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大麻还没反应过来,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啪!”这次力道更大,直接把他扇得踉跄几步。
“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地主...”话未说完,夏汐颜抬脚就朝他裤裆踹去。
“嗷——!”杀猪般的惨叫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周大麻捂着裤裆跪倒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你要是敢说出去,”夏汐颜揪住他衣领,从袖中滑出根绣花针。
寒光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就用这个,把你那张嘴一针一线缝起来哦!”
与此同时,陆景年正扛着锄头往家走,远远就看见路口石磨上熟悉的竹篮。
那是他前几天,亲手给媳妇编的。
“媳妇?”他心头猛地一紧,加快脚步。
突然,从小道方向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紧接着是周大麻熟悉的咒骂声。
锄头“咣当”一声砸在土路上,陆景年像头暴怒的狼冲了过去。
拐过草垛的瞬间,他看见周大麻正捂着裤裆从地上爬起来。
脸上顶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而夏汐颜站在三步开外。
“媳妇!”陆景年一个箭步冲上前,飞起一脚把刚要起身的周大麻又踹回地上。
尘土飞扬间,他已经把夏汐颜护在身后。
粗糙的大手颤抖着抚上了她的脸颊:“媳妇,有没有伤到哪?”声音哑得不成调。
夏汐颜摇摇头,正要说话,陆景年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原本白皙的掌心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还有些微微发抖。
“他欺负你了?”陆景年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夏汐颜还没回答,陆景年已经转身揪住周大麻的衣领,碗口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下去。
“冤枉啊!”周大麻杀猪似的嚎叫,“我连她衣角都没碰着!你看我这脸!”
他肿胀的脸上指印分明,“是她打的我!还踹我!”
陆景年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抡起拳头照着周大麻的臭嘴就是一拳:“我媳妇的手是给你打的?!”
周大麻蜷缩在地上,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哀嚎:“哎哟喂...我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沾着啊!我就是想跟她聊聊...”
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镶金边的绸缎衣裳沾满了泥土。
陆景年捏得拳头咯咯作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巧了,我也想跟你'好好聊聊'。”说着抡起拳头就又砸了下去。
“别打了!”夏汐颜急忙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感受到媳妇温软的身子贴上来,陆景年顿时僵住了,高举的拳头缓缓放下。
“滚!”陆景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再让我看见你靠近我媳妇...”
话没说完,周大麻就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他那把折扇孤零零地躺在尘土里,扇面上“风流才子”四个字显得格外讽刺。
等那抹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陆景年立刻转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夏汐颜的手。
她的掌心还泛着打人后的红晕,指尖微微发抖。
轻轻往泛红的地方吹气:“媳妇,疼不疼?”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糙汉,此刻浓眉拧成了疙瘩,仿佛挨打的是他自己。
夏汐颜突然笑出声来,挥舞着小拳头:“不疼,我可厉害了!”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明媚的笑脸上跳跃,连睫毛都镀上了金边。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专挑穴位打的,够他疼三天!”
陆景年看着她神气活现的模样,突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
夏汐颜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陆景年结实的臂膀稳稳托着她,边走边絮叨:“回家用红花油给你揉手。”
声音里满是心疼,“以后这种事让我来,我皮糙肉厚,打人不怕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