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丹妮踩走进来手里晃着张支票。
“听说有人收购遇到困难？”
“丹妮姐？！”许晴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
“你怎么......”
“怎么不请自来？”
付丹妮把五亿支票塞进许晴衬衫口袋。
“周慕云那个病秧子都掏了十亿。”
“我们禾悦农业能落后？”
她突然捏住许晴下巴。
“下次再瞒着姐姐们做事。”
“就让你去养猪场实习三个月。”
凌美晨看着茶几上摊开的二十亿支票手指微微发抖。
周慕云正在教林玲用紫砂壶泡药茶。
三个身家过百亿的女人为放枸杞还是红枣吵得像菜市场大妈。
她突然拽住许晴衣角。
“我能叫她们姐姐吗？”
许晴还没回答。
手机突然炸响。
郑山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晴晴，我在你公司楼下。”
“滚！”许晴对着手机怒吼，“你们姓郑的没一个好东西！”
会客室瞬间安静。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传来郑山吉低落的声音。
“那我挂了。”
“等等！”许晴突然慌乱，“山吉哥...我刚冲你发火了......”
她咬着嘴唇说出郑达龙拒售股份的事。
“就这？”郑山吉突然笑出声。
“三天，我让你拿到那老东西的签字。”
他顿了顿。
“不过...你得陪我吃顿饭。”许晴耳尖瞬间通红。
林玲吹了个口哨。
“哟，我们小晴晴要约会了？”
许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晚餐确认短信，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落不下去。
茶水间的镜子映出她泛红的脸颊。
脑海里交替浮现两个男人的身影。
林野教她品红酒时温润的指尖。
郑山吉飙车时攥住她手腕的灼热温度。
“许总，您的咖啡。”
秘书的呼唤让她手一抖。
与此同时济北市第四监狱探监室里。
郑山吉咬开古巴雪茄的铂金封口。
身后狱警立刻掏出打火机。
“郑老板，这里禁止...”
年轻警官的话被老警长一巴掌扇回去。
“给吉爷点火！”
“三叔。”郑山吉吐着烟圈打断他。
“40%的股份，明天上午十点前我要看到转让书。”
“你做梦！”
郑达龙青筋暴起。
“老子宁愿把股票带进棺材！”
郑山吉突然笑了。
他掏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
穿着囚服的男人被按在厕所隔间。
花洒管子正往他嘴里灌着什么。
“达叔认识她吧？你女儿刚上国际小学。”
视频里传来小女孩朗诵英语的声音。
监控室突然切断探监室录音功能。
郑达龙瘫坐在椅子上时。
郑山吉正用雪茄烫穿股权文件。
“明天见，我亲爱的达叔。”
翌日正午。
臻本源集团前台突然骚动。
郑山吉单手捧着999朵厄瓜多尔红玫瑰。
紫西装口袋里的股权转让书露出一角。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许晴手中的文件夹哗啦散落一地。
那个在会议室杀伐决断的女总裁。
此刻正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发抖。
“现在。”
郑山吉单膝跪地拾起文件。
股权转让书顺势塞进她掌心。
“我能预约许总今晚的时间了吗？”
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没系。
许晴的耳垂烧得通红。
员工们的起哄声像潮水般涌来。
“答应他！”
“郑总好帅！”的喊声此起彼伏。
她一把拽住郑山吉的紫西装袖口。
跌跌撞撞把人拖进办公室。
反手锁门的动作引得郑山吉低笑。
“这么着急？”
郑山吉故意扯松领带。
露出锁骨处的蛇形纹身。
许晴举起玫瑰作势要打，最终却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你昨天说的报功是什么意思？”
郑山吉从内袋抽出一沓文件。
股权转让书上的郑达龙签名力透纸背。
“40%，现在它是你的了。”
许晴的手指在纸上刮出沙沙声突然拽住他领带。
“你怎么做到的？”
“为你摘星星都行。”
郑山吉趁机握住她手腕。
许晴突然指向窗外。
“那我要今晚的月亮。”
看着男人僵住的表情。
她笑得花枝乱颤。
却没发现自己的手机屏保不知何时从和林野的合影换成了郑山吉飙车的侧影。
三周后。
“聚龙药业”的金字招牌在cbd大厦顶端亮起。
并购庆功宴上。
于毅举着香槟宣布。
“灵修霜首批订单破二十万瓶！”
凌美晨悄悄把副总经理铭牌往许晴那边推了推。
“你更适合站在台前。”
……
与此同时。
青龙村新修的水泥路上。
林野正蹲着检查路面硬度。
柳沁雪跌跌撞撞跑来马尾辫都散了。
“野哥！娃娃鱼产卵了！”
池塘边围着的村民自动分开通道。
老支书颤抖着指向水中。
“三十多年了，头回见这稀罕物产崽！”
林野脱了鞋就要下水。
被柳沁雪死死拉住。
月光下。
两尾娃娃鱼守护的卵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池塘水面泛起细密的波纹。
数百尾拇指大小的娃娃鱼苗簇拥在两条成年娃娃鱼身边。
像流动的黑珍珠般在阳光下闪烁。
林野的登山鞋碾碎了岸边的枯枝。
“野哥你看！那条小的在亲大鱼的尾巴！”
柳沁雪踮着脚尖指向水面。
麻花辫随着动作晃荡。
二和叔用竹竿拨开浮萍露出底下更多鱼苗。
“这批崽子比野生的活泼多了。”
他突然皱眉。
“就是怪得很，扔下去的蚯蚓没一条肯吃。”
林野瞳孔泛起不易察觉的金芒。
神力顺着指尖渗入水中。
那些鱼苗的肠胃在透视下纤毫毕现。
不是空瘪的收缩。
而是充满抗拒的痉挛。
“不是没食欲。”
他掬起一尾鱼苗。
小家伙在他掌心剧烈扭动。
“是它们的基因太完美了，普通食物配不上。”
第一夜就死了三十多尾。
林野把鱼尸埋在香樟树下时。
听见柳沁雪在临时搭建的养殖棚里抽泣。
她正用棉签蘸着葡萄糖水小心翼翼涂抹在幸存鱼苗的鳃部。
“试试这个。”
第五次投喂实验。
林野拖来整筐活蹦乱跳的河虾。
最健壮的鱼苗突然暴起却不是扑向食物。
而是狠狠咬住同伴的尾巴。
池塘里顿时乱作一团。
惨白的鱼腹翻涌上来。
柳沁雪突然抓住林野的手腕。
“你救救它们好不好？”
她的眼泪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林野来到深夜的温房。
金缕酥香芋的叶片在自动灌溉系统下舒展。
天穹蟠木的投影恰好笼罩着每一株作物。
林野掰断一截香芋茎秆。
乳白色汁液散发着类似雪松的清香。
“你要用这个喂鱼？”
柳沁雪瞪圆眼睛。
“这不是要给省城大饭店的特供食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