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明被姜挽歌犀利的言辞逼得脸色涨红,他猛地拍桌而起。
“姜挽歌!这里是公安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姜挽歌丝毫不惧,把桌子拍得比他还要响,若是仔细看桌子还有丝丝裂缝。
“我陈述的不过都是身上而已,怎么,这是心虚了?”
林大明恨不得撕烂这贱人的嘴,这还是他审讯生涯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
“姜挽歌,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我的工作,就你这拒不配合的态度,我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林大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姜挽歌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眼神锐利如刀。
“强制措施?林警官,你是在威胁我吗?还是说,你们公安局办案,靠的就是这一套?”
林大明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怒火,但声音依带着压抑的怒火。
“姜挽歌,你不要太嚣张,我们是在依法办案,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妨碍公务”。
依法办案?”姜挽歌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讥讽。
“你拿一张不知哪来的证词,就说是我伤了孙保国”。
“都说办案要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这京都的人办案子倒真是让我开了眼啊”。
忽地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翘起,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为了讨好他,便对我定那莫须有的罪名?”
“老实说吧,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顾职业道德这么坑我?”
林大明被戳中心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他强作镇定大喝道:“姜挽歌,请注意你的言辞,污蔑警务人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姜挽歌被气笑:“怎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那你口口声声,让我认罪是何居心?”
林大明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子。
姜挽歌见他无话可说,起身说道。
“若是我有罪,请拿出证据,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告辞了”。
说完,也不看林大明是何脸色,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走廊上,顾枭正襟危坐在那里。
见她出来,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挽挽,他没为难你吧?”
姜挽歌唇角微扬:“为难我,他还不够格”。
“对了,明日我们便要回去了,也是同他们一起回去吗?”
“嗯,上面统一安排,只是他们能顺利让你走?”
“能,必须能”姜挽歌笑得一脸狡黠说道。
俩人刚出了派出所,迎面就与顾野撞了个正着。
顾野见是他们俩,心底的怒气怎么都压不住。
姜挽歌抬头望天:“今儿是什么日子啊,尽是遇到些晦气玩意儿”。
顾枭闻言,一本正经点头附和。
“嗯,是挺晦气的”。
顾野哪里听不出来,这俩人一唱一和就是在骂他。
他怒视着姜挽歌,咬牙切齿道。
“姜挽歌,芳芳的事,是你做的吧?”
“你当真是恶毒,她腹中可是还有孩子啊,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顾野,脑子不好就去医院检查,公安都已把罪人伏法了,你现在跑到我面前来吠什么吠?”
“你”顾野被怼得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姜挽歌,我知道这事就是你的手笔,怎的敢做不敢承认?”
姜挽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若是想用这愚蠢的方式激怒我,只怕是要你失望了”。
顾野的意图被揭穿,心中更加窝火。
“姜挽歌,别以为有顾枭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芳芳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事没完”。
顾枭上前一步,将姜挽歌护在身后,声音冰冷。
“注意你的言辞,那事已有定论,证据确凿。你要是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呵,好一个证据确凿”顾野冷笑。
“谁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动了手脚?姜挽歌,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姜挽歌轻蔑地勾起唇角:“行啊,我等着”。
顾野狠狠瞪了眼姜挽歌,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姜挽歌叹了口气:“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疯狗真的太多了”。
不多时,姜挽歌与顾枭便直接回了招待所。
俩人回房后便直接进了空间,一进空间姜挽歌便下了命令。
“阿枭,帮我一起找他们的罪证,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于是俩人分开来,顾枭在孙家搜刮来的东西里翻找可能得罪证。
姜挽歌则是在张家的物件里仔细翻找。
之前在暗室里,那个小盒子中就有一部分。
主要都是记录受贿的金额与人员名字,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算这对他们造不成实质性伤害,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姜挽歌速度很快,几乎把张家的东西翻了个遍,都毫无所获。
顾枭这边,找到的东西也与姜挽歌差不多,都是些贿赂名单。
姜挽歌看着手中的名单瞬间有了主意。
她白日里可是特地打听了,刘爱国与孙宝国可是死对头。
当初在竞争旅长这一职位时,孙宝国使了些小手段,这才坐上那个位置。
尽管刘爱国职位比他矮一截,但但刘家在军中的根基深厚,孙保国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姜挽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阿枭,你说……要是这份名单‘不小心’落到刘爱国手里,会怎么样?”
顾枭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刘爱国正愁抓不到孙保国的把柄,这份名单对他来说,可是及时雨”。
姜挽歌笑眯眯地点头:“没错,这样他们分身乏术,短时间也不会派人去找爸妈他们的麻烦”。
深夜,刘家书房。
刘爱国刚结束一场会议,疲惫地回到家坐在书房,揉了揉眉心。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他起身去打开窗户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只是在回到坐的位置上时,桌上多了一封信。
他瞬间警惕起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打量四周。
就这么警惕的看了好一会儿,除了窗外的风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蹙眉思索良久,这才缓步上前谨慎的把信封打开。
当看到信件上的内容时,他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