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勒躺在地上喘着气,安灼胥收回了骑士枪,伸出了右蹄;斯凯勒望了那蹄子几秒,将自己的右蹄搭了上去,安灼胥便将他拉了起来。这是较量过后双方表示友好关系经常做出的举动。
“是我输了,安灼胥先生。”斯凯勒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从声音上能听出他十分沮丧。的确,实力上的差距,太悬殊了,这同样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那么,服从安灼胥的命令?”我问。
“遵命,队长。”
“嗯…”本想草草了事,回去休息,结果又闹了这么一出,好在最后的结果与最初的预期是一样的。但我现在已经快要虚脱了,支撑身体的四肢甚至都要断掉般酸痛。我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告别了众马。
休息的房间在皇宫二层的里侧,据银甲闪闪说,为了我的秘密行动不被别马发现,房间被用魔法上了锁。
“魔法?”我下意识地重复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
次元差距感依旧强烈。
但当我真正到了那房间前面时,迎接我的只是一扇木门而已。端详了半天,我没有找出半点“魔法”的迹象。
算了,管他呢,银甲说不定只是说说而已,也有可能还未施法,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秘密”的事要做,我先住进去即可。
于是,我走了过去,推了推那木门,却没有推动。
不,说没有推动还不准确,这感觉…好像那门是假的,我在推一堵墙一样。
我不由得退了回来,重新审视那木门。
首先,我用右蹄敲了敲那门,从击打引起的回声上判断,门是用实心木头制成,并且里面真的内含房间,不是立在那里的假门那种把戏。看来,我推不开门的原因,就是银甲所说的:魔法。
我又开始用力推那木门,推不开是自然的,我打算观察一下门自身会发生什么变化。魔法不可能一直作用着,它一定是被设定好在某个“动作”为“契机”下发动,这“契机”我认为最有可能是“推门”这一动作。
果然,虽然不易察觉,在我用力去推门时,门与墙之间的缝隙处,即门框的位置上,出现了乳白色的雾状物,它们填满了缝隙,也完全挡住了门框。按照我对魔法与施法者之间的联系的认识,这股魔法的释放者必是银甲闪闪。
这下,门为何打不开倒是清楚了,怎么开门又是另一个问题。
这可不怪我,当我询问开门方法的时候,银甲满脸笑容的回答我:
“开门的方法?嘿,罗丝先生!只要到门前观察一番,连小幼驹都能自己找出答案来!”
既然是这样…我后退三步,用目光扫了一遍门旁的所有事物。
木门的左侧,大约在胸脯的高度,嵌有一块平整的石块,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我先用骑士枪点了点石块,没有任何反应,那石块的表面倒还算光滑,我便将右蹄直接放在了上面。
魔法瞬间包住了右蹄,即使我很快收回了它,魔法也没有消散,就这么裹着我的右蹄,想甩,甩不掉。
看来,这就应当与开门的方法有关,我再次将右蹄伸向了木门,这次,不等我推,门的中央竟缓缓向上下两边分出一道缝,在中心处的左右两侧还魔术般出现了两个木质把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这开门方法倒挺有趣的!如果人类世界也有相同的方法的话…不…不对,不能接受这里的一切世界观,日出日落是由公主掌控,充满魔法的世界,以及高等生物变成了马而不是人,这一切我都不能接受,我可没准备在这长住!如果回到人类宇宙,我将这些所见说给别人听,金鼎要把我当精神病人看待了吧?
说起这些…恐怕现在,人类宇宙的“我”恐怕就正被当作“异类”看待呢!有这样一个玄幻的宇宙直接转变为了另一个超现实的世界,遇到的问题绝对要比我这里多得多。杰克·罗丝啊…你这里我可正尽全力打理着呢,希望我那边也能一切安好啊…我完全不敢想象杰克·罗丝的灵魂配上我的身体在那里会闹出什么笑话!如果是一个喜剧还好,若是现实…不忍去直视,甚至不忍去细想!
还是想些眼下的事情轻松些吧。银甲说过这房间是我的专属,那么刚才的开门动作换另一匹马就不可以了吧?明天小蝶回来,让她试试好了。
我关上了门。真的是很标准的一间“商务间”,一张半米左右的工作桌靠房间最右侧摆放着;床则正对门摆放,大小勉强可以容纳一匹马,或许还能挤下一匹幼驹;房间左侧立一书架,但上面却没有一本书,只起一个装饰作用。房间简单,但并不简陋,我在人类世界家里自己的房间跟这比也差不多少,自幼贫苦导致我对任何事物的要求都是最低档次的。
没有放置骑士枪的地方,可书架空着,我便将它摆到了书架上,象征身份的那部分始终用黑布遮着;没有衣架,没办法,我便将风衣甩在了办公桌上。打理好这一切后,我横躺到床上,原计划是安排一下明天对小蝶的训练,可我实在是太累了,刚一躺在床上,眼睛随即闭上。我保证即使在复习时我都没这么困、这么需要睡眠的时候。
“小蝶的训练…小蝶的训…练……小蝶…的…”
重复着这句话,我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