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坑深不见底,目力所及下方居然还有云雾缭绕。
大宗师这个境界暂时还不能飞行,所幸这坑的四壁并不是光滑如镜有不少岩石凸起。
秦不语看准落脚之处,身形飞快朝下方而去。
随着他身体愈发深入地下,秦不语感觉温度越来越高。
要知他的身体本就因为修炼大荒天经而远超寻常。
到后来就连秦不语都需要全力推动修为才能勉力抵抗。
好在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来到了坑的底部。
秦不语简单估算一下,此时的深入地下至少已经有数千米之多。
然后他就看见在地面上有一小朵火焰在欢快的跳动。
这火焰散发出炽热的高温,就连岩石都能被之融化。
而且最奇特的是这一小朵火焰居然是凤凰的形态。
“这,这是九天玄火?”
秦不语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望着面前这一头由火焰幻化而成的迷你凤凰,秦不语不禁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此时他体内的紫莲心炎已经蠢蠢欲动。
紫莲心炎原本是异火榜排名最后一位。
但这可不是说它威力不够,只是它成长过程太过艰难。
但此刻的紫莲心炎已经经过两轮进化,先后吞噬了幽冥魂炎和青色妖姬。
不但自身威力大涨,而且还兼具其他两种异火的特性。
幽冥魂炎可以灼烧灵魂,无视物理防御,排名异火榜97位。
青色妖姬可以让人灵魂离体进入幻境,排名异火榜73位。
这两种火焰的特点,目前紫莲心炎全部兼容。
而且根据大荒天经当中对异火的描述,紫莲心炎在吞噬三种异火以后,威力会呈倍数提升。
也可以这么说,只有吞噬了三种异火以后的紫莲心炎才是真正的紫莲心炎。
而眼前这个机会来了。
九天玄火严格上来讲并不属于真正的异火。
但这可不是说它威力不够,相反,九天玄火的威力绝对要远超大多数的异火。
甚至如果说进行排名的话,九天玄火的排名至少要进入异火榜前30。
但为什么异火榜中并没有九天玄火,因为九天玄火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属于真正的火焰。
其他所有异火,都是在天地之间各种机缘巧合之下生成,包括各种兽火也是在各种异兽的体内诞生。
但唯独这九天玄火,天地之间并不能正常生成。
它是九天玄凤浴火重生之时,伴生的一种火焰。
但并不是每一头九天玄凤浴火重生都能伴生出九天玄火。
这个几率相当之低,可以说万中无一也不为过。
所以这九天玄火的稀罕程度可想而知。
九天玄凤本就少之又少,比如在当今的玄黄大陆最起码数万年的历史当中,已经没有九天玄凤的出现。
只有在一些古籍当中才有九天玄凤的记载,据说九天玄凤在上古之后就已经绝迹。
秦不语也没想到,这落凤谷当中居然会出现九天玄火。
看来这落凤谷三字,绝不是空穴来风。
难不成在上古时期这里真有一头九天玄凤在此浴火重生?
九天玄火是九天玄凤在浴火重生之时,由其一点真灵转化而成。
它其实是介于灵魂和火焰之间的一种物质。
所以九天玄火的灵智要远高于其他异火。
就在秦不语双脚踏上地面之时,这一朵小巧的迷你凤凰仿佛瞬间感受到了危机,它双翅扇动,一飞冲天就要逃离此地。
但此时上空光芒大盛,镇魔塔早就悬空而立,一股庞大的吸力将九天玄火牢牢罩住。
九天玄火幻化的迷你小凤凰双翅拼命扇动试图逃离,但加持在它身上的吸力越来越强,小凤凰不但没有逃离,反而距离镇魔塔越来越近。
“ 呖……”
秦不语仿佛听到了一声蕴含着不甘愤怒的鸣叫,然后这头九天玄火幻化的迷你小凤凰就被吸入到镇魔塔当中。
此时,秦不语体内的紫莲心炎早已迫不及待,但因为其本身特性所决定,它着急也是无用。
紫莲心炎最大的特点就是自身必须蕴养在宿主的心脏当中,而且也必须在宿主的心脏当中吞噬其他异火。
如果秦不语没有镇魔塔的话,早在第1次吞噬幽冥魂炎的时候就已经心脏爆裂而亡了。
这也是紫莲心炎虽然后期异常强大,但却排名在异火榜最后一名的原因。
因为它的成长过程实在是太过艰难,谁的心脏能承受异火的肆虐?
特别是当两团异火互相吞噬的时候,心脏就是其主要战场。
镇魔塔可以先将异火驯服,再由紫莲心炎慢慢吞噬炼化。
即便如此,每一次吞噬异火的时候,秦不语都会遭受莫名的痛苦。
这一点秦不语可算是深有感触。
所以当紫莲心炎开始兴奋的时候,秦不语不由自主双腿都有些颤抖。
因为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紫莲心炎可不管宿主如何,在接连吞噬了幽冥魂炎与青色妖姬之后,它已经初具灵智,它知道如果再吞噬了刚才这个九天玄火,它的威力将成倍提升。
紫莲心炎已经迫不及待了,由此导致的就是此时的秦不语浑身泛起浓郁的紫色。
如果现在有人在此,就会惊讶地发现秦不语整个人就仿佛一朵紫色的莲花。
而他的心脏正是那莲心。
终于第一缕九天玄火被镇魔塔成功变化并抽离出来。
随着这一缕九天玄火,进入秦不语的心脏,已经即将暴动的紫莲心炎终于安静下来,开始全力吞噬炼化。
秦不语也终于开启了他漫长的痛苦生涯。
若非他此时修为已经达到了大宗师四层,肉体更是达到了大宗师五层境界,他还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痛苦。
秦不语发现紫莲心炎每吞噬一次异火,他所承受的痛苦就增加不知道多少倍。
他只能无语凝噎,合着你这家伙越来越强,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让秦不语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紫莲心炎吞噬九天玄火的过程居然异常的缓慢。
他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仿佛好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