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星辰理论只是对世间万物之灵的一种解释。”秦小夕点点头。
“没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江云刚说完，他们面前的引路灯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它怎么停了？”秦小夕问道。
引路灯停在他们面前，开始一闪一闪地亮起来。有时暗有时亮。就像一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不停地对他们眨着。
江云也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黑暗的大殿里出现了另一道光。这道光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当江云和秦小夕仔细看时，这光像是黑暗中跳动的一簇火焰，奇怪的是这火焰竟然发出一种诡异的蓝色。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更靠近他们的地方又出现了一簇微弱的蓝色火焰。
然后，一排……两排……三排。微弱的蓝色火焰在空中接二连三地亮起。在秦小夕和江云的两边，从前面到后面，火焰一次又一次地点亮。最后，火焰的光芒充满了整个大殿。
大殿的样子也因为火焰照亮了空间而变得清晰可见。这是一个巨大宽敞又非常长的大殿。周围堆砌着工匠精心切割的石砖。靠近墙壁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置着一个石头做的火炬架。江云和秦小夕看到的火焰，就是从火炬架上的盆里燃烧起来的。
接着，两排石柱从大殿的尽头一直排列着，整齐有序地延伸直到他们进来的那扇巨大的石门。
“这……”秦小夕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这几乎和她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她还记得在船上做的那个噩梦。发疯变成巨大凶兽的何昭，就是在这个大殿里杀了她姐姐。现在想起来，那个梦非常逼真。
想到这里，秦小夕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怎么了？”江云似乎注意到了秦小夕的异样，赶紧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场景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同样的大殿，同样的两排石柱，甚至连地板都完全一样。”说到这，秦小夕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梦？你什么时候做的梦？”江云很好奇。
“几天前在船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就在这个地方，当然，还有我姐姐和……”
“和？你还梦到别的了吗？”江云看着秦小夕。
“何昭。只是梦里的何昭好像疯掉了。他连人的身体都没有了。”秦小夕说这话时，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恐惧。
江云大概猜到秦小夕接下来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梦里的事都是反的。而且，就算何昭发疯，我也一点不奇怪。血影之力会吞噬那些意志不够坚强的人，何昭就是那样的人。”
“虽然梦和现实是反的，但梦里的场景和这里几乎一样。你知道吗，除了这些蓝色的火焰，我感觉我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似的。”
“这应该是一种灵力预知，说明你的灵力达到了一定程度。不过，你的梦只是把你心里的担忧放大成了这个场景。”江云想了想。
“你为什么这么说？”
“当修士的灵力达到某个水平，他们会有超强的感知能力。有些人，通过一瞬间的记忆闪回，想起一些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但其实并没有。而有些人，像你一样，可能会通过梦境构建出一个将会出现、甚至永远不会出现的场景，但事实上，这两种情况可能根本不会发生，也从未发生过。”江云认真地给秦小夕解释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秦小夕赞同地点点头。
“所以，我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可以突破的水平？”
“差不多，但这算是一个瓶颈。要想突破，光靠提升灵力还不够。你需要获得一些感悟和历练才能突破这个瓶颈。”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立刻提升境界了？”秦小夕非常惊讶。
“是的，你原本的实力不需要局限在灵王境。你可以走得更高。”江云点点头。
秦小夕听到这话开心了不少。
“不过，你提到的那个发疯的何昭，只是你心里放大的担忧。我想你当时一定是在担心能不能成功拿到圣雪灵芝救你姐姐。”江云笑了笑。
“你是蛔虫吗？好像真被你说中了。当时海上的危险太多，但现在我不同了。”
秦小夕有点得意起来。
“是啊，我觉得你现在不该想这个了。你看，我们成功穿越了北海，打败了数不清的北域雪怪。最后，我们几乎到了圣雪山的山顶。线索也表明这里确实有圣雪灵芝。所以，如果我们不成功，那才说不过去呢。”
秦小夕点点头。
“嗯，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一点也没错。经历了这么多危险，还怕拿不到圣雪灵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