续跟爱梭讨价还价,他状似无奈的拍了拍爱梭的腿劝道,
“这样,我尽力,好嘛?”
爱梭反而一点都不担心,他很笃定猜叔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于是他笑眯眯的打趣着猜叔。
“猜叔,你光凭一张嘴,就能说服陈会长,打回伐木场,我相信,你在任何时候,都会有办法的,”
爱梭脸上带着促狭的笑,他居高临下的拍了拍猜叔的肩膀,这家伙就凭着一张嘴到处搅风搅雨,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冷冻肉的生意是这样,伐木场也是这样,那这件事,也能成功。
爱梭可是很看好猜叔那双三寸不烂之舌啊。
猜叔却是满心的怒气没地方发泄,爱梭这是在逼他啊。这个老小子,是笃定他不得不答应了么。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猜叔突然泄气般的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自己咽下这个苦果。
与虎谋皮,就得承担其中的个风险。当初谋划冷冻肉的时候,就是醉翁之意,本就是冲着这条路来的,现在被发现了,扼住喉咙,他也只能认命。
猜叔脸上满是疲倦,他按住爱梭拍在他肩上的手,苦涩的笑着,
“别把我抬的那么高。”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爱梭抽出手,悠哉的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嘴角擎着一抹笑意,也望向了阳台外的夜景。
畅想着他的美好愿景。
红木生意可是相当赚钱的,尤其是走私红木,可比走私那些野物和牛肉赚钱多了。
这番谋划成功,他的身家都能翻一翻。
猜叔此刻毫无看风景的心情了,他一脸苦涩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直骂娘。
这个老小子,把他逼到这份儿上,真是生平头一个了。
哪怕是早有准备,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被逼到这份儿上,各中滋味却五味杂陈,猜叔心里颇不好受。
但是心底和爱梭这些年的那几分情义,却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
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以后面对爱梭时,他不用顾虑太多。
猜叔喝着茶水,木已成舟,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万事往好处想。、
爱梭永远不知道他的一时贪心,给他招惹来怎样可怕的潜在敌人。
猜叔纵横俾阖,善于借力打力,平衡各方面的力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总是有些人以为他笑盈盈就好说话,总想骑在他头上拉屎。
他是重感情,把人当人看,但是前提是不能触及到他的底线和利益。
所以他是一头潜藏的狼,总会在无声处露出獠牙,必要时刻,一击必中,狠狠的咬住敌人的咽喉。
看似占下风,但是三边坡没人真能压他一头。
于是,这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这么落在了猜叔头上。
虽然他也很头疼,但是却也没外人以为的那样手足无措。
送走爱梭后,猜叔扶着阳台扶手望着天边一闪一闪的星子,心里盘算着自己和陈会长手里的牌。
这谈判就跟打牌一样,看得就是你打出来的底牌谁的大,谁大,谁赢。
只是现在手里的牌不够啊,还得再想想办法。
猜叔孤身一人站在夜色里,披着一身的孤寂与清冷。
宽厚的肩膀就仿佛一座沉稳的山一样,带着无比的安全感和可靠性。
牌不好,不代表他就要弃牌。
手里没牌了,还能再。
资源嘛,扒拉扒拉就有了。
猜叔吐出一口浊气,心情随着爱梭的离去也轻松了不少。
他历来是不怕事,甚至还是个喜欢暗搓搓惹事的人。
这点困难,倒也难不倒他。
只是目前为止,猜叔也一时半会也没头绪罢了。
爱梭挥一挥衣袖,招呼都没跟兰波打就打道回府,坐等胜利吃席了。
亏的严糯住院时,爱梭碍于面子给了麻子一张卡,就这么一直押在医院里,这会希图昂能直接挂靠在一起,从里面扣钱。
就是兰波此刻就是身无分文了,在这边又要照顾希图昂又要守着严糯,忙的四脚朝天。
索性吃饭什么的,全跟着严糯这边,可以从食堂扣除,倒也没有出现没饭吃的悲惨处境。
但是单从爱梭这不上心的态度,就能看出孤儿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
谁会为一把刀多费心思啊。
大家伙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严糯自然也不会傻的亲自在兰波耳边嚼爱梭的舌根。
有些事,还得兰波自己悟。说的多了,反而显得她跟挑拨是非的恶儿媳似的。
不好,不好。
不过幸好还有那个喜欢到处乱跑的护工阿姨帮忙,兰波这才轻松了一些。
然后严糯的针灸计划就要正式展开了。
她看着一旁拿着dV,虎视眈眈的里昂,有些无奈的叹气,忘了这个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