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表示,他想把自己的份额全部给关小关,毕竟这是关老爷子的东西,应该归他的亲孙女所有。
许大茂则认为这种做法是对遗产的浪费。
他打算将这些遗产放入自己开办的博物馆中妥善保存。
在他看来,既然关老爷子已经给了他,他就绝不会再归还。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归根结底是因为韩春明过于善良宽厚。
关小关一家不仅没有感恩,反而怀疑韩春明给的东西不足,还冤枉了他。
韩春明解释说,师爷可能在考验他们,担心国家宝物被假洋媳妇带走,所以才交给他们保管。
许大茂对韩春明的话心知肚明,但表示关小关不值得信任。
尽管韩春明劝说,许大茂仍坚持不交出东西,并打算去酒仙儿家查看情况后再决定。
在去酒仙儿家的路上,许大茂发现有人跟踪。
尽管年近五十,他的身手依然敏捷,迅速制服了对方。
原来此人是酒仙儿的重孙,被派来试探许大茂。
最终,这人带许大茂见到了关老爷子。
两人见面后,气氛轻松,彼此微笑。
许大茂调侃关老爷子善于制造假象,甚至上演假死一幕。
许大茂带着笑意说道。
关老爷子闻言也笑了,回应道:“还是你心思细腻,这事儿已经被你看穿了。”
其实关老爷子早料到可能会被识破。
他要骗过旁人并不难,但要瞒过许大茂却不容易。
毕竟他对关老爷子的过往了解得最清楚,而所谓的“假死”本身就存在诸多不合常理之处。
“你是怎么察觉的?说说你的想法。”关老爷子主动问道。
“道理很简单,现在通讯发达,消息传递迅速。
但你‘去世’时并未告知我们,理由是你老友因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行动不便无法通知。
然而这位老友后来又能派人送来消息,这显然不合常理。
既然他已瘫痪失语,又如何能安排他人前来?”
“我仔细推敲后推测,或许是你提前告知了他的家人,由他们代为送信,并向破烂侯解释了情况。”
“但这反而带来更多疑点。
既然如此,为何他的家人当时不先来报信?哪怕是打个电话也方便啊。”
综合这些疑问,许大茂断定关老爷子肯定没死。
再者,那个坟墓虽然建得很讲究,却完全没有烧纸或供奉的痕迹。
这才是最明显的破绽!
许大茂直截了当地指出关老爷子假死中的诸多疑点。
关老爷子听罢承认这些问题确实存在。
“如果你执意要玩假死,就不该这么做。
应该等我们自行发现,再拿出遗书,那样说不定我还能信以为真。”
许大茂笑着说道。
关老爷子听完认真思索,若按许大茂所说行事,确实更有说服力。
当然,事情已经被许大茂揭穿,他想看到的结果却难以实现了。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
既然被你识破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关老爷子问道,眼神中流露出期待,显然希望许大茂能配合他完成这场戏。
“要是真要拆穿你,我就直接带春明过来,何必偷偷摸摸地来呢。”许大茂说道,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有些事让关老爷子知道也无妨。
随后,许大茂离开酒仙儿老爷子的家,决定配合关老爷子演戏。
确认关老爷子还活着,他也松了口气。
回到空坟前,许大茂和韩春明守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回到四九城商量关老爷子葬礼的事情。
尽管人已经下葬,但葬礼还是要补办的,这是传统,不能省略。
“那个……我先说一下,虽然家父已经去世,但我还是想办个葬礼。
他在北京住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有人来悼念。”关父开口说道。
许大茂立刻表示支持:“我同意。”
既然是一场戏,就得做到位,所以他当场答应了。
见许大茂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
于是大家开始忙碌起来,通知邻居,并准备关老爷子的遗像。
第二天举办了葬礼,邀请人们前来吊唁。
作为主角之一,许大茂自然戴着孝字袖套和白色胸花站在一旁。
当有人前来吊唁鞠躬时,他们也会回礼。
参加的人很多,韩春明的父母、苏萌的父母以及程建军夫妇都到了。
然而,这时许大茂和关小关的母亲于金仙发生了争执。
原因很简单,衣服问题。
今日为关老爷子的葬礼,本应庄严肃穆,但作为儿媳的于金仙却衣着鲜艳。
许大茂见状,立即责问:“于金仙,你什么意思?今天是老爷子的丧礼,何等庄重的日子,看看你穿的是什么?”
于金仙闻言不悦,反问:“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再说,我穿的衣服有什么问题?”
“在我国,办丧事要穿深色衣服,你穿粉红的成何体统?你觉得好看?我告诉你,你这样穿无论什么颜色都难看!”
