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来到王府时,一脸沧桑。
江映晚也不知道这段日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身边只留下几个亲信。
“上次的事情,本王妃答应给你时间,可本王妃一直等到现在,竟然半点好消息也没等到。
南宫珩,福宝可是本王妃最好的朋友。”
南宫珩一脸淡漠,微微颔首:“所以王妃今日叫在下来,就是为了数落在下,撒气的?”
江映晚平复一下心情,淡淡道:“福宝要走了。
要回宁州老家,按家里安排地回去相看,若是相成了,以后便不回上京了。”
南宫珩腾地一下起身:“那怎么可能,她都已经…”
江映晚:“已经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几件糊涂事,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天天就知道把女子贞洁挂在嘴边的男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南宫珩刚一张嘴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桃夭在她身后弱弱提醒一句:“王妃,厨房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传膳了。”
江映晚起身:“传什么膳,眼看着就要天黑了,送客。”
南宫珩一脸无语地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厉瑾玄。
那幽怨的眼神似乎再说——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厉瑾玄对他的控诉置若罔闻,毕竟在他眼中,天大地大,都没有江映晚大。
南宫珩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他思来想去,竟直接去了杜府。
杜福宝简单地吃了两个馄饨,便孤身一人来到院子里数花瓣:“继续等、回宁州;继续等、回宁州…”
最后一瓣落地,杜福宝幽幽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舍不得上京,为何一定要回去?”
杜福宝循声望去,只见院墙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身影。
杜福宝心中雀跃,强忍高兴道:“是晚姐姐叫你来的?”
南宫珩纵身一跃,飞到院中。
南宫珩似笑非笑:“是,也不是。”
南宫珩:“我虽然在为玄王殿下效命,但凡事都讲个心甘情愿。”
杜福宝苦笑:“是啊,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方才来的路上,南宫珩组织了一路语言,可临了了,他只吭哧出了一句:
“我不想让你走。”
杜福宝心头一颤,强压内心激动地别过了头。
南宫珩上前按住她的双肩,迫使她看向自己。
南宫珩语气认真:“我说真的,我不想让你离开上京,我舍不得你。”
杜福宝的心犹如拨浪鼓一样,咚咚地跳。
南宫珩:“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心中都知晓得明明白白。
福宝,你再等等,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杜福宝没有答应,也没拒绝。
她这模棱两可的样子反而让南宫珩慌了神儿。
南宫珩语气焦急道:“你别光笑,说话啊…”
杜福宝抿唇不语,南宫珩看着她那丰腴的双唇,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杜福宝手中的花茎掉在地上。
半柱香后,两人额头相抵,南宫珩气喘吁吁地问:“这下,你可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杜福宝幸福地勾了勾唇。
两人又纠缠了好一会儿,南宫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杜府。
南宫珩走后,杜福宝脑海里都是方才那抹疯狂、炙热的吻。
她回到屋子里,拿出纸笔,将方才发生那一幕当作故事一样记录下来。
深夜,江映晚被院子里树上的蝉吵得睡不着。
厉瑾玄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明日,本王便让人将那树给砍了。”
江映晚眯着眼,靠在厉瑾玄胸前打着哈欠。
次日一早,厉瑾玄真的找了一群匠人来伐树。
江映晚欲哭无泪,好好枝繁叶茂的一棵参天大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砍了,她突然替这棵树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