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那日,御膳房新制的桃花酥甜香四溢,椒房殿内,苏锦璃正用银匙将酥皮碾碎,拌入牛乳喂给长乐。小姑娘鼓着腮帮子吃得欢快,忽然指着窗外惊道:“母后快看!好多纸鸢!”
楚君逸握着奏折的手顿了顿,透过雕花窗棂望去,只见宫墙外漫天纸鸢翻飞,其中一只凤凰造型的纸鸢尤为夺目,尾羽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唇角微扬,搁下朱笔走到苏锦璃身后,指尖划过她肩头:“璃儿,明日陪朕去放风筝?”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影神色凝重地捧着密函疾步而入:“陛下!西南水患严重,当地官员却克扣赈灾粮款,民间已有暴动迹象!”楚君逸接过密函,目光扫过字里行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苏锦璃将长乐交给乳母,起身整理他微皱的衣角:“陛下放心去,后宫有臣妾守着。”
朝堂之上,关于赈灾之事的争论激烈异常。户部尚书言辞恳切:“陛下,调拨国库银粮刻不容缓!”然而右相却冷笑着摇头:“西南偏远,如今国库空虚,贸然调拨恐生变故。”楚君逸拍案而起:“百姓饥寒交迫,难道要朕坐视不理?”
当夜,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了温热的姜茶,见他眉头紧锁,便轻轻环住他的腰:“陛下,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声音低沉:“璃儿,朕怀疑朝中有人故意拖延赈灾,想让朕民心尽失。”
正说着,长乐揉着眼睛跑进来,身上还裹着小被子:“父皇,长乐给你留了桃花酥。”她踮脚将点心递到楚君逸面前,楚君逸紧绷的神色瞬间柔和,抱起女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最贴心了。”
次日,正当楚君逸准备前往西南巡查时,后宫突然传来噩耗——贤妃(新入宫)所生的小皇子突发急症,太医诊治后称是中了慢性毒药。贤妃披头散发地冲到椒房殿,指着苏锦璃尖叫:“皇后!一定是你嫉妒我的孩子,下此毒手!”
苏锦璃看着贤妃癫狂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她看向楚君逸,却见他目光冰冷:“贤妃,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休得血口喷人。”贤妃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上面绣着椒房殿的纹样,还有几缕黑发:“这是在皇子乳母房中找到的,皇后还有何话说?”
楚君逸正要下令彻查,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贤妃道:“贤妹妹,皇子中毒事关重大,不如让臣妾亲自查验?”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小皇子的症状,又取来银针试探,银针却并未变色。贤妃见状,急道:“定是皇后用了特殊毒药!”
就在这时,小皇子的贴身宫女突然跪地:“陛下、娘娘,奴婢有话要说!贤妃娘娘近日一直在给皇子服用一种安神汤,说是能让皇子睡得安稳...”贤妃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楚君逸震怒之下,将贤妃打入冷宫,却深知此事背后定有推手。
处理完此事,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御花园的桃林。桃花纷飞中,他亲手为她系上披风:“璃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苏锦璃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只要能帮到陛下,臣妾甘之如饴。”楚君逸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桃花落在两人发间,宛如梦境。
然而,危机并未结束。楚君逸前往西南赈灾期间,朝中右相等人竟联名上奏,称楚君逸治国有方,应行泰山封禅大典,实则想借此机会架空他的权力。与此同时,后宫中谣言四起,说苏锦璃与前朝余孽有染,不配为后。
苏锦璃在椒房殿内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这些都是支持她的大臣为她辩解的奏章。她提笔一一批复,每一笔都写得极慢,仿佛要将所有的信任与坚定都倾注其中。夜深人静时,她对着月光思念楚君逸,不知他在西南是否安好。
楚君逸在西南日夜操劳,不仅严惩了贪污官员,还亲自带领百姓修筑堤坝。当他得知朝中之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见到苏锦璃的那一刻,他不顾众人目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璃儿,朕回来了。”
苏锦璃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心疼得落泪:“陛下,您受苦了。”楚君逸吻去她的泪水:“朕不在的日子,你才是最辛苦的。”两人相拥许久,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都化作拥抱的温度。
为了粉碎右相等人的阴谋,楚君逸与苏锦璃暗中布局。苏锦璃在后宫设宴,邀请各位大臣的女眷,在觥筹交错间,巧妙地从她们口中套取情报。而楚君逸则在朝堂上不动声色地削弱右相的势力,提拔忠诚能干的官员。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楚君逸带人包围了右相府,搜出了他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铁证。右相被绳之以法,那些参与阴谋的大臣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风波平息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皇家牧场。春风拂面,长乐骑着小马欢快地奔跑,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草地上。楚君逸摘了朵野花别在苏锦璃发间:“璃儿,有你在朕身边,真好。”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说:“臣妾愿与陛下携手,守护这万里江山,看尽世间繁华。”远处,长乐的笑声传来,楚君逸揽紧怀中的人,这一刻,岁月静好,爱意绵长。而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无数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依,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