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一看王三花跑了,嘴里喊着:“王三花,你给我站住!”就跑着去追。
裘奎的表被王三花拽跑了,自然也是后面赶紧追赶。
火车站广场上的人很多,王三花又打扮另类。
这里要特别说一声。
现在很多社区保安,大部分都是招聘的社会闲散人员或者是退休老人。
八几年的火车站上的保安,大部分可都是正式职工,除非过节,可能会招些职工家属临时协调一下。
安保科有很多都是科班出身的正式人员。
光天化日之下在火车站发生抢劫?
开玩笑!
广场上的人懵懵疑惑间,王三花已经被一个高大威武的保安抓住,一个行云流水的倒扣手让她跪在了地上。
王大花到了跟前,气得把王三花拽起来,冲王三花吼道:“混账,不学好!”啪啪两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裘奎到跟前一把抓过自己的表,骂道:“踏马什么名媛学校,培养的不但是鸡还是女贼?”
王三花虽然贪财,却是坚决不会让自己堕落成鸡的。
她赚钱靠的是脑子和技术好吧?
当然,她的脑子好像也不灵光,因为根本就没赚到能让她实现财富自由的金钱!
听到裘奎骂她是鸡,她立马抬头怒怼:“放你妈屁,你娘才是鸡!”
裘奎一看,物证人证俱在,如此嚣张?
气得吼道:“把她交给警察,关她几天净化下环境。”
王大花虽然生气,听到交警察马上说道:“这是我妹,年纪还小,让我带回家教训她一顿就好了。”
裘奎望了眼衣着干净整洁的王大花,再看看穿衣暴露不堪入目的王三花。
“王娜娜是你亲妹妹?”
“王娜娜?”
王大花听到王三花又改名字了。
郁闷地说道:“原名王三花,我是她大姐,我叫王大花,专门来这里抓她回家的。”
“你,你这妹子回家好好管教吧,偷我表,知道这个表多贵吗?普通人两年的工资好不?知道抢劫进去判什么罪吗?……”
抢劫罪很大的,王三花就算法盲,也听说过有的人抢劫被判了死刑炮崩头的了。
这个丫头看看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身后有保卫科的保安,特别包包里还有裘奎的钱包。
此地坚决不能久留!
换句话说,能被王大花抓走,也坚决不能进火车站保卫科!
王三花戏精本色上演,突然就大哭起来。
“裘老板,我没有抢你手表,是我姐追我,我无意抓到你的手腕的……呜呜呜……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王大花又不是傻子,这个二半吊子妹妹,是坚决不会让带走的。
自古民不告官不究!
王大花立马也是抓住裘奎流泪说道:“裘老板,我妹年少不懂事,您大人大量,我这就把她带回老家,再不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裘奎倒也不是狠毒之人,看王大花一个年轻妹子哭哭啼啼,属实可怜。
他挥挥手对保安说道:“误会误会,放了她吧。”
保安瞪一眼王三花:“下次别让我再在火车站抓住你。”
王三花委屈地低声嘀咕道:“我不是小偷……”
“闭嘴,跟我走……”
说着抓紧王三花手腕,冲裘奎抱歉一笑。
围拢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王三花被王大花攥紧手腕,嬉皮笑脸地说道:“姐你现在在哪里住了?找到工作没有?”
“在医院做护工,你马上……”
王三花不愿意听王大花唠叨,她兜里还有裘奎的钱包,万一裘奎摸兜,那可真的完蛋了要进局子的!
如果说手表是不小心掳走了,咋得,裤兜里的钱包也是不小心装进你包包了?
这个丫头马上打断王大花的话说道:“姐,你到了滨海跟家里联系没有?别让二姐担心了。”
“哦,联系过了……”
王大花说完,猛地想到今天刘二毛要头发的事情。
“三花,刘二毛和小帅做了亲子鉴定,小帅是刘二毛的儿子,可是,他说和你……”
王三花一听小帅是刘二毛的儿子,惊得一下子站住。
“大姐你胡说啥呢,我和刘二毛啥时候在一起了?”
“有没有你心里没个数吗?我今天为了证明小帅不是我的儿子,特意往老家寄了头发……”
王大花话没说完,心里一跳。
“三花,正好你在,干脆,我也薅你几根头发寄回家,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王三花一听,真相大白个屁啊!
小帅是我儿子不管滴血认亲还是亲子鉴定,刘二毛都是亲爹。
明摆着都是胡咧咧嘛。
不过吧,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呢?
“好,大姐,那需要几根?你从我头上薅吧。”
王三花说着低下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王大花不疑有诈,拿起一绺头发分开,一根一根刚拔了五六根。
王三花感觉安全之时,身体如离弦之箭,蹭地窜出老远,嘴里喊道:“疼死我了。”
高跟鞋跑出了王家屯的原野风……
“王三花,你给我回来。”
王大花手里握紧头发后面就赶紧追赶。
却说姐妹二人在路上追赶时候,路边坐着瘦得脱相的神经病乞丐看到。
他先看到王三花,嘴里无意识地嘀咕骂句:“煞笔,看我羞羞。”
紧接着看到后面追赶的王大花,突然就跳起来,晃动着到了肩头脏兮兮的长发。
嘴里兴奋地憨憨喊道:“老婆……”
刚想去奔跑向王大花,王三花从他身边嗖地跑过。
乞丐一愣,看看后面追赶的王大花,再看看逃跑的王三花,冲着王三花背影骂道:
“煞笔,不要脸看我羞羞,欺负老婆,打你麻痹!”
嘴里说着就后面去疯狂追赶王三花去了。
火车站这一片地方,恐怕没有谁比王三花更熟悉大街小巷了。
她是个贼,怎么可能被人追时奔逃在大马路上呢?
这个丫头钻进个小胡同找了个藏身地方,觉得安全后,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
着急地从包包里把裘奎的钱包拿出来,掏出来一厚沓子钱,眼睛发光,呸地往手上吐口唾液,刚想数数一共多少钱。
一个巴掌呼地打到头上,利落干脆,紧接着听到一个憨憨的声音骂道:
“煞笔,欺负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