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徐浩然忽然想起一事,“我们不是说好回小区寻找宝物的吗?为何会来到这里?树人你说过,那小区中的宝物非同小可,甚至有些已经失传。
不管是对妖怪还是人类都有极大益处。”
万般无奈下,徐浩然只得提起小区可能藏有对妖怪有利之物。
只有如此,才能诱使这些妖怪跟随返回,而一旦返回,或许就能遇到真正的树人。
这是他唯一的手段,至于对方是否听从,全凭天意。
“狮驼散、尸狱花、水灵球以及土行黄金锁,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徐浩然激动地说道,“你说小区里藏着这些东西,虽说是专为妖怪或僵尸准备,但对我们同样适用,即便拿去售卖也价值不菲。”
他试图说服他们,必须将这四人带回。
徐浩然提到的这几样东西,正是他们最渴望的珍宝。
狮驼散能让狐狸精多生出一条尾巴,据树人所述,狐狸每增长一条尾巴需修行三百年,九条则需两千七百年。
而狮驼散只需少许,即可为狐狸精增添三百年功力。
因此,这对狐狸精至关重要。
至于尸狱花,则能助僵尸提升至更高等级。
水灵球和土行黄金锁则分别有助于水中妖怪及鼠精修行。
徐浩然相信,这四名妖怪绝不会拒绝这些诱惑。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假树人等人的目光已闪烁光芒。
\"快,咱们赶紧回那个小区,到时候我也帮你找些好东西。\"假树人急切地说。
\"没错,咱们立刻回去,对了,让徐浩然带路。\"众人附和着。
在这群人中,最兴奋的莫过于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
他已化作飞僵,离下一境界——旱魃还有漫长的距离。
但若能得到尸狱花,他成为旱魃的时间能缩短千年不止。
徐浩然满心欢喜,因为他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想到即将找到真正的树人,他便冲到队伍后方,随后拔腿狂奔,身后跟着那四位妖物。
\"狐狸,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假山羊胡子靠近假树人耳边低语。
假树人摇晃着白毛尾巴,绿光从双眼中透出:\"大概率是真的,毕竟我们隐藏得这么好,他都没察觉到我们是妖怪。\"
\"我也觉得挺可信的,不过咱们得警惕些。\"
众人全力向前奔跑,没人关心徐浩然是否在撒谎。
毕竟,在假树人眼里,徐浩然再强也难以敌过他们。
就在徐浩然拼命逃窜时,身体突然停滞,仿佛悬于半空,那种感觉令人无比煎熬。
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之地,虽与住所相似,却又别有洞天。
与此同时,新记忆涌入脑海:\"都市?教学楼?\"
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处风水大阵,唯有找到阵眼才能脱身,否则必死无疑。
徐浩然万般无奈,不曾想竟误入风水大阵。
\"这是所学校,可我之前从未听说这里有学校。\"
徐浩然站在一条长廊内,两旁一边是教室,一边是窗户,窗外便是外界。
走廊两端各有窗户,东侧紧闭,西侧敞开。
徐浩然小心翼翼地前行,却觉脚下似有异物。
低头细看,发现地上零星散落着黄色沙粒。
起初他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寻常灰尘。
但随后察觉到异样——那些沙子仿佛朝西移动,排列成一把直指西端的利剑状。
“奇怪,东窗紧闭,西窗大开,即便刚有狂风吹过,沙子不该往西啊?”他拾起几颗沙粒端详,越看越觉诡异,竟隐约透着红光,如凝固的血迹。
正当他专注观察时,骤闻雨声大作,抬头望见天空乌云翻滚,暴雨倾盆而至,雷鸣震耳欲聋。
徐浩然心中一沉:“为何无缘无故下雨?定有大事发生。”
此处本为风水阵,危机重重。
他最担心的是那几个妖物是否闯入阵中,若已进入,自身处境将更加凶险。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他低声自语。
思绪未断,忽见楼梯转角闪过一双洁白无瑕的鞋。
鞋子极为洁净,却不见穿者身影。
这一幕出现在中间楼梯口,整条走廊因此分三段分布。
“传说白鞋多为幽灵所踏,可我为何没见到鬼影?”
徐浩然眉头微蹙,按理说他已开启天眼,任何妖邪都应无所遁形,可如今却无法看透。
难道是阵法作祟?
点头确认后,他继续前行,想探清走廊的秘密。
走着走着,他注意到教室门缝夹着一张纸,抽出一看,纸张陈旧破损,显然年代久远。
“像是学生写给老师的信,为何不交到办公室,偏放门缝?难道当时太匆忙?”徐浩然疑惑,展开纸页阅读。
敬爱的王老师:
近期我发现异状,班级里的张月做了个布偶,玩耍时抛起却凭空消失。
回教室后,下课上厕所竟发现布偶在女厕内,六楼高度,这绝非可能,更不可能是她掷出的。
王老师,此事令人惶恐,请您安抚我们,或也宽慰张月,她已被吓坏。
另有一事,除布偶外,我们还目睹了不该见之物……
信至此中断,徐浩然不解,信中内容竟消失无踪。\"怎会如此?正看得入神……”他握着泛黄纸页,满心疑虑,迫切想知道孩子们究竟遭遇何事。
信到这里突然中断,显然那个孩子遭遇了可怕的事。
也许被吓到,或许是其他原因……
徐浩然不敢多想,把信收进怀里,继续向前走。
他依次推开走廊两边的教室门,却发现全都紧锁,无法打开。
就在他打算回头查看另一侧时,目光瞥见东边厕所与地面交接处有张泛黄的纸。
他激动地抽出那纸,确信它与之前的内容紧密相连。
果不其然,这张纸延续了前文的情节,但信是由另一个人重写。
写信者署名“亲爱的王老师”,并提到上次谈话的内容。
记得上次我说过吗?我和同学无意间目睹了一些不该看的事。
那时学校少年宫刚成立,全班在练古筝。
教室的磨砂玻璃只能模糊看到人影,却辨不清是谁。
那天练习到很晚,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