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
“时间流速本来就不同！”
“秘境里、裂缝空间里，都有这种情况！”
“别拿这个忽悠我！”
宿老们露出赞许神色：
“不错，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到这点，你还真不笨。”
“但……”
“还是错的。”
话音未落，
画面再次变化——
这一次，那一家三口的死亡场景开始倒放，
从惨死回到生前，再到童年。
仅仅一瞬间，画面倒退到了最初——
正是那对三角头夫妻商量送孩子拜师的那一幕。
陆小北整个人头皮发麻，
活见鬼了？！
这……还能复活？
有人能操控时间回溯？
这不是扯淡吗？
可如果不是复活，
那刚刚死掉的一家三口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又怎么“活”过来了？
陆小北脑子一片混乱，
仿佛世界观被彻底掀翻！
他还没缓过神来，
老头的声音就响起了：
“这就是时间？”
“如果你理解的时间是这样，那你刚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根本解释不通？”
接着一句话，差点把他炸飞：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
“你刚看到的，是几百年前的事。”
轰隆！
陆小北脑子里像是打了个惊雷！
几百年前？！
“怎么可能！”
“他们都死了几百年了！”
“我们怎么能看见他们活着的样子？”
“你们在逗我吧？”
“还是说这是全息影像？”
他不信，真的不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谁说他都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
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得不信。
汗水已经顺着额头滑下，
一个天人境强者，居然紧张到冒冷汗！
宿老们看着他的反应，
没有急着回答。
过去缓缓开口：
“我尽量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讲。”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接受一个观点。”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震撼人心：
“我们都是虚无。”
“啥？！”
陆小北差点蹦起来，“妈呀，你说啥？”
“你是说……我们都不存在？”
过去点头：“没错。”
现在补充道：
“只有你接受了这个前提，才能听懂接下来的话。”
“不然，我们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未来最后开口：
“听完之后，你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还想听吗？”
老头们的话像一锤接一锤，
砸得陆小北脑壳嗡嗡作响。
哪怕当初得知本源之地是十二族圈养地时，
他都能接受。
因为至少那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呢？
他说自己是虚无？所有人都是虚无？
这就像是突然有人问你一句：
“相信光吗？”
完全无法理解啊！
但他知道，
要想弄清真相，就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震惊与抗拒：
“好，我们都是虚无的。”
“你继续说。”
三位宿老露出一丝欣慰笑意。
像是终于等到一个愿意听下去的人。
过去开始讲述：
“其实你的想法，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
“甚至为此建立了不少理论。”
“比如‘光年’。”
“光年？”
陆小北愣住了。
过去点头：
“就是光走一年的距离。”
“它不是时间单位，而是空间单位。”
“当时有个观测望远镜，能看到极远的地方。”
“但它看到的，其实是几百年前的景象。”
“所以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家三口——”
“不是现在发生的，而是几百年前的历史。”
陆小北听得心跳加速，
越听越觉得耳熟。
这说法……
怎么跟老校长讲的那个时代有点像？
只不过没那么先进，
但思路是一样的！
他忍不住插嘴：
“但这也不对啊。”
“你们不只是看，还能操作前进、后退。”
“这种能力，光年的理论解释不了吧？”
过去老头笑了笑，“是啊。”
“所以这个理论后来被抛弃了。”
“人们开始研究另一个方向——”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却震撼：
“维度！”
“什么理论？”
陆小北配合地问了一句，
他现在像个合格的捧哏。
宿老们很满意，继续讲下去：
“他们认为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三维空间。”
“而这个理论，才有了你现在看到的一切。”
陆小北听得一脸懵逼。
维度？三维？啥玩意儿？
老头看他一脸茫然，
干脆拿出一张纸，耐心讲解：
“这样是一维。”
“加个面，就是二维。”
“再加个高，就是三维。”
陆小北皱眉思索，
忽然灵光一闪！
“我好像明白了。”
“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不只是生活在三维世界里？”
他抬头看向三人，眼神中带着怀疑：
“但我们是修炼者，走的是功法之路。”
“这跟科技没关系吧？”
三位宿老看着他那副认真脸，
忍不住笑了。
“那你告诉我。”
“你现在是几维？”
“你所在的地方又是几维？”
“还有夜游界呢？”
一句话，把陆小北问得头皮发麻！
他喃喃自语：
“虚空是三维……”
“那咱们现在在哪儿？”
“四维？高塔是四维？”
老头们哈哈大笑：
“错！”
“虚空是三维。”
“本源之地也是三维。”
“但其他种族的老家，最多算二维半！”
“他们一辈子都在想冲出这个维度。”
“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难道你没发现吗？”
“除了本源之地，其余地方都是裂缝空间的形式存在。”
这句话一出，
陆小北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怪人族与众不同！
修炼体系、阳神之境、法则之力……
原来不是巧合，而是层次不同！
他眼中精光爆闪，
终于抓住关键：
“这就是你们说他们不配跟人族比的原因？”
老头们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
“你终于开窍了。”
“不过……”
过去老头话锋一转：
“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一个阶段的认知。”
“真正解释不了的，还是时间的回溯与操控。”
“而这才是重点。”
“也是这座高塔存在的意义。”
陆小北抓耳挠腮，脑子快炸了。
靠！小爷我现在彻底懵了！
老头们看着他那副模样，
像极了逗弄自家孙子。
笑着说道：
“很显然，之前的理论失败了。”
“最大的象征，就是这座高塔。”
“你之所以能看过去、看现在、看未来……”
“是因为我们赋予了它这种能力。”
“而不是这个文明自然演化的结果。”
烧脑，太烧脑了！
陆小北感觉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师父当初不跟我说这些？
是不是……我也理解不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一句惊天雷暴般的话就砸下来了！
“我们是谁？”
未来老头微笑着反问：
“也许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但你身边的三昧真火，应该知道。”
嗡——
陆小北脑子一震！
三昧真火？
他们居然知道小火？
而且，小火还在体内九龙神火罩中藏着，
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竟然随口就说出来了！
就在他震惊之际——
小火动了！
它从陆小北体内缓缓浮现，
第一次没有躲藏，也没有偷懒。
而是恭恭敬敬地对着三位宿老行礼，
语气前所未有地恭敬：
“小火见过三位佛祖。”
“三位佛祖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