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确定?”鬼影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执行命令!”沈东辰的声音,冰冷如铁!
他看着楼上那个还在疯狂叫嚣的曹天雄,嘴角勾起一抹死神般的弧度。
“打那里。”
“用穿甲弹。”
鬼影虽然心中充满了天大的疑问,但他出于对沈东辰绝对的信任,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这个看似荒谬的命令,传达给了他最好的狙击手。
“收到!”
对面大楼的顶端,一名伪装得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狙击手,深吸一口气,将十字准星,稳稳地套在了那个由沈东辰提供的坐标点上。
他的手指,缓缓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声沉闷却又极具穿透力的枪响,一枚特制的钨心穿甲弹,以超越音速的恐怖速度,跨越数百米的距离,精准无比地击中了沈东辰所说出的那个,只有神明才能看见的坐标点!
轰!
曹天雄脚下那块坚硬无比的进口大理石地板,在穿甲弹那恐怖的动能冲击之下,竟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薄冰,瞬间向内塌陷碎裂,形成了一个碗口大的破洞!
“哎呦!”
正站在落地窗前,疯狂叫嚣着的曹天雄,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
他发出一声惊骇无比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倒,而他手中那份象征着媛媛未来的股权协议,以及那个随时准备点燃的打火机,也同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两道抛物线,轻飘飘地落在了远处的羊毛地毯之上。
“行动!”
就在曹天雄摔倒的瞬间,早已埋伏在各个角落的,鬼影麾下最精锐的安保人员,如同从阴影中扑出的猎豹,一拥而上!
他们动作迅猛而又专业,在曹天雄和他那群亡命之徒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已将他们全部死死地按在地上,彻底制服!
冰冷的地面上,曾经不可一世的中山狼曹天雄,此刻却像一条被拔了牙的死狗。
他看着不远处那份完好无损的股权协议,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对面那座高楼上,那个他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恐怖狙击点,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正从警戒线外,缓步向他走来的年轻人身上。
在这一刻,曹天雄那双锐利了一生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他想不通,他到死也想不通!
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个最不可思议的结构弱点的!
那甚至不是一个弱点,那只是一个仅有三厘米见方的,因为管道铺设而留下的空心结构!
这种事情,别说是他,就算是这栋大楼的设计师本人,恐怕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可沈东辰,却仿佛一个全知全能的神明,将他所有的疯狂,所有的底牌,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并用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彻底地终结了他。
几天后,锦城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茶室里,檀香袅袅。
沈东辰在一片氤氲的茶气中,见到了那个已经一无所有,精神萎靡,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的曹天雄。
他不再是那个霸道狠厉的“中山狼”,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眼神黯淡的失败者。
沈东辰没有羞辱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他只是将一张飞往西部偏远矿区的单程机票,以及一份劳务合同,轻轻地放在了曹天雄的面前。
“我名下有个新开的矿场,缺一个有经验、懂管理的管理员。”
沈东辰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薪水不高,但足够你安度晚年。”
曹天雄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他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或是沈东辰那雷霆万钧的,最残忍的报复。
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给他这样一条出路。
然而,沈东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最极致的折磨。
“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坐牢。”沈东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要你活着,用你的后半生,你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些东西,会变得何等辉煌。”
“亲眼看着,我沈东辰会把你曾经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一切,都牢牢地,握在手里。”
这种精神上的终极折磨,这种诛心之言,比直接杀了他,要让他难受一万倍!
曹天雄那张本已毫无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最终他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张决定了他余生命运的机票,被两名护卫,带离了茶室。
在彻底扫清了所有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敌人之后,沈东辰终于迎来了他梦寐以求的安宁。
他不再需要为了生存而日夜算计,也不再需要为了保护亲友而时刻紧绷着神经。
他将联合会与公司的事务,都放心地交给了值得信任的盟友,自己则回归了一个最普通,也最幸福的父亲角色,享受着陪伴女儿成长的每一分,每一秒。
然而,他很清楚,这种平静之下,依旧隐藏着巨大未解的谜团。
这天下午,就在他陪着媛媛画完一幅画,回到书房时,一份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厚重信封,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信封很厚,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略显模糊的邮戳。
“这是谁寄来的?”一同跟进来的姜莜和杜书萱,看着那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信封,脸上都露出了警惕与担忧。
她们很清楚,以沈东辰如今的地位,任何一件看似普通的小事,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
沈东辰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示意两人退后,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信封。
信封里面没有信纸,也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用厚厚的,充满了年代感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约莫巴掌大小的古代木盒。
那是一个通体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方盒,木质温润,包浆厚重,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但诡异的是,整个盒子严丝合缝,表面找不到任何锁孔,只有一个古朴的铜制锁扣,死死地扣在盒子上,让人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