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无奈地将目光投向贾张氏,期待她能主动承担责任。
几块玻璃的事,只要得到王主任谅解并积极赔偿,本不会造成太大问题。
然而,贾张氏显然无意认错,即便注意到易中海的眼神,也装作视而不见。
她心想,凭什么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今天谁敢出卖自己,她倒要看看!
贾张氏暗自庆幸,砸玻璃时李卫国不在家。
否则,以他与王主任的关系,必定会告状。
见易中海仍犹豫不决,王红霞终于失去耐性,起身离开,不再多言一句。
这一举动让贾张氏彻底慌了神:“东旭他师父,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易中海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些女人真是不知廉耻,满嘴说让别人帮忙,却从未想过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区区几块玻璃,承认一下就能过关,非要逼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当初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选她儿子作为养老依靠!
“王主任,是我错了,玻璃是我砸的。”意外的是,易中海竟主动承认错误。
众人一脸茫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替贾张氏顶罪,难道真如传言所说,两人有私情?但无论真假,易中海确实舍不得贾东旭投入的成本。
背了黑锅的易中海比吃苍蝇还难受。
尽管王红霞半信半疑,但也未继续追究。
她此行的目的只是整治四合院的混乱局面,并非为几块玻璃而来。
然而,就连贾张氏家的玻璃事件都尚未理清,面对四合院复杂的状况,王红霞短期内又怎能解决所有问题呢?
大道理讲了不少,易中海等几位负责的大爷满口答应得十分痛快,但在李卫国眼中,不过是表面功夫,实际效果微乎其微。
王主任并非无能,只是身为副职,权限有限。
易中海等人似乎也清楚自身地位稳固,几乎毫不顾忌,阳奉阴违。
不出李卫国所料,王主任很快将话题转到当前国家大事上:“不知三位是否已向大家传达上级精神?咱们要大炼钢铁,街道办号召大家积极捐献废铁,有愿意捐的吗?”
众人沉默。
谁都明白,从何雨水家玻璃被砸一事看出,三位管事大爷似乎并不买王副主任的账。
既然他们都不在意,那我们何必担心?即便家里真有废铁,拿去换东西不是更好?
王红霞再次陷入尴尬。
许久无人响应,连三位管事大爷也保持缄默!
李卫国暗自好笑,日后王红霞若成正主任,今日不给她面子,那时定会后悔。
为邻里和睦,他决心做个表率,绝非因情绪值,更非针对王红霞。
“坚决支持国家政策,坚决支持王主任。
身为干部,我愿带头捐献五斤废铁!”
话音刚落,四合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三位管事大爷,尤其是易中海。
李卫国一开口,易中海便知事情不妙。
一心让王红霞难堪,却忽略了这个姓李的。
街道办并未设具体指标,未强制每户捐献废铁数量。
为显示几位管事大爷的能力,易中海提议,刘海中与阎埠贵同意,每户捐献十斤废铁,已在院内大会上公开宣布。
李卫国仅捐五斤,表明三位管事大爷撒谎,街道办并无此要求。
众人静静等待三位管事大爷的解释。
易中海头皮发麻,不敢乱说,惹怒王主任。
他试探性开口:“王主任,有一事我不太明白,能否请教?”
说话者是许大茂。
他或许是想修复与李卫国的关系,又或是给三位管事大爷找麻烦,索性豁出去了。
王主任愣了一下:“你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小许?”
“是的,我叫许大茂。”
王主任点头道:“好,许大茂,有话直说。”
许大茂忐忑地看了李卫国一眼,硬着头皮问道:“街道办是不是没规定每户必须捐多少废铁?”
大炼钢铁刚起步,各地政策还不太严格。
“没有明确要求,多少都行。”王红霞觉得“一百斤”有点夸张,忙补充,“卫国,你做得很好,带头作用不错,大家为卫国捐的五斤废铁鼓掌!”
众人勉强拍手。
“既然李医生都捐了,我作为放映员也不能落后,向李医生看齐,捐三斤!”
众人心中愤愤不平,但碍于李卫国,只能将怒火转向许大茂,吓得他连连后退。
李卫国和许大茂带头捐款后,三位负责人坐不住了。
两人冲上前,让三位猝不及防。
现在补捐和一开始就捐,意义完全不同。
李卫国这个小祖宗,真让人头疼!
感受到三位负责人的复杂情绪,李卫国暗自好笑,让你们摆架子,这下麻烦了吧?
