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知道致远最好了。”尤韫吟娇嗔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和欣慰。
容安温柔地摸了摸尤韫吟的头发,轻声说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别再哭鼻子了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尤韫吟的关心和呵护。
尤韫吟乖巧地点点头,回答道:“好。”
京城,启文帝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三,贤王府内一片喜庆。
“爹爹~,生辰快乐!”宋逸年刚刚苏醒,就想着先祝宋璟泽生辰快乐。
宋璟泽看到儿子,心中充满了喜悦,连忙问道:“岁岁,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逸年摇摇头,笑着说:“爹爹,岁岁没事,岁岁好多了。”
宋璟泽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尤云青满脸愧疚地对宋逸年说:“对不起,岁岁,都怪母妃最近因为忙事情忽视了你的问题,否则也不会因此病了。”
宋逸年懂事地摇摇头,说:“母妃,岁岁不怪你,母妃,抱抱。”
尤云青将宋逸年紧紧抱在怀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宋璟泽见状,连忙说:“你母妃照顾了你,晚上已经很辛苦了,我来抱你吧。”
宋逸年有些不舍地松开尤云青的怀抱,转而扑进宋璟泽的怀里。
“好吧,爹爹,对了,母妃,你给爹爹准备的生辰礼物呢,快拿出来吧!”宋逸年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问道。
尤云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差一点点做完呢。”
宋璟泽好奇地问:“你最近半个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为了给我送生辰礼物?”
尤云青轻轻点头,说:“嗯。”
宋逸年急切地说:“八玥,去跟桂花把礼物取过来。”
桂花站在原地,身体有些僵硬,她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尤云青身上,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尤云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去吧,桂花。”
桂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郡主。”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搬来了一份生辰礼物。宋璟泽好奇地看着这份礼物,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礼物被打开时,宋璟泽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尊泥像。这尊泥像栩栩如生,仿佛将她的家人,都带到了她的面前。
宋璟泽仔细端详着泥像,只见坐在木马上的那个小人正是宋逸年,木马也是复刻了尤昀栩送的那个。
而尤云青自己则是抱着宋遇年坐在一旁,身后是尚未嫁进淮安府时,宋璟泽为她做的秋千。
而在泥像的最后面,还有一个跪着的小女孩,那是宋璟瑢,因为经常背着宋老夫人出去玩,此刻正被宋老夫人逮到了小辫子,接受着批评。
宋璟泽看着这尊泥像,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她转过头,看向桂花,问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只是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捏泥像?”
“当然不会啊!”尤云青连忙摆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个礼物我从童童一出生就已经想好要送你了呢。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它做得更好,所以就拜托祖母帮忙,找了一位技艺精湛的泥像师傅。我可是跟着师傅学了好久哦,就是还差一点点没有完成。要是能在旁边再捏上一些桂花树,那就真的太完美啦!”
尤云青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泥人仔细端详着,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宋璟泽静静地看着尤云青,眼中满是宠溺。他微笑着说:“的确是还有一点点没有完成呢,因为这里还缺一个女儿。”
尤云青闻言,先是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宋璟泽话中的意思。但很快,她的脸颊就微微泛起了红晕,羞涩地嗔怪道:“你呀,怎么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然而,一旁的宋逸年却对爹爹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眨着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好奇地拉着宋璟泽的袖子问道:“爹爹,您是说要再给岁岁添个妹妹吗?”
宋璟泽被儿子的天真可爱逗乐了,他笑着摸了摸宋逸年的头,温柔地回答道:“是啊,要是咱们家能再有个可爱的妹妹,那一定会更加热闹呢!”
尤云青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心中充满了温暖。她嗔怪地看了宋璟泽一眼,然后又将温柔的目光投向宋逸年,轻声说道:“不管有没有新妹妹,母妃和爹爹都会一样爱你们的哦。”
宋逸年开心地拍着手,“好呀好呀,我也要有妹妹啦。”
这时,宋璟泽走上前,轻轻将尤云青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有你和孩子们,便是我最好的生辰礼物。”
尤云青靠在他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木槿轻声禀报:“王爷,王妃,容大人来了。”
尤云青听闻,面露喜色,赶忙说道:“四姐夫,快请他去正堂稍候,我们这就过去。”
然而,容安却摆了摆手,微笑着说:“不必如此麻烦,小姨妹,我此次前来,只是代你们四姐姐看看小世子。”
尤云青见状,连忙福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原来是四姐夫,快请上座。”
宋逸年也十分乖巧地喊道:“四姨父好。”
容安看着眼前懂事的宋逸年,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问道:“岁岁现在情况如何?”
