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深吸一口气：“阿姨，顾晴雇人砸我的店，她触犯法律。还有杨子墨的抚养由法律决定，不是你说了算。”
李玲芳冷笑:“我才不管法律怎么说，你们把我儿媳妇弄进监狱，就要给抚养费。”
李玲芳觉得拿这事跟林婉要钱最好的理由。
林婉提醒李玲芳:“我建议您先搞清楚，杨子墨到底是不是杨帆的孩子。”
李玲芳一愣：“你什么意思？”
小姨也惊讶地看向林婉。
李玲芳的脸色变了：“林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孙子不是我儿子的？顾晴亲口说过，子墨就是杨家的种。”
“顾晴说的话，您也信？她骗您的事情还少吗？”
李玲芳的嘴唇发颤:“你胡说，我儿子对顾晴这么好，她怎么可能背叛我儿子。倒是你，想赖掉这笔抚养费，所以才这么说的，顾晴这么纯情，怎么可能会对不起我儿子。”
林婉不想跟她纠缠下去:“既然你不信。那就好好养着吧。小姨，我们走。”
“站住！”李玲芳一把抓住林婉的手臂，“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子墨到底是谁的孩子？”
虽说她不太相信林婉的话，但她觉得无风不起浪，她想要弄清楚。
如果杨子墨真的不是杨家的子孙，那儿子不是白养了八年，这笔账，她该找谁算账。
她突然想到杨子墨的生父，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给死去的儿子一个交代。
林婉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顾晴在嫁进杨家前就和曾志成有染。至于杨子墨是谁的，您自己判断吧。”
说完，她拉着小姨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李玲芳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但她已经无心再听。
去医院的路上，小姨小心翼翼地问：“小婉，你说的都是真的？杨子墨不是杨帆的孩子？”
林婉望着车窗外：“警方已经通过dNA确认了。”
小姨捂住嘴:“那杨帆岂不是替别人养了八年。难怪顾晴当初那么轻易就嫁进杨家，原来是早就有身孕。”
小姨想到了什么，又问:“既然警方已经确认孩子是曾志成的，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到他家，他家这么有钱。”
“他老婆怎么可能接受外面的私生子，况且曾志成已经被捕，根本就没人愿意领养。”林婉实事求是。
小姨觉得大快人心:“李玲芳活该，当初她和她儿子被赶出门，现在报应来了，就等着继续受罪吧。”
“这些都不重要了。”林婉疲惫地闭上眼，“小姨，我现在只关心云景的身体。”
到了医院，云景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到了VIp病房。
云母正在喂他喝粥，见到林婉来了，连忙起身：“小婉来了，快坐。”
“今天怎么样？”林婉走到床边，关切地打量着云景。
他的脸色比昨天好点。
云母替儿子回答:“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刚才还闹着要下床呢，被我按住了。”
看到云景好了些，林婉暗自松了口气。
云母识趣地起身：“我去问问医生今天还有什么检查。小婉，你陪阿景说说话。”
小姨和云母退出房间，病房里只有两人。
林婉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问：“还疼吗？”
“好多了。”云景看着她，“你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
林婉点点头：“做了噩梦，总是梦见你……”
她没说完，但云景懂了。
他伸出手，林婉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云景的声音很轻。
林婉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云景认真地看向她:“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林婉的眼泪掉下来。
她慌忙想擦，却被云景握紧了手。
林婉鼓起勇气，想要谈谈他们之间的事，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陈峰推门进来，愣了一下，才说：“云总，有事情需要汇报。”
林婉站起身：“你们聊，我去看看阿姨。”
云景叫住她:“不用，你留下。”
陈峰开始汇报：“云总，曾志成的案子有了新进展。他在审讯中交代职务侵占的细节，涉案金额比之前预估的还要大。另外顾晴那边也提供了新证据，证明曾志成曾指使她销毁一些财务文件。”
云景点点头：“这些交给警方和律师处理。杨子墨呢？”
“孩子目前还在临时看护点，我们联系了几家福利机构，但都需要相关手续。最棘手的是，李玲芳今天一早去警察局闹，坚持要带走孩子。”
林婉和云景对视一眼。
云景皱眉：“她不知道孩子不是杨家的？”
陈峰说:“警方跟她解释了亲子鉴定结果，但她不信，说是我们伪造的。”
“那就让她去做鉴定。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她不信。”
陈峰犹豫了一下:“如果李玲芳坚持要养这个孩子呢？”
云景沉默片刻：“那是她的事。只要她不来找林婉的麻烦，随便她怎么做。”
陈峰离开后，病房里再次陷入安静。
林婉轻声说：“今天早上李玲芳来找我了，要我支付抚养费。”
云景的眼神瞬间变冷：“她敢？”
“我没答应。我把杨子墨的事告诉她，看样子她相信了。”
云景叹了口气：“你告诉她也好，省得她一直纠缠你。不过以她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下午的时候，李玲芳又来了医院。
这次她直接闯进病房，双眼红肿，显然哭过。
一进门就指着林婉：“是你，一定是你在亲子鉴定上做了手脚。子墨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孙子？他长得那么像我儿子。”
林婉站起身：“您可以自己再做一次。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你就是恨我，恨我当年对你不好，所以你现在报复我，不想支付这笔抚养费。”
云景语气威严:“你再闹下去事，我会叫保安。另外关于您骚扰林婉的事，我的律师会联系您。”
李玲芳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但故作镇定:“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杨子墨是我孙子，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她踉踉跄跄地离开，林婉无奈的摇头，遇到这样的人，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