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医生以前有个女儿,出生那会因为早产,没救回来。可能你身上有些特征和她女儿像,让她睹人思人了。”丁渝解释道。
这事她也是听陈绪说的。夫妻俩高潮结束后就爱躺一块聊些有的没的,陈绪说这样有助于夫妻感情。丁渝不理解,但配合。
“你和陈绪最近怎么样?”南思晴兜兜转转,总算找到了插入丁渝生活的话口,“之前不是说要离婚来着,怎么不离了?”
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
丁渝看着外面纷纷扬扬下落的雪花,略显无奈:“哪敢啊。他说我以后提一次离婚,他就弄死我一次。”
南思晴双眸惊恐地瞪大:“不是吧?他竟然还威胁你?!”
“不是……”丁渝脸色肉眼可见的蹿红,“不是你想的那个弄死……”
她不好意思和南思晴说上次回去之后陈绪拉着她大战了三天三夜,找了别的话题糊弄了过去。
南思晴是糊弄到了,可陈绪不好糊弄。
“听起来,没和我离成婚很遗憾?”
陈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目不斜视,看向丁渝时,眼里有揉碎的星星。
他今天穿的是燕麦色的大衣,长度及膝,宽松版型,衬得他整个人恣意不羁。大衣里搭的是白色的高领毛衣,中和了几分身上原本自带的冷硬气质,平添不少柔情。
丁渝由衷觉得,陈绪和雪天的适配度太高了。比起韩剧男主,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约会,顺便培养培养夫妻感情。”
和丁渝袒露心迹之后,陈绪爱上了穿浅色,因为丁渝说好看。
还有一个原因是陈绪的浅色衣服大多是丁渝给他买的,他爱穿。
虽然刷的是他的卡。
南思晴看陈绪来了,识趣不当电灯泡,找了个借口盾逃。
丁渝不放心,让陈绪打电话给金曹过来接人。
纪风离开后,金曹话明显少了很多,一夜沉稳,行事作风也越来越像纪风。
把南思晴送上车,丁渝放不下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左潇本来是跟着一起的,中途接了个电话说店里有点事要处理,处理完就回来。
这个理由真真假假,丁渝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南思晴的脸色倒是很难看,因为这通电话让她想起了左潇对她的羞辱。
“别操心他们的事了,给你带来个好消息。”
陈绪嘴角敛了敛,表情罕见的正经:“下周华渝董事会遴选,我替你买了股份。”
“那么说……我可以以股东的名义参加,行使投票权?”丁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陈绪点头。
“谢谢老公!”她紧紧搂着陈绪,眼里的表情几乎是欣喜若狂。
陈绪挑唇一笑,略带戏谑和挑逗的口吻:“怎么谢?”
长指暧昧地勾过他的脸颊,丁渝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呢喃般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任、君、采、撷。”
少见的主动,这四个字的威力不亚于第一颗原子弹爆炸。
陈绪勾着丁渝的细腰往车库的方向走,“那我现在就要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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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这次一点都不紧张。
她和陈绪的婚姻始于利益,现在利益中参杂了真感情,是她赚了。
就是车里位置有限,丁渝差点没施展开。
是的没错,这次是丁渝主动。
陈绪给了她这么大块甜头,她尽心尽力伺候一下也是应该。
车里的糜糜之味难消,丁渝穿好衣服后降下车窗通风。
她这才惊觉自己跟陈绪待久了,心思竟越变越野,都学会玩车震了。
这种体验从未有过。
丁渝在车里狂欢的时候仅剩的良心其实也跳出来提醒过她,但快感冲淡所有,思虑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如果丁儒山知道她光天光日之下和陈绪玩车震,定然会打断她的腿。内心极度的矛盾冲击下,她竟然觉得疯狂做爱有点解压。
陈绪给她收尾,事前事后都伺候得尽心尽力。
两个人配合默契,倒是越来越有夫妻样了。
临近终审,陈绪带丁渝去看望了一趟丁儒山。
狱警通传,丁儒山这次闭门不见。
丁渝只身前往,“麻烦你再进去叫一声行吗,我爸不会不见我的。”
狱警是陈绪的熟人,闻言转头进去帮丁渝再次争取。
丁渝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得到的结果还是摇头。
丁渝鼻尖一酸,怎么也想不通丁儒山为什么不肯见她。
她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口徘徊,固执脾气上来,说什么都不肯走,直到狱警出来提醒她,非必要不能逗留。
丁渝不死心,往探视室里张望两眼,对面始终没有人出来的痕迹。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
似乎感应到了丁渝的离开,单人房里的丁儒山缓缓睁眼。
“三爷,大小姐已经走了。”一名狱警进来道。
丁儒山没说话,沉木的眼一直望着窗外的方向。
楼下,隔了一条街的路边停车场,雾灰色的宾利已经停了好几个小时。
宾利的后排车窗敞着,陈绪眉目淡淡,利落的五官透着少许疏离感。他独自一人时,向来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丁渝在里面等了多久,陈绪就在车里坐着等了多久。
倒是耐心。
丁儒山冷眼睨着那个方向,眼角眉梢全是不屑。
“这种人也配染指我女儿,呵。”
丁儒山眼眸极冷,带着冷峭的戾气,“瀚江最近发展得还是太顺利了,去给它找点苦头吃吃。”
“是。”
“丁檐最近有什么动向?”丁儒山想起这只不受控的白眼狼,面上既失望又冷漠。
机会他已经给过一次了,不珍惜,再深的旧情也于事无补。
“他最近……”潜藏在看守所的手下吞吞吐吐。
丁儒山沉声催促:“说。”
“他好几次都想强行带大小姐回家,但陈二少拦着,没得逞。”
手下说得委婉,没把强占两个字摆在明面。
丁檐是丁儒山的养子,他怕那天父子俩重归于好后,拿他开刀。
听完这句话,丁儒山的脸色黑得幽光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