宋璟泽回答道:“相较昨日,今日已有所好转。”
宋逸年看见了容安身后任胜提的食盒,别提多高兴了:“四姨父,岁岁没事,谢谢四姨夫关心。”
容安听后,稍稍放心,接着说道:“没事就好,以后小姨妹和连襟选人的时候,可得亲自把关啊。虽说这次我未能替岁岁做主,但那恶奴受罚时,我特意让人加重了板子,你们尽管放心,死不了人,顶多就是让她在流放的途中多受些苦楚罢了。”
尤云青感激地说道:“四姐夫真是有心了。”
随后,容安的目光被屋内的泥像吸引住了,他端详片刻,赞叹道:“这泥像倒是颇为别致,看来捏这泥像的人,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啊。”
尤云青微微一笑,谦虚地说:“不过是些小玩意儿,让四姐夫见笑了。”
容安摆了摆手,“这可不算小玩意儿,看起来还是个大功臣”
他又看向宋璟泽和尤云青,“吟娘明日才出月子,昨夜听说了这件事情,就一直嚷嚷着要来看岁岁,我当时可去了大半天才没有让她来,她依旧不放心,所以今日一早就在后厨做了养生汤,说让我怎么也要带过来”
宋璟泽拱手道:“多谢四姐夫。”
宋逸年看见任胜打开食盒,发现里面的不仅仅有养生汤,还有好多好吃的,两眼发光:“哇塞,都是岁岁最爱吃的,还是四姨母亲手做的!”
说话间,丫鬟端上了茶点。
容安一边喝茶,一边与众人闲聊,不经意间提及:“听闻最近宫中有些不太平。”
众人闻言,皆是一凛,宋璟泽不动声色地问道:“四姐夫可是说的是皇上寝食难安的事儿。”
“是,自从令淑皇贵妃去世之后,锦王就再也没有上过朝,日日守在咸福宫,皇上对其也是不管不问,有一夜,皇上竟然梦到了令淑皇贵妃”
尤云青心中一惊,下意识问道:“皇上梦到皇贵妃,可是有什么不祥之兆?”
容安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皇上醒来后便一直心绪不宁,朝中大臣也都议论纷纷。而锦王如此消沉,只怕也会引起旁人的猜忌”
宋璟泽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道:“锦王是皇贵妃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皇贵妃可以说是把毕生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身上,如今皇贵妃薨逝了,又怎能叫他不荒废。”
容安赞同道:“连襟所言极是,我听闻锦王与皇贵妃感情极深,皇贵妃一去,他便失了魂。只是他这般荒废朝政,怕是于国不利。”
尤云青担忧地说:“这宫中之事,咱们也不好多插手。只希望皇上能早日平复心情,朝局也能稳定下来。”
容安皱起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这件事其实是五姨妹先向吟娘提起的。就在近一个月里,皇上常常会梦到皇贵妃。而且,皇上还经常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说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比如‘曦绣,朕想你了,你等等朕好不好’之类的。当时,负责守夜的公公和巡夜的御林军侍卫们都被吓得不轻,甚至有人传言说是不是皇贵妃的鬼魂回来了。”
尤云青听后,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我看呐,多半是皇上太过思念皇贵妃了,所以才会在梦中念叨她。”
然而,宋璟泽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是皇上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大限将至了。”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有人连忙说道:“你可千万别乱说啊!这种话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啊!”
宋璟泽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可是,我的九族里面也包括了皇上啊。”
尤云青听了,都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且我也没有九族,九族指的是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父四族指的是自己一家以及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一家,出嫁的姐妹及外甥一家,出嫁的女儿及外孙一家, 没有姑母和女儿,唯一的妹妹也没有出嫁,所以这里顶多是灭一族
母三族指的是外祖父一家,外祖母的娘家,姨母及其儿子一家,外祖父总共就六个儿子三个女儿,还英年早逝了一个,剩下5个里面也包括皇上自己,这怕是让他有点为难,至于姨母,鸢德长公主一家早就被抄了,莺阮长公主就算没有先帝的保命符在身上,背后还有太傅撑腰
那这么算来,还没有到妻二族,沈家就一人都不留了,至于妻二族,岳父的一家和岳母的一家,这护国大长公主,虽然是由四房赡养,但怎么说也是岳父的母亲,如若因此受到牵连,皇上恐怕也难辞其咎,还有岑家且不说还没有分家,就算分家了,也全是岳母的娘家人,自然也逃不了。”
“有道理,但是咱没有必要说的那么直。”
“都逗你玩的,放心吧,就算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轮不到我们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