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川越说越大声。
这番话不仅仅针对田菊花。
更是在警告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
田菊花属于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只要给到好处,别说是小伙子。
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头,田菊花照样往你身上爬。
若是一点好处都给不了,还想要白吃田菊花的豆腐。
老娘们不但能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还能给你抓成大花脸。
两句话就能形容田菊花的性格。
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不拿钱就想玩她?
哪怕是潘安在世,田菊花也能吐你一点唾沫。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
王川前脚下山,田菊花后脚高呼救命。
田菊花将王川引到这里,说自己扭伤了腿。
脸上既没有痛苦,更没有因为疼痛而出现的冷汗。
王川不上套,田菊花又开始主动勾引。
王川要是连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也就白活了两辈子。
田菊花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以近乎于倒贴的方式勾引王川,说明背后有人指使她这么干。
既然背后有人搞鬼。
附近除了王川和田菊花,肯定还有其他人。
田菊花捂着通红的脸蛋,咬牙切齿地叫嚣道:“姓王的,你这个瘪犊子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老娘一会儿就把你的丑事告诉队长,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和我玩这套,你大可以试试。”
王川拔出腰上的猎刀,放在手里掂了掂,冷声道:“老子不惹事,但也不会让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
“田菊花,你如果本本分分当你的破鞋,你就算将全屯的老爷们都给祸害一遍,我也不会管你的闲事,若是你非要和老子过不去,老子容你,我这把刀可不容你!”
田菊花浑身颤抖。
面对着明晃晃的尖刀,即使田菊花什么都在乎。
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不管你打的什么鬼主意,给我回去通知让你来的人,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媳妇身上,你活着见到大雪落下,都算是我王川白活了二十多年。”
王川厉声警告道。
田菊花瑟瑟发抖,这回是真的害怕了。
自诩阅男无数
到底是发狠威胁,还是虚张声势,田菊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告诉田菊花。
王川没有在吓唬人,她如果继续对王川搞小动作,王川真有可能弄死他。
紧接着,田菊花眼神开始变得飘忽。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王川身后。
算一算时间,曹建国应该带着人过来了。
现在都没有露面,显然是被王川的话镇住了。
曹建国不敢露面。
田菊花更不敢和王川继续叫板。
徐秀云怀孕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张家屯。
曹建国以此为机会,暗中报复王川。
授意田菊花拿出最擅长的勾搭本事。
诱惑王川和她乱来。
等到二人胡天胡地,曹建国会带人来现场抓现行犯。
届时。
甭管王川有多牛逼,都别想逃出曹建国的五指山。
抓住和田菊花乱来的王川,以耍流氓的名义将他五花大绑送到公社游街。
添油加醋地把消息传给徐秀云。
得知王川干了不要脸的事情,被大队抓到公社示众。
试问有孕在身的徐秀云,能抗住这种打击吗?
扛不住。
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要凶多吉少!
清楚明白地了解到曹建国的歹毒用心。
田菊花这才会骂曹建国的主意缺德带冒烟。
老爷们之间看不顺眼,打生打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祸不及家人。
这句话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
曹建国太缺德了。
斗不过王川,就把手伸到徐秀云肚子里的孩子头上。
不过话说回来。
死不死,又不是田菊花的儿女。
端着架子,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和曹建国合作。
田菊花可不是为了给自己积阴德。
无非是和曹建国讨价还价罢了。
直接答应,曹建国最多给他几十块。
只有拿出不愿意合作的别扭劲,才能倒逼曹建国大出血。
最终,曹建国拿出了一百五十块巨款。
一切都进展得顺顺利利。
唯独到了最关键的一环,王川面对诱惑不为所动。
王川转身看向身后能够藏人的地方,毫无征兆地扣动半自动步枪的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一块石头上。
躲在石头后面的曹建国和几名手下裤子都快尿了。
“这一枪打空,下一枪可就未必。”
“要是觉得自己的命足够硬,可以继续来找我的麻烦,老子的子弹多的是,不差多送你们几颗!”
撂下这句话,王川扛着步枪朝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惶恐不安的一众牛鬼蛇神。
“曹建国!!!你特么害死我了,老娘差点被王川崩了。”
王川前脚刚走过,田菊花张牙舞爪抓着曹建国的衣领就是一顿挠。
曹建国狼狈地推开田菊花,骂道:“臭娘们,明明是你没本事勾引王川,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我去你奶奶的!要不是你泄露消息,王川怎么可能不上套。”
田菊花疯狂地抓挠。
曹建国的几名手下帮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
只能傻愣愣地看着。
田菊花不把曹建国放在眼里,皆是因为她和曹建国不清不白的关系。
这些内容,手下们都有耳闻。
两口子打架,从来是床头打仗床尾和。
曹建国愤怒地说道:“田菊花,没完了是吧!!!你再敢挠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来来来,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养的。”
“少用这些大话吓唬老娘,老娘可不是吓大的,十几岁就开始讨生活,土匪胡子我都见过,害怕你这个龟孙子。”
曹建国敢和田菊花翻车。
田菊花就敢讲将破事传得沸沸扬扬。
反正自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坏女人。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田菊花无所顾忌。
曹建国这种伪君子未必敢豁出一切。
王川没有走远,后面的争吵和叫骂声,清清楚楚传到他耳朵里。
不出所料。
能想出这种断绝孙主意的罪魁祸首,张家屯也就曹建国一个人。
曹三炮和曹建国父子可谓是两个极端。
一个人整人简单粗暴,直来直去。
报仇不隔夜。
另一个背后下刀子,打闷棍。
阴招损招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