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家军和西域大军的投降,汉中军顺利地重新占领了玉门关,重新掌控了这片战略要地。
就在这时,李远的指示也及时传达到了此地。李远在指示中提到,铁路已经快要修到酒泉了,可以安排柱开始逐步遣散修路的西凉军俘虏,转而让西域俘虏和马家军接着承担修路的任务。
如今,西凉地区的反对势力大多已被清理干净,正是大力发展的时候,这些俘虏正好能为西凉的建设出一份力,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接到命令后,裴元绍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俘虏,安排后续事宜。周仓和张绣则率领着兵马,意气风发地朝着西域进发,准备接手马超在西域的势力,进一步拓展势力范围。而庞德,怀揣着马超给马岱的书信,踏上了前往高昌的路途。
此时的高昌,马岱正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他时不时地在营帐中踱步,眼神中透露出忧虑。
一旁的姜叙则颓然地坐着,神情落寞。这段时间的相处,马岱对姜叙有深入的了解。姜叙为人豪爽,做事干练利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杨阜和马超却留下命令,让他对姜叙多加留意。这让马岱心中颇为纠结,一方面他欣赏姜叙的为人,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指令。
这几日,他们也在努力地招兵买马,试图扩充实力。可惜,大部分兵马都被马超和车师、龟兹的联军带走了,如今招募到的大多是些毫无作战经验的乌合之众,难堪大用。
就在马岱满心忧虑之时,外面的士兵匆匆走进营帐,禀报道:“将军,庞德将军回来了!”
马岱一听,立刻精神一振,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让他进来啊!”
不一会儿,身穿缟素的庞德缓缓走进营帐。看到庞德这一身装扮,马岱和姜叙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慌。
庞德满脸悲戚,哭诉道:“伯瞻,主公自尽了!”
马岱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说道:“令明,这怎么可能?我大兄怎么会丢下我们自尽呢?”马超在马岱心中,一直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如今马家的主心骨,这样的消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随后,庞德将他们这两天在玉门关下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从如何中计,到被围困在关内,面临绝境,以及马超最终的抉择,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说完后,他把马超交给他的信递给了马岱。
一旁的姜叙听闻杨阜也自尽的消息,顿时愣住了。虽然杨阜这段时间对他的怀疑让他心寒,但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又是表亲。姜叙虽然年长,但杨阜自小聪慧过人,他早已习惯听从杨阜的安排。
如今听到杨阜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姜叙心中满是懊悔,他自责自己当时没有强硬地跟着杨阜,说不定就能拦住他,不让悲剧发生。
马岱缓缓打开信,信中满是马超对自己的反省。马超在信中表示,他终于理解了父亲马腾的话。如今天下局势,无人能够抵御李远的势力。
他自己无法放下心中的仇恨和骄傲,却又深知继续抵抗只会让马家陷入更深的绝境,无奈之下,只能把这个艰难的抉择留给马岱,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信中还提到,马休和马铁年纪尚小,性格又和他一样刚硬,在李远的统治下,恐怕容易招惹麻烦。马超希望马岱能以兄长的身份,好好管教二人,引导他们走上正途。对于妹妹马云禄,马超满心遗憾,再过几年她就要嫁人,自己却无法亲眼见证。
他嘱托马岱一定要为妹妹挑选一个如意郎君,让她能有个好归宿。此时信中的马超,不再是那个驰骋沙场的猛将,更像是一个满心忧虑、牵挂家人的兄长。
马岱看完信后,让人把马休、马铁和马云禄找来。不多时,三个十来岁的少年少女匆匆赶来。看到身穿缟素的庞德和满脸悲伤的马岱,他们不禁想起之前马超带来父亲马腾死讯时的场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伤之情。
随着马岱和庞德说明马超的死讯,马休悲愤交加,说道:“伯瞻兄长,你带我们一起去为兄长报仇吧!”一旁的马铁和马云禄也纷纷附和。
马岱看着他们,心中既心疼又无奈。他把马超的信递给他们看,然后说道:“兄长有遗言,马家投降李远,不可再行报仇之事。”
马休几人看完信后,愤愤不平,实在想不通为何马超要他们投降。在他们心中,报仇是理所当然的事。
马岱看着他们倔强的样子,知道他们心中还存有报仇的想法。他神色凝重,沉声说道:“马休、马铁,云禄如今马家只剩下我们几人,难道你们想让马家从此绝后不成?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马家的血脉断绝啊!”
一旁的庞德也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关东诸侯在与李远的对抗中已然大败。而且,李远手中拥有极为先进的通讯设备,他可以从千里之外了解我们的情况。如今的局势,我们根本无力回天。”
经过马岱和庞德的一番劝说,马休几人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再坚持报仇的想法。
马岱看着他们,缓缓说道:“我打算待汉中军抵达后开城投降。伯奕将军,你如何打算?”
姜叙没有立刻回复马岱,而是转头对着庞德说道:“令明将军,我家兄弟的尸身现在在何处?”
庞德说道:“我让庞明带着主公的尸身返回武威安葬,杨先生的遗体也一起带了过去。”
姜叙、马岱、马休等人听闻,纷纷朝着庞德行礼,感谢他的好意。庞德赶忙将他们扶起来。
姜叙看着马岱,说道:“伯瞻将军,我先行一步,我要带义山返回天水老家。”
马岱点点头,说道:“多加保重。”
姜叙转身,带着满心的悲伤和对未来的迷茫,踏上了返回天水的路途。而马岱则继续留在高昌,等待着汉中军的到来,准备迎接马家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