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终于活过来,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热浪滚滚袭来。
锦雉拿着书信走进屋中。“公子,京城镖局已经将您的行李送来,国公府给江府的礼物也送到客栈安置好。”
灵雀端着膳食进来,将膳食摆放在桌上。“四公子,近日我和锦雀在城中已经熟悉,接下来该如何安排。今晨给表老爷家投递了拜帖,约好明日上门拜访。”
“槐叔呢?”
锦雉愤愤不平:“我回客栈就没看见他,肯定又是偷偷出去干坏事了。”
“额————!”
“待我拜访表哥后再计划后面的事情!道长呢?”
“那个道士从您病了就消失了,他说待你好了,再来接你。”
待用过午膳,在书桌前将思绪整理好,在抬头已经是晚间。
夜里一场暴雨下了整晚,礼槿澜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翌日卯时,槐云才回到客栈。
她听见外间响动,索性起身简单收拾后走出卧房。
“槐叔可从来没有长时间离开过,不知是何事?”
槐云一身泥泞,神态疲惫。“待我洗漱一番再来。”
礼槿澜狐疑的盯着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又开始提笔写着她脑中的赚钱计划。
她写了一万遍都无法避开动用祖父给的银钱,刚开始真的需要那一笔钱才能启动。
经过这几个月的了解,此时代的古代文学,诗经,与上一世现代的文学还是有差异,可以借阅一些诗经卖,着名的小说也可以编一些。
随手抽出一张宣纸,写了一篇诗文,想着尝试计划是否可行。
(鸿鹄志)少年岂甘居檐下,心向苍穹志无涯。身似劲帆破巨浪,梦如赤火绽繁花。风霜难改青云意,岁月犹催壮志芽。他朝展翅凌浩宇,万里山河映落霞 。
写了小半时辰就放弃了想法,这耗费时间不说,还赚不了她所需要的数额。
随手搁置一边,放弃了以此发家致富的幻想。
她抽出新的宣纸画出一张庞大的构思图,在她聚精会神的提笔时,没有注意身后槐云震惊的神情。
槐云盯着纸上诗词,惊愕的不知如何表达。虽不能理解其意思,但是大概心怀壮志,鸿鹄高飞。
公子真是人吗?
礼槿澜不满意的将图撕了,发了狂。“还是要人!!!”
“公子究竟要做什么。”
礼槿澜将手中宣纸全部揉成一团,语气不悦道,“你消失的时间去干什么了。”
槐云恭敬的走到书桌前,望着她怒气未消的小脸。“我去探查玄风大师了,然后去了蜀云山,遇上大雨在山里迷路了。”
礼槿澜将手中的宣纸张凑近烛火,被槐云伸手拦住。“公子为何要烧。”
“随便乱画的,烧了吧!”
写上诗文的宣纸已经点燃,想开口讨要为时已晚。
“可是探查到什么?”
“蜀云山据当地人说,进去容易迷路,里面瘴气横生,时常发生诡异的事件,所以很少有人去山中。”
礼槿澜将手中燃起的宣纸丢入地上的火盆中,望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出神。蜀云山瘴气横生可以理解,诡异事件是何意?
“公子真的相信那个道士。”
“我别无选择,既然来了,总要一探才知。”
两人说了一会话,窗外阳光刺进来,“传膳吧!还要出门去江府看表哥。”
她想过既然是表哥,大不了与哥哥们一般,最多三十岁左右。
灵雀:“公子,我已经打探好江府内情况,按照公子吩咐买好礼物。”
“国公爷给江府的礼物也放在马车上。”
“锦雉租了马车在客栈外等着。”
她想起自己的东西到了,是不是该找个院子。
“我的东西全都到了?那我是不是要租个房子先安置你们?”
“等从江府回来,我们就去买个院子。”
槐云:“公子不必担忧,此事我们自己可以去办。”
“还是我自己去看吧!你们买的我不放心。”
槐云:。。。。。(垂下头)
江府门前。
江书言早早就收到外祖父的书信,说四表弟从京都已经到云景城,但却迟迟未见到人,府中已经准备大半月,昨日收到拜帖,他才松了口气。
早早给家中晚辈交代好,有贵客来访,他决定去府门口迎接,毕竟表弟还是个孩童。
主仆四人到达江府门口,看见站在门口的江家人,她才觉得自己想的多离谱。
四十几岁的表哥!
她笑容瞬间僵住。
老表哥两鬓斑白,身子微微佝偻,还有点瘸腿。
灵雀伸出手扶着她下马车,向着府门口几人走去。
灵雀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介绍眼前的众人。
“四公子,表少爷年今四十余三,年少时战场上受了伤,这些全是他家中后辈。”
礼槿澜望着老表哥礼貌的微笑。
“表——哥安康!!”
江书言脸上有几道疤痕,笑起来自带三分狰狞,瘸着腿上前两步打量礼槿澜。“四公子,一路从京都来此辛苦了,里面请。”
“额,表哥不必如此客气,如此隆重令槿澜心中难安。”
“表弟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外祖父来信说表弟早已到云锦城,为何迟迟没来江府。”
礼槿澜有些心虚,哪怕是三十多岁的灵魂,面对四十岁的表哥还是有点让她惶恐。
何况她如今五岁,豆芽菜高的人。
“在路途中耽搁了,让表哥担忧,是槿澜的错。”
“四公子真是乖巧懂事,快快里面请。”
槐云在公子脸上难得见到局促不安,嘴角微微扬起,走上前行礼。“参见表少爷,国公爷给表少爷带了礼物,烦请家中下人接一下。”
“好好,是我不孝,没有进京给外祖父尽孝,反倒让他老人家惦记!”
礼槿澜实在破烦古人的寒暄,已经半时辰都说不完废话。
江书言迎着她向府中走,一边给她介绍身后家人。
她都一一礼貌的回应,以免丢了脸。
又是大半时辰才将人介绍完,她也是脑中空空,一味的微笑回应。
走进厅中,江书言伸手请他坐,他向着客位走去。“谢谢表哥,不用客气,是槿澜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