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所有矿工和铁匠下山后,萧寒站在山巅,俯瞰着山下的道路,心中暗自思忖:私兵的事情尚未得到妥善解决,万佛寺的麻烦也只能暂时搁置一旁。他转身对影二和影四下令道:“你们二人继续留在这里,密切关注局势的变化。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再返回原处。”
影二和影四齐声应道:“是!”
过了一会儿,影二突然走到林悦面前,满脸谄媚地说道:“县主,这可是咱俩第一次见面呢,您可得牢牢记住小的哦!小的我可是有一身的本领呢,以后等小的回到国师府,县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让您满意得不得了!”
影四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影二,说道:“少废话,快跟我回去!”
影二却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嚷嚷:“哎!影四,你拉我干啥呀?我还没跟县主把话说完呢!”
影四才不管他,只管拖着他往回走,嘴里还念叨着:“赶紧给我闭嘴,走!”
林悦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愕然,转头看向影一,问道:“影二他……”
影一连忙解释道:“县主,您别理他,他就是个话痨,整天唠唠叨叨的,没个正形。”
影三也附和道:“是啊,县主,也就只有影四能忍受得了他。”
林悦这才释然,看着影二和影四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林悦一脸焦急地对着萧寒说道:“师父,我们快回国师府吧!”
时间匆匆流逝,一个多时辰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国师府。
此时,正值子时,夜幕深沉,万籁俱寂。然而,就在这时,绣儿神色慌张地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向林悦禀报:“小姐,不好了!今天白天,大舅爷来府里与夫人闲聊,却不知为何被侯爷撞见,侯爷误以为他们俩有私情,便将他们俩一同关押起来了!当时我也被关在柴房里,幸好李奶娘心地善良,偷偷将我放了出来,让我赶紧来找小姐求救。”
林悦听闻此消息,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对萧寒说道:“师父,我必须去救母亲和大舅!”
萧寒看着林悦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应道:“好,我陪你一同前去!”
于是,一行人在这深夜时分,急匆匆地赶往司马侯府。
到了司马侯府门前,林悦让府中的下人去将司马景恒叫醒。过了一会儿,司马景恒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满脸不悦地嘟囔道:“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叫醒我干什么?”
林悦赶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父亲,您把母亲和大舅关在哪里了?”
司马景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什么大舅?你大舅不是十年前就失踪了吗?”
林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缓缓说道:“他逃出来找母亲了,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通知德妃,就说大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逃出生天,如今正在侯府,渴望与她团聚。我敢断言,德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前来。”
林悦心中暗自思忖着,当时让齐鸿假扮大舅,想必是觉得二舅给的好处太少。德妃定然是妄图利用齐鸿,吞并李府皇商的巨额财产,以供自己挥霍。而如今,得知假扮的大舅的齐鸿竟然身在侯府,德妃肯定会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亲自前来一探究竟。
司马景恒听闻林悦所言,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他想起今日刘清婉所言,李诗萱在自己院中与人私通,当时他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带人前去捉奸。到了李诗萱院里,虽只看到李诗萱与那男子谈笑风生,且李诗萱坚称对方是失踪十年的兄长,可他一心觊觎李诗萱丰厚嫁妆,压根不信男子身份,便不由分说将两人关押。
如今听林悦所言,若真是自己判断失误,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内心天人交战,既惧怕德妃知晓后雷霆震怒,又不甘心就此轻易放过两人。犹豫片刻,司马景恒故作威严道:“哼,你所言当真?若敢欺瞒,休怪我无情!”
林悦目光坚定,直视其父:“父亲,事已至此,女儿岂会儿戏?您速派人通知德妃娘娘,否则她若自行得知,怪罪下来,侯府恐难承受。”
司马景恒被林悦气势所慑,思索后觉其有理,刚要吩咐下人进宫传信,却忽记起宫门已落锁,要天亮才开,德妃此时无法出宫,不由面露无奈。
林悦心急如焚,思索对策,旋即道:“父亲,我们不能干等。这确是一场误会,一直关押只会让事态恶化,先将母亲和大舅放出来吧。”
司马景恒面露迟疑:“可若那男子是假冒的……”林悦打断他:“父亲,待天亮德妃娘娘到来,真假自会分辨。他不仅是我母亲的大哥,也是德妃的大哥,若此刻不放人,万一娘娘怪罪,您如何担待?”司马景恒权衡利弊,终是咬咬牙,吩咐下人将李诗萱和男子带来。
不多时,二人被带至大厅。李诗萱见到林悦,眼眶泛红,唤道:“悦儿。”林悦赶忙上前搀扶,关切询问:“母亲,您可安好?”李诗萱摇头,望向司马景恒,满是委屈与愤懑:“侯爷,我与兄长多年未见,不过是叙旧,您为何如此不分是非?”那男子亦道:“妹夫,十年不见,你竟如此待我?”司马景恒冷哼一声:“哼,空口无凭,你说自己是大舅,可有凭证?”
气氛僵持之际,萧寒目光如炬,站出来道:“侯爷,此时争论无益。夜已深沉,夫人与这位先生奔波劳顿又遭关押许久,不如先安排他们去休息,待天亮德妃娘娘到了,再做定夺不迟。”司马景恒一听是国师萧寒开口,便马上吩咐下人安排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