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错一次,梅素芬不会再做错第二次。
想起陈烽火的父母,梅素芬心里满是愧疚。
如果这次梅家的倒闭,能换取陈烽火的安然无恙,那也算不亏。
梅露露眼神闪烁。
陈烽火不知道这一切。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别墅外面就站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十分喧哗,和菜市场一样吵闹。
陈烽火出来时,看清楚后,眉头皱起。
这些人成分复杂,有记者媒体,有穿着朴素的农民工。
“陈烽火!还钱!”
“陈烽火是吗?我想采访您一下,请问您为何住着别墅,却欠着这些农民工的工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就是,狗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真不要脸!”
“先把老子的二十万工程款结清了!”
这些人一窝蜂的,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拦不住。
“我欠你们谁钱了?”
“谁让你们来的?”
陈烽火声音平淡,目光如冰。
他不缺钱,和这些人也没有任何交际,怎么可能会欠他们的钱。
“不欠钱?哼,这别墅是不是你的?”
一个包工头模样的男人站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陈烽火颔首,“别墅是我的又如何?”
“那不就对了?陈振山拖欠我们工资一年多,他说你欠他六千万,这别墅正好价值六千万!我们不找你,找谁?”
“就是!最烦你们这些有钱老赖了,明明有钱,住着大别墅,却不还钱!当心生儿子没屁眼哦!”
“没错,今天不还钱,我们就不走了!”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陈振山?
原来是他搞的鬼,陈烽火面色冷漠,再好的脾气这一下也被恶心到了。
“我不欠他的钱!”
“你们要债去找他,别来我这!”
人群纷纷摇头怒骂,个别人眼中闪烁着奸诈,陈烽火明白了,这些人就是陈振山找来的托,故意来恶心他。
“我给你们十分钟,再不走就别走了!”
有心人听了,面露不屑。
威胁谁呢?有本事尽管动手,只要敢动手,他们就敢立刻躺下来,东海一套房就到手了。
没人离开,反而继续吵闹。
陈烽火冷眼看着他们,十分钟后,几辆面包车轰鸣而来。
从上面走下一大群纹身女人,个个凶神恶煞,手中还拿着西瓜刀。
“我看谁在闹事?”
人群中,那个包工头不但不怕,脸上还暗含喜色。
“陈烽火,别以为找点小混混就能吓唬我们!做梦!”
“你是陈振山的侄子,还欠他钱,快还债,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见这群人胆大包天的叫嚣,下来的女人们气坏了,为首的一个强壮女人,狞笑着,“我乃麻姑手下第一红棍红姑,再不滚,老娘一刀一个,砍死你们!”
什么?
麻姑?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真被忽悠来讨债,还是陈振山安排的托,亦或是只想搞个大新闻的记者,都齐齐打了个哆嗦。
他们虽然没资格见麻姑,但名头如雷贯耳啊,尤其是她手下的第一红棍,红姑!
听说年轻时候被渣男伤害过,对男人嫉恶如仇,动起手来,最喜欢朝着下三路而去。
这种女人,哪个男人听着不害怕?
瞬间,一大群人整齐的往后退去。
那个包工头模样的男人也想退,却被红姑一脚踹倒。
而后朝着陈烽火单膝跪下,“陈少,红姑来迟,让这些人惊扰到了您!”
轰!
身后的闹事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呐,这世界疯了?
麻姑手下最能打,最讨厌男人的红姑,竟然朝着陈烽火跪下了,态度还那么恭敬!
“陈少,这些垃圾留着碍眼,要不要把他们都沉河了?”
“保证隐蔽,这事我们是专业的。”
这话一出,身后的一群人吓得面色煞白,双腿哆嗦,几乎要滴出尿来。
全无方才的无赖和蛮横模样。
“陈少,饶命啊!”
“陈少,不要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烽火这时目光看向那个包工头,“陈振山是怎么和你说的?”
包工头苦着脸,不敢犹豫一秒,“工程结束了,陈振山欠着我尾款,我去要,他说没钱,钱都在陈少您这。”
“让我们尽管往多了要!”
陈烽火怒火汹涌,当年父母那么照拂他,结果现在他和自己玩这么一手,简直是个人渣。
“都滚蛋吧,我和他没关系,我不欠他钱,他的钱也不在我这,你们催债去自行找他。”
陈烽火摆了摆手,意兴阑珊。
即使没有感情,来自血脉亲人的背刺,还是令他感到恶心。
一群人闻言,顿时连滚带爬的跑了。
陈烽火这时看向了红姑。
“陈振山的踪迹能查到吗?”
红姑点点头,面露尊敬。
不同于底层帮众,她是中层骨干,自然知道陈烽火的身份。
无生阁主!
滔天的大人物!
五分钟后,一则消息传来。
红姑沉声,“陈少,今晚陈振山要在金辉大酒店开招商宴,他找了个女人想入赘,对方家族在东海势力不小,为了得到认可,陈振山弄了个项目,拉来了不少投资。”
招商宴?入赘?投资?
陈烽火笑了,笑容很冷。
“来恶心了我这个侄子一手,我可不能不去捧场这个叔叔的入赘宴会啊!”
“通知麻姑,让她做好准备。”
本来,在女子监狱数年,陈烽火的心性已经波澜不惊,但陈振山的所作所为,让他知道什么叫白眼狼。
夜幕降临,金辉大酒店豪车如云,人声鼎沸。
今晚的主角无疑是陈振山,不过他是个小人物,但他最新勾搭上的女人却来头不小。
东海的老牌家族,严家。
虽然不如宿家李家等顶级家族,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却强的多。
此时厅内举行着招商宴,说是招商,其实大家心照不宣。
严家的那个女人水性杨花,风流成性,这次却好像动了真情,要给这个叫陈振山的人撑场子,招商引资,做一番事业。
好入严家的眼!
此时在宴会一角,严家人聚首在一起,虽然是兄弟姐妹,但明显以一个妖娆女人为首。
“姐,你看上这个陈振山什么了?”
“是啊,我看这老梆子一根,你不是最爱英俊年轻的男人吗?”
为首女人舔着鲜艳嘴唇,“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