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所有马儿都受到过训练,轻易不会发疯,除非有人从中作梗。
宜春郡主如何她管不着,但姜临安想攀附大长公主,想都不要想。
这时,马场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明昭好不容易上了马,紧紧握住缰绳,生怕从上面掉下来,陈颐见她这样的小心谨慎忍不住开口:“缰绳也不要拽的太过,你若是勒着马儿,它会跑的。”
明昭听到这话赶忙把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陈颐原本是想牵着她的,但看着她如此紧张谨慎的模样,略一思索,利落的翻身上了马,将明昭整个人护在自己的怀中。
“我带你骑一遍,这匹马儿性子温顺,不会伤到你的,你也不必这般紧绷。”
耳边传来沁香的味道,明昭怔怔点了点头,随后就听到一声轻呵,马儿慢悠悠的走动起来。
温泠泠站在一旁,不禁有些羡慕。
不是羡慕陈颐,也不是羡慕明昭,是羡慕他们两人的关系之好。
两人骑着同一匹马,很快就引起众人的注意。
“这不是陈祭酒家的大姑娘吗?”
“是啊是啊,那他前头的那位是福金郡主吗,看着似乎很像。”
“就是这二人没错,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我听说陈大姑娘眼高于顶,平日里跟少跟这些世家闺女来往,怎么和福金县主关系这么好啊。”
“这你都不知道啊,陈大姑娘姑娘可是谢世子专门为县主请去的教书先生,陈晗陈公子和谢世子关系又好,这也难怪他们关系也好了。”
“你说这福金县主该不会真的是福星降世吧,你看看和她作对的那些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经人这么一提,众人就想到了姜家,和虞家。
姜家苛待福金县主这个亲生女儿以至于如今被舆论缠身,姜家大姑娘深陷官司的结果,那虞家就更不必说了。
谢羡予跟陈晗也恰好往这边走,看到这一幕,二人亦有些惊奇。
谢羡予淡淡的抬着眸子,看中在马场疾驰的两人,纤薄的唇角溢出一丝浅笑:“陈大姑娘好兴致。”
陈晗轻啧了两声:“别说,我从前都没发现妹妹居然还有这么善心的一面,她是真喜欢这位小郡主,我从前让她教我下棋她都不乐意呢。”
“说明本世子眼光好。”
陈晗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脸皮厚,净会给自己脸上添光。”
“你脸皮不厚,昨天买点心的银子还我。”
“五两银子,你怎么还小气起来。”
“本世子就是小气,还钱。”
“没有,有命你要不要?”
“要了也没用。”
陈晗:“……”
是他想多了,居然觉得能和谢羡予一较嘴皮子上的高下。
前厅这边,大长公主与皇后到了,不少贵女和年轻公子都去前头请安问好。
姜临安趁着马场人少,悄默默的派了身边的小厮靠近马厩,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草料上放了一些东西。
做完这些,小厮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午亥看在了眼中。
不多时,待到文休公主和宜春郡主回来,宜春郡主果然换了先那匹枣红色的骏马。
“他是怎么知道,宜春郡主会选择这匹马的?”明昭站在不远处看着,实在不解。
听风与芙蓉都不知该作何解释,连午亥都答不上来。
不过,明昭也不问原因,她只想要结果。
“草料里的东西呢?”
“属下已经将那些草料换到了姜临安待会儿要骑的那匹马上,县主放心。“”
“那就好。”
很快,宜春郡主骑上了那匹马。
文休公主大约是觉得累了,带着一群下人回到了前厅之中,正好撞见迎面而来的姜兰君。
“公主殿下回来了,瞧着外头的日头不小,殿下的脸都有些红了,快些擦一擦。”姜兰君提起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文休公主笑了笑,“也还好,就是和宜春去骑马转了一圈有些累。”
“郡主是喜欢骑马的,也难怪了。”
可惜她以后都不能骑马了。
揣着这样的心思,姜兰君心情颇好,主动和文休公主说起宜春的事。
“殿下,我听说……宜春郡主今日早上去寻了明昭,她,她没有欺负明昭妹妹吧?”
文休闻言皱眉:“你还叫她妹妹,她都那么欺负你了,你还替她着想,宜春就是去找她又如何,权当是给你出气了,难道还不好吗?”
听到这话的姜兰君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还是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说到底,她也是我妹妹,终究是我对他不住,他想要出出气也是应该的,还请殿下不要再为难我妹妹。”
文休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样泥巴的性子,难怪明昭会专门捉了你欺负,好了好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宜春告诉过我,他不过是言语上刁难了明昭两句而已。”
“不过……这个明昭实在狂妄,居然连宜春都不放在眼里,依我看日后你受她欺负的日子长着呢。”
姜兰君心中更加窃喜。
明昭再狂妄点才好呢,且叫他把京城中所有身份贵重的人都得罪了,来日成为众矢之的,才能尝尝什么叫做登高跌重的感觉。
“殿下多虑了,想来明昭妹妹以后是要住在县主府的,他又不喜欢我,大约是不会与我接触。”
“随她怎么样,总而言之,你有我护着,我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多心公主关心,兰君无以为报。”
“好啦,总说这些报答不报答的话做什么,要说报答也该是我报答你才对,对了,我去给母后和姑姑请安,你同我一起。”
“我!”
“是啊,母后可是很好奇每一年的琼花宴彩头的得主呢,你要是在母后面前得了脸,以后明昭欺负你更是要掂量掂量了。”
还有些犹豫的姜兰君心动了。
就在这时,有一名丫鬟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跪在了姜兰君面前。
“不好了姜姑娘,马场那边出事儿了!”
“什么!”文休愕然,“出什么事儿了?”
姜兰君捏紧帕子,眼露期待又惊又喜。
难道,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