即使再不愿意,易中海他们最终还是每人捐了十斤废铁。
身为负责人,总不能输给李卫国这个年轻人。
易中海和刘海中还算好,作为轧钢厂工人,家里还能凑出些废铁。
阎埠贵却慌了神,他是个小学老师,哪有那么多废铁,就算有,也被他换钱存起来了。
……
最后,四合院众人共捐了一百多斤废铁。
王红霞也犯难了,一百多斤废铁形状不规则,实在不好搬运。
李卫国见状,主动提出帮忙。
并不是听说她有个漂亮的女儿,也不是想让她帮忙,只是单纯想帮忙。
“王姨,我送您回去吧。”李卫国提起装废铁的麻袋,走向前院。
把废铁放进三轮车斗里,推车便走。
“卫国,慢点,门槛这么高,怎么出去?”
李卫国笑着回答:“王姨,您放心吧!”
说话间,大门口已至。
众人皆惊,尤其是王红霞与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卫国。
他竟未卸下车斗里的废铁,而是单手扶车把,另一手拉住车尾,轻松将边三轮抬出。
几乎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众人暗自惊叹他的大力气。
先前有人盼着他出丑,此刻却完全改观。
王红霞满是惊讶。
一为李卫国力大无穷,二则惊于他拥有一辆边三轮。
“卫国,这车从哪来的?”
李卫国不愿多言:“轧钢厂的娄董事觉得我四处义诊不便,送我这车代步。”
王红霞疑惑:“你不是在职工医院吗?为何还要奔波?”
李卫国挠头:“王姨,话长了。
我欲精进医术,便主动帮人看病,您懂的。”
王红霞沉思片刻:“卫国,你能诊治常见病否?”
李卫国肯定道:“无妨,但凡我力所能及,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王红霞轻笑:“何须如此夸张。
你东奔西走不便,不如我帮你寻个地方,既能练医术,又能行善,如何?”
“王姨,您是指……”
王红霞拍拍李卫国肩膀:“若你愿意,可去区里的养老院或孤儿院义诊,你觉得怎样?”
李卫国知她善意,非有私心,只是想助己成长。
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医术有限,若真有其他意图,何必劳神费力?
如今国家初创,各处条件尚显简陋,即便养老院、孤儿院也难尽善尽美,首要解决温饱问题,医疗资源更是匮乏。
李卫国思索片刻,既然闲暇无事,不如去孤儿院看看,或许能遇见几个知恩图报的有志少年。
“行啊,王姨您安排便是!”
他明白,凡事不可事必躬亲,需有得力助手。
而最可靠之人,莫过于自身系统加持。
通过它,他能察觉他人情绪,不懂感恩者难逃考核。
李卫国踏入院子时,王红霞正准备搬废铁。
他主动上前帮忙,却被拒绝。
这座四合院格局规整,倒座房、正房三间、东西厢房样样齐全,还有个小厕所。
“妈,您回来得真晚。”随着话音,一个少女走出屋门。
她长发微湿,肌肤如玉,羞涩的模样让人眼前一亮。
王红霞介绍道:“这是卫国,你喊他哥就行。”少女低头轻声应了句“卫国哥”,转身跑回屋内。
李卫国暗自笑了笑,明白少女害羞的原因。
她显然没料到今晚会遇见外人,身上仅披着一件单衣,近乎透明。
但这样的穿着在当时并不稀奇,许多人甚至穿肚兜,不足为奇。
少女的羞涩并非全因衣物单薄,更多是不适应李卫国的注视。
他目光清澈,毫无邪念,却让她愈发紧张。
几乎常人十倍的身体素质,再加上世界顶尖医生与顶级猎手的双重身份,若非他一直收敛气息,寻常人恐怕难以承受。
就在刚才瞥见小美人时,李卫国稍有分神,体内气势便泄露少许。
顿时,陈婉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待捕的小白兔,而大灰狼已然锁定了目标。
王主任并未察觉异样,只认为是小姑娘害羞,还觉失礼:
“一个小丫头片子,没见过世面,让卫国你见笑了!”
李卫国轻扯嘴角:“王姨,您这么说可真是,我怎会笑话自家妹妹呢!”
寒暄几句后,李卫国婉拒了王红霞进屋饮茶的邀请,礼貌告别。
毕竟大半夜闯入母女俩房间,即便李卫国再不在乎名声,也需顾及对方声誉。
咦?李卫国怎么知道屋里无人?
答案很简单——王红霞亲口告知。
其丈夫今晚不在家……
哎,这年代京城流行叫“自家男人”,“老公”这个词略显敏感。
若有文化或有地位者,则称“爱人”。
王红霞说丈夫在区里上班,今夜值班,未详述具体职责,李卫国对此毫不在意,他也无意成为谁的女婿,真的!
……
行至百米外,李卫国忽然停下。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