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你去西苑将东西拿过来。”
秦窈悄声同玉茗说着,方才父亲他们准备好的见面礼还放在西苑忘了带过来,这会儿她突然想起,难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本来玉茗还在想着该怎么自己一个人带到主殿,怎么刚才没拉着荞姐姐她们一起过来。
一边走着一边发愁呢,刚巧在廊亭外碰着陵苕和象谷两人,这不是现成的苦力,想到这儿,玉茗的眼睛亮了。
“你们是要去前院吗?”
见玉茗拦在他们两人面前,愣了一下子。
“你有什么事儿?”
“既然反正你们都要去主殿,不如帮我个小忙。”
瞧着玉茗有些笑意的眼神盯着他们,给陵苕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见陵苕和象谷不说话,玉茗直接上手拉着陵苕就朝西苑走,反倒是陵苕和象谷一路没有缓过神来。
等着到了才知道,原是把他们二人拉来做苦力来了,亏得陵苕还以为是什么好。
现在象谷心里莫名的后悔,就该看着陵苕被拉来就是,他没事跟着来干嘛。
玉茗一个人给了一大个盒子,让他们抱着,嘴里还说着让他走快些,王妃还等着呢。
虽然陵苕觉得玉茗将他拉过来当苦力,有些愤怒,不过还是将玉茗手中的盒子接过去,他和象谷两人抱着,跟在玉茗身后。
好了,现在象谷更加觉得,整场事情里面,就他是个大冤头子。
走在陵苕身后,有种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要不是手里拿着东西,他倒是真就做了。
主殿中,他们正聊的起劲儿呢,景深和秦洲越说越激动,其实更多的是秦洲激动,他觉得这个妹夫还是不错的,至少现在看来人品没问题。
见陵苕他们抱着些东西进来,声音小下去。
见盒子的花纹,秦酌给秦窈使了个眼神过去。
\"王爷,长公主,此行匆忙,也未曾带些什么东西,只能略备薄礼,还请王爷和长公主殿下莫要嫌弃才是。”
说罢,景语和景深连忙起身接过。
“都是一家人,叔父叔母客气了,这般路程还为我们带着这些东西。”
两人连忙谢过,让人将东西放下去。
膳房那边也准备的差不了多少了,今晚人多,景语便让人在院中布席。
景深让象谷去将扶桑叫来,反正人是早晚要见的。
象谷在心中不免有些替扶桑觉得有些伤心了,赶忙去院子叫上扶桑。
叶绪被景语聊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的夸自己,连着阿窈也一同,真是变了阿窈。
而秦酌也加入到景深他们,从山河之间谈到自身功夫,再到自己对政事的见解和自己的一些想法。
秦酌对这位声名在外似乎并不好的青阳王,如今有了新的看法,从举止言谈中也能看出这孩子不错。
另一处院子里头,象谷正同扶桑说,殿下让他去主殿去。
扶桑只当是以为景深有什么事情需要说,刚要转身去,就被象谷一把拉住。
“你就这样去?殿下也不是让你去谈事,是让你在主殿一同用膳,秦家的人都在,那位也在,你确定就这样去了?
说到后头,象谷抱着手瞧着扶桑。
这下扶桑沉默了,顿了顿,转身便回了屋子里头去,象谷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在院子里头坐着等他一起。
真该让他们几人来看看扶桑现在的样子,若是鹿韭在,肯定是要说上好久的。
本来还说晚些时候来陪他喝酒的,这下好了,殿下出手,自是药到病除。
他现在特别的期待扶桑见到那位的样子,脸上该挂什么样的表情。
也没等一会儿,就见着人出来了,哟,还穿这么上心。
天青色的流光锦缎,随着风折射出不同的光彩,这般打扮,不就是陵苕之前老说别人什么孔雀开屏吗。
时间也差不多了,主殿那边正准备去院子中的席面去,就见着外头进来了其他人。
秦窈他们自是知道是谁,但秦父他们却是不知的,叶绪正跟着秦窈说的开心呢,瞧着他们都往外头看去,便侧身瞧去。
其实秦窈是没有想到扶桑会现在来,不过倒也不稀奇,就凭着他与景深的关系,来也不奇怪。只不过她想起那枚玉佩,而今那枚玉佩她见着还挂在腰间呢。
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是叶绪救得他。
扶桑倒是一眼就瞧见了叶绪,他昏迷前恍惚间看到白衣女子出现在她面前,譬如现在这般,一袭半见色的长衫,上头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不知名的花纹,还是那般醒目。
许是怕目光太过于异样,匆匆一眼便离开视线,自是先俯一礼。
反倒是叶绪在看清这人面貌后,记起这人。
是他?
景语央着大家去院子头去,席面已经上的差不多了,瞧着菜式,比午膳还要丰盛许多了。
不过晚膳是景语派人安排着,倒也是照顾了秦家人的口味来的,大多数都是北襄的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