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王府的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烛火透过雕花窗棂,将唐战天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盯着案头密信,指节捏得信纸沙沙作响,信上 “三王谋反” 四个字被烛泪晕染,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父亲又在皱眉了。” 云舒端着药碗轻步而入,发间龙纹银簪随着步伐轻晃。她腹中胎儿不安分地踢了一脚,惹得她微微弯腰。唐战天连忙起身扶住儿媳,药碗里的苦香混着她身上的龙涎香,在屋内弥漫开来。这一幕让他想起唐风云小时候,妻子在烛光下为孩子熬药的场景,心中不禁一暖。
“云舒,你带着孩子回西院。” 唐战天望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喉结滚动,“三皇叔他们... 怕是要反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一名暗卫翻身落地,怀中还死死护着半块染血的龙纹玉佩:“启禀将军,这是从三王府密探身上找到的,他... 他被割了舌头。”
云舒手中的药碗 “当啷” 落地,瓷片飞溅。她想起与唐风云在龙纹河畔的初遇,那时他也是这般护着自己,与血月教的人殊死搏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沉声道:“血月教的手段。这玉佩,是先帝赐给三王的信物。” 唐战天的鎏金战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将玉佩重重拍在桌上:“当年跪在灵前哭成泪人的叔伯,如今要用我儿的命换权!”
与此同时,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唐风云的另一位爱人苏瑶正抚琴轻叹。琴弦突然绷断,她望着天边的弯月,喃喃自语:“风云,你何时归来。” 当初在百花谷,唐风云为救中了情花毒的她,独身闯入万毒窟,九死一生才拿到解药。从那时起,她便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三王府内,三皇叔正用象牙签剔着牙缝,圆滚滚的肚子把蟒袍撑得紧绷。“明日天一亮,就把‘清君侧,诛妖龙’的大旗竖起来。” 他对着铜镜整理冠冕,铜镜里却映出个黑袍人,那人袖中滑落的血月图腾腰带,与东荒边境神秘商队首领的配饰如出一辙。而在王府的另一间密室里,三皇叔的女儿,唐风云儿时的玩伴若曦,正握着一封密信,泪水打湿了信纸。信是唐风云所写,让她劝诫父亲莫要误入歧途,可她知道,一切都太晚了。
次日清晨,天策府被叛军围得水泄不通。三皇叔坐在八抬大轿里,摇着折扇笑道:“战天兄,交出唐风云,保你荣华富贵。” 话音未落,朱红大门轰然洞开,唐战天骑着踏雪乌骓冲出,长枪红缨猎猎:“先帝临终托孤时,是谁信誓旦旦?”
箭雨袭来的瞬间,云舒突然出现在城头。她苍白着脸举起龙纹断剑,剑身上的符文自动亮起,将箭矢纷纷震落。“云舒!” 唐战天心急如焚,却见她冲自己摇头,发丝被风吹起,露出颈间唐风云送的龙纹红绳。此刻,苏瑶也手持软剑,带着一众百花谷弟子加入战斗,她的眼神坚定,只为守护心中所爱。
混战正酣,三皇叔突然撒出一把黑色粉末。紫烟弥漫间,士兵们双眼血红,挥刀砍向同伴。云舒捂住口鼻大喊:“是噬魂粉!屏住呼吸!”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划破天际。唐风云龙形法相显现,龙息吹散毒烟,龙爪将三皇叔拍进地里。
“风云!” 云舒和苏瑶的声音同时响起。唐风云化作人形,身上还沾着龙脉战场的硝烟。他先是快步走到云舒身边,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烟尘:“不是让你等我回来?” 云舒靠在他怀里,感受着熟悉的心跳:“你护天下,我守你牵挂的人。” 随后,他又走向苏瑶,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愧疚与爱意。
就在这时,若曦突然冲了出来,挡在昏迷的父亲身前。她望着唐风云,泪水夺眶而出:“风云,念在儿时的情分,放过我父亲吧。” 唐风云心中一痛,儿时与若曦一起玩耍的画面历历在目。可他深知,血月教的阴谋不除,东荒永无宁日。
当众人要审问三王时,却发现他们早已服下绝魂丹。青阳仙帝捡起毒粉布袋,脸色骤变:“这配方... 和三百年前陷害我的一模一样。” 远处,东荒边境的神秘商队缓缓入关,首领掀开斗篷,露出腰间血月图腾,对着天空中盘旋的血鸦低语:“第一步棋,成了。” 而唐风云看着身边的云舒、苏瑶和若曦,握紧了拳头,他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守护好东荒,守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