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上任时带着她走过很多的地方,只是我们的孩子绊住她的脚步,”张径香动情的说道:“你要尊重爱护你的母亲,她带大你不容易,做个孝顺的好孩子。”
“先生,我要带着父母姐姐们一起成长,”林泽阶坚定的说道。
“所以你教他们读书认字吗?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爱人先爱家人,你这样做很对,”张径香动容的说道:“送给你的担子里有我读书时的笔记和心得,你可以多看看,有些是过时的内容要甄别。”
“先生。”林泽阶感动不知怎么说,一个进士的读书笔记,得多珍贵呀!
“嗯!好好保存,以后要还给我,这是我来时路的见证,对我来说有很珍贵的回忆。”张径香对林泽阶极喜爱,才把私人的笔记借给他。
“学生一定会保存好,认真揣摩先生的学习方法。”林泽阶认真的承诺,并且打算把这笔记放进空间保存,不让别人碰。
“科举的路不容易,以前很多的夜晚,我和别人一样会怀疑自己这样学下去有用吗?能考上吗?有前途?”张径香说过往的心事。
“我以为先生极自信从没有怀疑过自己,没想到您有自我怀疑的时候。”林泽阶吃惊不已。
张径香呵呵笑:“我们两很像,当时大家说我是神童,其实压力很大,我初考童子试失败过两次,被很多人嘲笑非常沮丧想放弃,我的父亲很少带我,那一次带我爬山教我不要怕不要悔,失败是正常的,成功才是少数,无论如何自疑我们依然得努力拼搏。”
“谢谢先生教导,以后你在信中要常常叮嘱我,我怕我会忘记,迷失了方向。”林泽阶儒慕依靠在张径香的身上,他的每一句话都说进林泽阶的内心。
很多夜晚他都会怀疑这样用功有用吗?只是用强大的内心欺骗自己坚持就是胜利。
“只要你不觉得我这是说教充满着沉词腐味,我会时不时叮嘱你,我一样从你的年龄过来的,到一定年龄就会讨厌说教,其实从管仲的国畜定下恩出于上,商鞅定下户籍连坐制,社会没有多少变化,只会越束缚越紧。”张径香细细教导林泽阶,“年少时以为的变化,其实还是没有改变。”
“先生您还没到我家吃过饭呢?”林泽阶此时不想关心人类的事邀请道:“您到我家吃个便饭吧!给我尽心意的机会。”
“行,”张径香干脆的答应,“定下日子,叫你父母不要准备太多,我爱吃清淡的,人别叫多,我们是自己人家宴就好。”
“先生我会亲自监督,干干净净,您有什么忌口不吃的吗?还有作赔的人是我外公,舅舅,夫子,我爹二叔,您看行吗? ”
张径香点头同意,“我没有忌口的,家宴作陪不要再多人,安静的吃饭,不用敬来敬去喝酒,等于是没吃全是应付人,不要搞成那样!”
“学生明白了,先生,不劝酒,喜欢就喝,不喜欢不喝。”
张径香挺好奇,林泽阶会怎么搞个干净清爽的宴会。
林泽阶回家后,爹娘,陈老夫子,外公,大舅正在商量为什么张径香会送来礼和要怎么回礼。
林泽阶把送礼来的原因和他们说明清楚,并对林鸿福和陈秀枝说道:“爹娘,先生答应我们家的宴请,人就是我们这几家,家里的碗叠筷子都要换新的。”
陈秀枝诧异的问:“为什么样要换,我们家的厨具都是新的。”
林泽阶细心的解释:“娘,官宦人家不吃一般人家的食物。”
“阶儿上次你三叔进衙门请客,张先生和刘财主不是都吃了,他看不起我们吗?”陈秀枝语气有受伤的委屈。
林家的大小在听着,没想到张进士这样的人,下位者自尊防御被触发起来感觉很受伤。
林泽阶苦笑解释:“娘,这12担的礼物是实实在在,极看得起我们家,你扯哪里去了。”
“那是看得起你并不是看得起我们,不然为什么要换碗筷?”陈秀枝非常不解,包括林鸿福都有疑惑。
“娘你想哪去了,官宦人家不吃普通人家的食物,除非他们有看见制作,小语来我们家很少吃我们的东西,不信你问外婆。”林泽阶耐心解释,“因为怕不干净生病。”
“我们家极干净。”陈秀娘受不了别人这样看她的家,“里里外外平时我和你二婶三婶擦洗干干净净。”
“那是我们认为,我们家是没有满头虱子,你看村民有没有?”林泽阶哭笑不得:“大堂哥,村里别人叫去吃饭你会吃吗?”
林泽诚和陈家湾的孩子混得好,经常一起嬉戏,他摇头,“我不吃,看到他们的碗缺口碰得坑坑洼洼,乌漆吗黑,菜没油没腥,很久没换筷子,动我都不想动。”
“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林泽阶反问。
“我没有,我当他们是朋友,但他家的条件摆在那里,做饭菜时指甲里黑黑的谁吃。”林泽诚委屈的说。
“这下你们明白了吧!”林泽阶看着娘亲,“我们以前有吃得不错了,当下有闲有点钱生活变好习惯跟着变化,张先生他是过惯锦玉衣食的生活,换新的他心里不抵触,顺便我想跟你们商量改变陈家湾的事。”
“什么事?”大家都很好奇。
“以后陈家湾要改变卫生习惯,工坊来上工的人要规定三天要洗一次澡,人越来越多了,做好卫生减少传染病,姐姐们在孙大夫带领下,每个工坊轮流着帮人号脉检查身体,学习和实践一举两得,没有意见吧?”
陈老夫子率先赞成:“我一直觉得工坊少做了一件,但又琢磨不出来,经你一讲明白了,这件事必须要办,当前先讲宴请张居士的事,除了碗碟筷子还有什么要注意。”
“先生说要吃清淡,菜式的做法由我来教出来教给你们怎么做,并且监督你们做,不用做太多菜式的。”林泽阶决定亲自出马,酬谢张径香的厚爱。
陈秀枝吃惊笑起来,“阶儿你说什么,你会做菜?不是开玩笑吧!平时火都不让你碰,你还监督我们做菜?”
全家人都不相信的样子。
等着林泽阶解释。
林则阶淡定说:“我在刘家吃得多,他们都是大厨在做菜,平时我会问怎么做暗记起来,还看过书上写得怎么做菜,融汇贯通厨艺大成,论做菜在陈家湾,清溪村,秀山村已经是第一。”
“你火都不会烧,做菜是我们这里第一?”娘亲,二婶,三婶,大堂姐笑得眼泪都出来,“吹牛没有这么吹的吧!”
林泽阶淡定的问:“做菜先熬香油,怎么熬出的油最香,适合做拌菜炒菜,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