“如果你想进去,先回去换衣服再来!”
许大茂态度强硬,若于金仙不换装,他绝不会让她进入。
“今天是我爸的葬礼,这房子也是我家的,凭什么不让我进?再说,这是哪门子的传统?外国就没这种说法!”
于金仙显然不愿妥协,甚至觉得许大茂在无理取闹。
对此,许大茂冷笑回应:“第一,这里是龙国,不是外国,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第二,国外也一样,作为直系亲属,你这样穿试试?”
“第三,这房子现在归小枣所有,小枣你说,让她进不进?”
小枣听后一愣,她本就是外人,此事确实难以置评。
虽然房子给了她,但她并无继承权,关老爷子的遗嘱是否有效还需法院裁定。
而且关家众人至今未见过遗嘱,连小枣自己也没看过。
这时,许大茂直接说道:“行,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许大茂转向于金仙,冷声道:“小枣的意思你也听见了,赶紧离开,改天换身合适的衣服再来!”
说完,他径直朝屋里走去。
但于金仙完全无视许大茂的话,径自迈步往里闯。
许大茂见状转身,握紧拳头准备动手。
这时,韩母急忙上前拦住许大茂,劝道:“大茂,别冲动。
他们一直住在国外,不懂我们的规矩。
今天是你师父的丧礼,别在这时候生事,我来跟她说。”
尽管许大茂很想教训这个女人,但韩母的话也有道理。
在师父的丧礼上 ** 确实不妥,于是他停下了动作,守在门口。
韩母上前安抚于金仙,经过一番耐心劝说,终于让她同意换装。
此时,许大茂目光阴沉,心中暗自思量是否要除掉这个麻烦的女人。
老实说,于金仙的行为确实让他难以容忍。
在他看来,最干脆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除掉她,这比什么都有效。
只是眼下还不行,必须等关老爷子的事情结束后再说。
最后,于金仙还是换了衣服,葬礼这才正式开始。
众人依次上前祭拜,许大茂等人随之回礼。
宾客基本到齐,只差一人未到。
忽然,这个人出现了,衣衫褴褛,模样狼狈。
两名保安上前阻拦:“对不起,您不能进入。”
“为什么?”破烂侯疑惑地问。
保安坚持道:“您的状态不适合参加。”
见此情景,涛子迅速赶来,招呼保安让路:“侯爷,请进,里面请。”
——
将破烂侯请进屋后,涛子本想教训那两个保安。
但程建军拉住涛子,好奇地问:\"这是谁啊?看着很眼熟。
\"涛子简单答道:\"破烂侯。
\"说完便催促保安离开。
程建军停下脚步,对蔡晓丽说:\"你先走吧,我留下帮忙看看有无需要协助的地方。
\"蔡晓丽没多想便离开了,程建军留在门外等候。
破烂侯已进入屋内,他衣衫褴褛,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他提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着一个瓶子和一个杯子。
杯子是哥窑八方杯,正是许大茂先前送他的那只。
许大茂从 ** 带回一套哥窑八方杯,分给了破烂侯、关老爷子和韩春明各一个。
他们四人关系密切,常一起饮酒作乐。
瓶子也是破烂侯的珍藏,是明代的古董。
关老爷子曾到访时喜欢过这个瓶子,于是破烂侯便将其带来。
瓶中盛满美酒。
破烂侯跪在地上,取出瓶子,将酒倒入哥窑八方杯中,再将杯中酒洒于地面,以此祭奠关老爷子。
\"爷爷,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以前喝酒用的哥窑八方杯。
您一直想跟我换,我没同意。
现在晚辈不孝,没能及时送来,您已经走了。
在此向您道歉!
春夏秋冬,四季之声皆可聆听。
如今,我在您灵前倾诉悔意,您听到了吗?\"
破烂侯问向关老爷子,但关老爷子自然无法回应,因为他已经去世。
破烂侯端起杯子,自言自语后又倒了一杯酒,举杯说道:“我再敬您一杯。”话音刚落,酒便洒在地上。
他又继续说道:“白昼听其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摇橹声,九门提督爷,听见了吗?”依旧无人回应。
破烂侯皱眉道:“还没听见?”随后,他看了看手中的哥窑八方杯,突然将它摔碎在地上。
这个杯子极为珍贵,将来能值好几个亿。
破烂侯这一摔,相当于扔掉了几亿。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许大茂却只是淡然一笑。
破烂侯对着关老爷子的遗像笑道:“这下听见了吧?”然后摘帽向遗像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些,他便离开,连昂贵的瓶子也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