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
“江宗主抱紧我!”
…………
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了蓝曦臣的脸颊,蓝曦臣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环境,声音异常的沙哑,蓝曦臣猛的咳嗽了起来,忽然有人递来了一杯水,
是江澄。
蓝曦臣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再次抬头时,江澄递来了一张宣纸,宣纸上所写:不必大惊小怪,这里是一农夫的家,他在崖底救了我们
蓝曦臣看着江澄一言不发。
江澄心想:摔成哑巴了?
蓝曦臣心想:江宗主怎么不说话?难道……
江澄看了一眼蓝曦臣,又在宣纸上写下: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的缘故,蓝曦臣头还有些疼,脸色还有些略微苍白,他拿过床头柜的的毛笔,不紧不慢的写下:不严重,何时启程回去?
江澄见此心中了然,蓝曦臣一定是成哑巴了!还是不要伤及蓝曦臣的自尊心了,留点面子。江澄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低头写下:不急,先休养几日
蓝曦臣很想询问江澄他的嗓子怎么了,可是他深知江澄是个要强的人,如此说出口肯定会让他感到挫败,有种戳心窝子的感觉。
蓝曦臣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抬头打量了一下江澄,略微憔悴,还有些狼狈,脸色同样不怎么好,再次落笔写下:江宗主,你的伤势如何?
江澄拿毛笔蘸了些墨,随即写下:无大碍。
蓝曦臣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跌落悬崖时,多亏了蓝曦臣抱住江澄拿自己当垫背,不然伤势恐怕还要严重些。说来也是幸运,悬崖下竟然还有一条小溪,两人摔下去竟没死成,也算是大难不死。
农夫的家不大,比较拮据,所以江澄和蓝曦臣睡在同一个屋子里,并且江澄看在蓝曦臣比他伤势重的份上让他睡床,委屈自己打地铺。
江澄比蓝曦臣先醒半个时辰,头还有些昏,把毛笔和宣纸放下,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蓝曦臣朝地上看去,没想到江澄竟然在打地铺,实在不可思议,连忙做手势让他起来睡床,自己来打地铺。
江澄仔细的看蓝曦臣比划,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摆了摆手,直接则过身不再看蓝曦臣。
蓝曦臣无奈笑笑,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只好将床头的烛火吹灭,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酝酿了很久,蓝曦臣却依旧没有睡意,睁着眼看着屋顶发呆,虽然很想说几句话,但是江澄可能已经睡着了,若是打扰到那才是罪恶。
同样的江澄其实也没有睡着,实在有些睡不惯地上,但又有点接受不了和蓝曦臣同床共枕,感觉很奇怪。而且不能说话的滋味很不好,嗓子还有些疼,简直就是活受罪。
两人明明都是醒着,但互相都认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江澄心里考虑着未来的几天是否都要用纸笔来对话,还有云梦那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会不会发生大乱。
蓝曦臣发着呆,思绪早已飘出天际,感觉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