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会是谁做的？”罗莉问道。
“我暂时没什么想法，不过应该跟‘进攻基地’那些人有关系。”
“第九科？”
“也许还跟当年第九科负责人‘逃离’有关系。”
“李队调查了这么久也没点线索，回头还得试试从鲍工嘴里能不能挖出点有用的消息。”
“还有，二蛋现在不怕入侵，因为它‘免疫’了。”
“像人类一样，只要能活下来，就会对感染的病毒免疫。”
“这也是生物的本能之一。”
“总而言之，你搞出来的二蛋，跟你师父搞出来的二蛋都一样。都是在‘巧合’下产生的结果，且都不具备可复制性。”
“还是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中的那种‘菌脑’。”
罗莉越听小嘴嘟的越高，鼎羽哈哈一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看了看时间，其他人早就休息，两人一通折腾又是凌晨时分。
鼎羽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
“今天先这样。”
“记得明天把胖子他们也都送下去，跟二蛋来个‘亲密接触’。”
“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样才会让‘意识空间’里的‘种子’发生变化。”
罗莉张了张口没说话，视线停留在鼎羽高举的手臂上。
鼎羽一拍脑门，问道：“你帮我联系的医院是哪家？”
“睡醒了我就去处理手臂的旧伤。”
“鲍工给安排的，明天记得主动联系。”
罗莉挥了挥小拳头，头也不回的去了“主控室”。
鼎羽讪笑了一下，回房间补觉。
这一觉补的稀里糊涂，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世界之树”一样的“神经元网络”。
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鼎羽一开门就看见门上贴了张纸条。
上面写着“记得去医院”，末尾还画了一个猪头。
鼎羽苦笑着摘下纸条，在楼道里溜达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掏出手机在群里问了一嘴。
罗莉和小七去了天津，据说是六爷搞来的高级货到港了。
沈薇一早离开前往魔都，准备先接管那边的游戏公司。
李队还在琼岛逍遥，准备等蒋大少出了研究结果再一起回来。
只有胖子还在卧牛山，这货自己闲的无聊跑去水库边钓鱼打发时间。
原本鼎羽给自己计划了许多事情，可是昨天答应了小姑奶奶，只好联系了一下鲍工。
“北戴河xx路xx号xx疗养院，到了会有人接待。”
鲍工貌似很忙，随口交代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北戴河？这地方怎么有点熟呢？！”
鼎羽自言自语了一句，一拍大腿：“这特么的不是早前安置林峰妹妹的那地方么？”
跑到水库边找到正在跟一个女钓鱼佬“掐鱼”的胖子。
“我去趟北戴河，你去不？”
“滚蛋，别耽误老子泡……钓鱼。”
“……”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鼎羽兴高采烈的收拾好行李，开上李队留下的车离开卧牛山。
上了高速，打开车窗，呼啸的风吹进车内。
单手扶着方向盘哼着小曲：
“二蛋！”
“我在！”
“帮我查一下‘xx疗养院’的基本信息。”
“xx疗养院，始建于……隶属于地矿局……2005年关停后被私人接手，最近十年没有信息更新。”
“行了，知道了。”
五个小时的路程，鼎羽用了四小时就赶到了。
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口时刚好是午饭点。
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这个没挂牌的疗养院依然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鼎羽熟门熟路的冲门卫打了声招呼，就被放了进去。
杂草丛生的停车场空空荡荡。
刚进大厅，就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大娘”迎上来。
“来了？等你很久了。”
“等我？”鼎羽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少废话，赶紧的！”操着一口京腔的“大娘”领着鼎羽在楼里七拐八绕的进了一间化验室。
“袖子撸上去，抽血！”
鼎羽犹豫了一下撸起袖子，看着对方手法熟练地抽了三管子血。
“大娘”摇晃着手里的试管，头也不抬的说道：
“进来的路记得不？”
“出门左转、右转再右转，第三个门拍个片，然后……”
鼎羽稀里糊涂的离开了化验室，心里有点犯嘀咕，这疗养院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鲍工到底怎么安排的？
按照大妈的指示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来到三楼的医办室。
一个看起来还没鼎羽岁数大的“医生”接待了他。
不等鼎羽开口就指着面前电脑屏幕上的x光片说道：
“你手臂的骨折挺严重，虽然不算粉碎性骨折，但是愈合的很差，还有三块碎骨留在里面。”
“看愈合情况应该是没经过专业处理的自然愈合。”
“手臂功能肯定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想要恢复功能，只能重新处理断骨。”
鼎羽心里清楚肯定是这样的方案，开口问道：“就是敲断了重接呗？！”
“好了以后，是不是还得来取固定物？”
动手术什么鼎羽倒是不怕，怕的是长好了还得来取钢板，以自己身体的恢复速度，时间短了怕被怀疑，拖时间长了钢板跟骨头长一起更麻烦。
对方一边检查鼎羽的手臂，一边回答道：
“没事，现在已经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们新研发了一种‘骨胶水’，不需要手术植入固定物。”
“术后恢复快，不用二次开刀。”
“我安排下，半小时后开始手术。”
“别紧张，你这不是什么大手术，用不了一小时就能完成。”
“……”
懵逼的鼎羽被“医生”领进了手术准备室。
换好衣服的鼎羽被推进手术室，里面的医生护士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连刚才接待鼎羽的“大娘”也赫然在列。
戴口罩的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鼎羽说道：
“这次手术采取局部麻醉，注意记录病人的表现和各项体征数据。”
“摄像头打开，详细记录骨胶水的临床应用过程。”
“局麻？”
鼎羽侧头扫了一眼周围忙碌的医护人员，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自己好像自愿成了小白鼠。
“请问……”
“不用问，很快的，记得身体无论有什么不对的感觉，马上说出来！”
“手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