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爷听到“轩辕”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老大爷激动地站了起来,抓着轩辕天的两只胳膊道:“你是神医的儿子啊,都这么大了!来,快请坐!”
接着,他又对着屋里大喊:“老婆子,你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老太太边走,嘴里还边念叨:“你这老头子,年龄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咋呼呼的!”
“来,小伙子,你别见外,这里请喝茶!”说着,老太太把茶杯放到轩辕天身边。
楚大爷对着老婆子说道:“这是当年给我治病的轩辕神医的儿子小天,你马上打电话给老大,让他和媳妇儿今天请假回来,说有贵客来了。对了,记得让他们再多买点菜回来!”
听说是当年给老伴治病的神医的儿子,老婆子也非常高兴,忙张罗着做饭去了。
轩辕天接着说道:“楚大爷,实不相瞒,我觉得你家酿的酒口感纯正绵柔,非常好!我今天来,就是想再买点你家的酒。”
楚大爷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年轻还喜欢我这个老头子酿的酒。不过,我们家酿的酒确实很不错,那个时候啊,很多村民都喜欢喝。你轩辕神医也很喜欢,他走的时候,我还让他带走一些。”
“只不过,后来经济形势变了,生意不好了,我们也就不再酿酒了,那作坊已经停了好几年!”
轩辕天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继续问道:“大爷,您还记得那种酒的酿造方法吗?或者,您还能找到当年酿酒的原料吗?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楚大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说道:“那种酒的酿造方法,我倒是还记得一些。不过,原料确实不好找了。那时候,我们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谷物,还有几种草药,都是从山里采的。现在,那些草药可能也不太好找了。”
“如果你只是买点少数,我记得家里当时还剩了一点。一会儿,我让老大回来给你找找。买就不用了,直接带回去喝就行了!”
“楚大爷,那肯定不行,我怎么能占您便宜?”轩辕天连忙说道。
“小天,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当年要不是你父亲,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年了!”楚大爷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而且,当年你父亲走的时候,还留了一个药方给我,让我平时泡酒喝。你看我现在70多岁了,身体还这么硬朗,多亏你父亲的药方。”
“一会儿中午,你陪大爷喝几杯,虽然比不上那些名酒,但对身体很不错!”
轩辕天一听,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时因为文化浩劫,家里几乎没有存任何文字资料。《素问》和《内经》两本典籍,都是父亲当年偷偷藏起来的。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楚大爷,如果您方便的话,可否把药方拿来我看看?”
楚大爷听了,面露惭愧之色道:“小天,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我们没保管好,药方早被弄坏没有了!”
“我们现在喝的这个酒,还是几年以前泡的。那个药方,我只记得大概,所以现在我也不敢再泡。”
看楚大爷的神色,不似作伪,轩辕天道:“大爷,那你还记得有哪些药材不?”
“你让我想想,好像共有九味药材,有人参、白术、红枣、当归、茯苓……,好像还有白芍!唉,其他的就是再也想不起来。”
“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小天,既然你也是学医的,要不你来看看酒坛里边究竟有什么药材?”
于是,楚大爷带着轩辕天进了侧屋,指着一个莫约装二十斤的大酒坛说道:“这个坛子里边就是泡的药酒,已经没剩多少。如果你抱得动的话,可以抱到外边看看!”
此话正合轩辕天所意,他抱起酒坛就往外走。揭开酒坛盖,浓郁的药酒香扑面而来,他用大酒勺往坛底连酒带药材舀起一大勺。他仔细辨认酒勺里的药材,最后又倒了一点到碗中品尝,又结合之前在家中钻研的情况,他心中已基本有数。
酒,果然就是那个酒。但药方,却不是那个药方。楚大爷这个药方是父亲针对当年他病重的身体而开具的,而家里当年炮制的,则主要用于保健养生的。
不过,通过对比分析,他已经可以确定家里泡酒的药方,也算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把酒坛抱回屋子里后,楚大爷又带着轩辕天参观了他以前的酿酒作坊。虽然作坊已经多年没有使用,布满了灰尘,但酿酒的设备和工具却依然保存完好。楚大爷分别一一向轩辕天作了介绍。
看得出来,楚大爷已经把酿酒技艺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虽然已多年未酿酒,但他对酿酒的每一个步骤,每一道工艺都记忆犹新。
不大一会儿,楚大和他的媳妇儿提着两大包菜回来了。楚大一看便是勤劳质朴的汉子,他留下来帮着找剩下的酒。他媳妇儿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后,就连忙到厨房里帮忙。
最后,楚大在他们房屋背后的山洞里找到这些存放了十多年的酒,一共六坛每坛五十斤,总共三百斤。
轩辕天随便打开了一坛酒,瞬间浓郁甘醇的酒香便四溢散发,充斥满整个山洞。他当即决定,把这六坛酒全部买下来。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爷,这酒很好,我全要了,你看多少钱?”
“小天,你说钱就太见外了!这些酒是当时酿来没有卖出去的,然后就一直堆放在了这里!”楚大爷摆了摆手。
“如果要,就直接找个车拖回去就行了,不用说钱不钱的!”
最终在轩辕天的坚持下,支付了三万元。不是轩辕天舍不得多给,而是若以后要长期合作,价格就得回归市场和产品价值本身。
轩辕天试探地问道:“大爷,如果你这个酒有销路,价格也公道,您还愿不愿意重操旧业,和楚大叔一起酿酒?”
“小天,如果有固定销路,收入稳定,我们肯定愿意干,毕竟我们也做了一辈子的酒。”楚大爷点了点头。
“可现在市场上名酒很多,包装又上档次。像我们这种自己酿的酒,大家都觉得带不出手,没有档次。”
“而且听说还有很多年轻人喜欢什么鬼头马,什么钩的洋酒,反正我也搞不懂。”楚大爷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
轩辕天暗自决定,以后得空多研制几款养生保健酒,帮楚大爷的好酒打开销路。
今天可以说是既凑齐了泡制酒的药方,还找到了原酒,真正的不虚此行。而这一切,都因楚家而促成,当然也要归因于父亲曾经结下的善缘。
他抽空给牛国强打了电话,让他找个小货车到周家村拖酒。
午饭后不久,牛国强便循着轩辕天留给他的定位,找到了楚大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