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性格温厚,像一束不刺眼却长明的灯。课堂笔记不算最工整,她却用勤快补拙:早读领诵最卖力,实验课后总把器材擦得锃亮。成绩中等,却从不把分数当借口——同桌忘带圆规,她默默递过去;运动会结束,别人散去,她弯腰捡净每一片纸屑。善良已内化为习惯,愿这份光继续照亮她前行的路,也温暖更多人的眼。
七七的女儿也很优秀,却优秀得不动声色。
她像一株安静生长的向日葵:成绩稳居年级前十,却从不抢占讲台发问,只把思考写在便利贴,悄悄贴进同学的错题本;钢琴十级,每天五点起床练琴,手指磨出茧也从不抱怨,只在校园合唱比赛时,甘愿坐到第三排,为领唱的同学翻谱。
她继承了母亲的良善:看到雨天忘记带伞的保洁阿姨,会把伞递过去,自己冲进雨幕;得知山区孩子缺绘本,她利用周末去书店做义工,把整理好的旧书一本本消毒、包扎,再随捐赠箱寄出。
优秀于她,不是光环,而是一种习惯——把温暖和能力都调到恰好的刻度,既照亮自己,也照拂别人。
七七像老牛一样干活,只为能托举两个孩子——这句话听起来像一句简单的比喻,可真正走进她的日常,你会发现那是一幅被汗水浸透、被岁月反复摩挲的长卷。
清晨四点,城市还没睁眼,她已经在批发市场的档口前弯着腰拣菜。冬天,手指被冰碴子割出一道一道小口子,她随手在围裙上抹一把,继续把最新鲜的番茄挑进筐里——那些番茄像小灯笼,后来会出现在女儿的书桌旁,当午后的阳光穿过果皮,映出一片暖红,像母亲偷偷递给她的一颗小太阳。夏天,棚顶的铁皮被太阳烤得发黏,汗水顺着她的鬓角往下淌,在塑料围裙的领口积出一圈白色的盐渍。她舍不得买一瓶冰镇矿泉水,却会在交完货款后,跑到隔壁文具店,给两个孩子各挑一支带香味的圆珠笔,轻轻放进贴身的斜挎包里,像揣进两份不会熄灭的火种。
上午七点,她骑着那辆刹车失灵的旧三轮车往菜市场冲。为了省一块钱的过路费,她绕远路,多踩三公里,却在陡坡上被一辆小轿车鸣笛惊到,连人带菜差点侧翻。她死死把住车把,膝盖蹭掉一块皮,血珠渗出来,可她第一反应是回头看筐——番茄不能破皮,那是孩子的书本费。下午两点,摊位前的热闹散去,她啃半个冷馒头,把剩下的菜叶拢一拢,装进塑料袋,蹲在地上吆喝:“便宜卖喽,一块钱一兜!”声音沙哑,却带着不肯打折的倔强。傍晚六点,她用皱巴巴的零钱给儿女发微信:“今晚想吃啥?妈买。”其实她早就想好——如果剩的排骨太贵,就买两根猪软骨,炖汤时加半勺奶粉,汤色照样又浓又白。
夜里十点,她推着空车往回走。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头沉默的老牛拖着犁,犁沟却开在孩子通往未来的路上。回到家,她先轻手轻脚推开女儿的房门,把白天买的那支圆珠笔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再替儿子把蹬掉的被子掖好。然后她才蹲在洗手间,用碘伏擦膝盖上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出声——怕吵醒孩子,也怕吵醒自己心里的委屈。
有人劝她:“别这么拼,孩子会心疼。”她笑笑,眼角挤出细纹:“他们要是能站得更高,就能少受我受过的苦。”说这话时,她正把明天要进的货单折成小小一块,塞进塑料钱包,像把梦想也折叠得尽可能薄,好让生活的缝隙容得下。她不知道“托举”两个字在诗里有多浪漫,她只知道自己这头老牛,必须把所有的犁沟拉得笔直,才能让那两颗小苗一路向着天空,毫无牵绊地生长。
七七的儿子老实得近乎“透明”。
课间十分钟,别人像雀儿一样扑棱着翅膀满走廊飞,他却静静坐在座位,把上节课老师掉在地上的粉笔头一根根捡回盒里,摆得整整齐齐,像给粉笔办一场小型葬礼。
春游那天,班长故意少给他分一瓶汽水,他双手攥着空塑料袋,却什么也没说;直到回家路上,妹妹渴得直舔嘴唇,他才从书包侧兜掏出那瓶省下的矿泉水——原来他自己一口没舍得喝。
有人把“老实”当成软柿子,便把自己的值日推给他:他擦完黑板、拖完地,还顺手把垃圾桶也套了新袋子;第二天,那些偷懒的同学依旧嬉皮笑脸,他也只是拍拍手上的灰,坐回最后一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七七看着心疼,夜里把儿子的校服补到灯影昏黄,轻声劝:“该争的,要争。”男孩却摇头:“妈,我不想让你担心。”他说话时目光低垂,睫毛在台灯下投出一弯安静的弧,像一弯不肯惊动夜色的月亮。
可老实人也有执拗的闪光。运动会接力,班里原本领先,最后一棒的同学见胜利无望,直接把棒子扔在跑道边;他——这个平时被忽略的四棒替补——捡起棒子,光着脚跑完最后一百米,脚底被塑胶烫得通红。观众席爆出掌声那一刻,他第一次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大得盖过了心跳。
或许他还没有学会锋芒,但那份不动声色的善良与坚韧,正悄悄在他体内生根发芽。七七知道,儿子不是软弱,只是把力量都存进了时间;等有一天,他抬头直视世界,那些攒下的光,会替他说话。
七七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踏上体制内这条道路啊!她深知体制内工作所带来的稳定性和保障性,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啊!然而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看着儿子对其他领域充满热情并为之努力奋斗时,七七不禁感到一丝无奈和失落。
儿子也很自律,在家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