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不凡沉默地看着拥吻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克莱恩则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自家哥哥和温软动静,生怕一个不慎两个人都会精神力暴走。
书房中一片寂静,檀木香气覆盖住了薄荷香。
少女脸上痛苦的神情逐渐消退,尤不凡能够感受她暴走的精神力被安抚住了。
他十分惊讶,“他竟然可以安抚雌性!”
克莱恩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巨兔族雄性能够安抚雄性,自然也能安抚雌性,只是概论很低,近百年来也就只有我哥哥有这个能力。”
尤不凡张大了嘴巴,雄性反向安抚雌性,而且还不用标记,这对容易发qing的雌性来说可谓是福音。
尤不凡的视线望向温软,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猜测出了少女身上的秘密。
她容易被雄性信息素影响,比其他雌性更加敏gan,更容易发qing,所以之前才会发生临时标记的事情。
可现在有克莱因在,以后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此,他看向克莱因眼神中的杀意少了几分。
温软的脑袋恢复清明,她狭长的眼睫忽闪忽闪颤抖。
在她即将睁开眼时,克莱因有分寸地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
“温软,你没事吧。”
尤不凡单膝跪在沙发前,关切地查看少女的精神状态。
少女好看的桃花眼豁然睁开,金色的眸子淬满了寒霜。
她抬手一巴掌重重打下去,力气之大让男人的嘴角溢出血来。
克莱恩在旁边看的呲牙。
克莱因银色眸中暗潮涌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柔和的目光。
“尤不凡,你一而再再而三,是在找死!”
温软指甲扣进掌心,气得浑身颤抖,眼尾猩红。
尤不凡看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膝行上前抱住少女的双腿,低声恳求。“是我的错,主人别生气。”
“我认打认罚。”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黑色的小皮鞭,主动递到温软手中。
温软看着他的脸恨不得杀了他,可又剧情修正在,不管她怎么折腾,尤不凡都死不了的。
她狠狠地咬牙,拿过鞭子抽了下去。
啪啪啪几鞭子下来,尤不凡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抽烂,露出了他脖子上黑色的蛇形纹身。
看到这纹身时,克莱因和克莱恩的脸色都是一变。
克莱恩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哥哥,注意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主仆契约!
这个蛇兽竟然和温软签订了主仆契约,将自己的一生和她绑定!
抽了一会儿温软没了力气,她将手里染了血的鞭子丢在地上,冷声道:“去外面庭院跪着。”
“是,主人。”
尤不凡捂着胸口从地上起身走出了书房。
“温软你和他签订了主仆契约。”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我也是被他骗的,但是仆从不是不可以伤害主人嘛,那他刚才那么做为什么没有受到反噬?”
“···”克莱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看向自己哥哥。
克莱因抿唇,“因为他的行为不是伤害你,只是在向你求···”
温软似是被一道天雷击中。
另外一边,私人实验室。
燕白望着分离机里刚提取出来的信息素,眼中显现出狂热。
他用鼻子嗅了嗅,单单只是闻着就让人脑袋清明,神清气爽。
他十分兴奋,将这管信息素珍而重之放进保险箱中,径直去了军qu。
因为医院和军qu有合作,所以他畅通无阻地进了军shi大楼。
嘭,办公室门被重重推开,伊泽不悦地望着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一头紫色短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头皮,紫色眸子却格外亮眼。
“伊泽,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伊泽示意后面的副将把房门关上,这才继续听燕白说。
“你看这是什么?”
燕白从保险箱中拿出一管透明药剂瓶,瓶中有一指头高的乳白色液体。
看到这熟悉的液体,伊泽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
他面上故作镇定,轻抬眼皮。“什么?”
“这是从你妹妹血液中提取出来的信息素,它具有很强的安抚能力,但是气息就效果很显着。”
“你从哪儿得到了温软的血?”伊泽豁然起身,眸光犀利地望着燕白。
燕白唇边扯笑,在发现好友认真地神情后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们这是互惠互利,公平交易,温软也是自愿答应的。”
“管好你的嘴巴,这件事情不许告诉旁人。”伊泽坐回椅子神情郑重。
“为什么?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你什么意思?”燕白一头雾水。
伊泽将手边的保险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十支着乳白色信息素。
“这···”
“这些都是从温软血液里提取出来的信息素,她从七岁起,每个月就会被强迫抽血。”
“是谁干的!”燕白闻言心中一疼,发现超强安抚能力信息素的喜悦也被掩盖下去。
他抽了温软一管血才只提取出了这么一点信息素液体。
这里是整整十支,七岁到十八岁,每月一次抽血,一百多次。
是谁竟然这么狠心!
“你身为她的哥哥不阻止吗?你配做她的哥哥吗?”燕白激动地抓住伊泽的衣领,气愤的吼道。
“是我父亲,我也是才知道,已经制止了他的行为。”
“温软是她的女儿,他怎么舍得的。”燕白不可置信。
那样漂亮娇软,一吓就会流眼泪的小姑娘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着每月抽血!
“她是你们米特家亲生的吗?”
伊泽闭了闭眼,他喉头滚动。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温软不是他的亲妹妹!
“呵。”燕白跌坐在椅子上,随即想到了什么。“那之前在拍卖场千金难求的信息素也是温软的血喽,你们米特家是穷疯了吗?”
伊泽眼尾泛红,是,这是他不能否认的事情。
他对温软的亏欠,只能用余生来弥补。
燕白心痛到手抖。
他究竟干了什么,就因为好奇温软似乎有安抚雄性精神力的可能,所以用做交易的方式抽了她的血。
当时她在想什么?会不会回忆起自己被强迫抽血的记忆。
他记起了当时她颤抖的手臂还有苍白的脸色,不是因为胆小怕疼,而是这是她痛苦的回忆。
他狠狠地举起手里的信息素想要摔下去,可想到是从她血液中提取出来的,又心疼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