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刘长远看着手机页面里弹出的中奖提醒。
一等奖三个字,宛如梦魇一般,缠着自己不放。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敢睁开眼...
第一次!
人生第一次连续中奖,中的这么憋屈!!
造孽啊!
“孩他爸...”
“娶我,真是难为你了啊~”
此刻。
黄春那幽幽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刘长远面露苦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忽然。
他猛地想起什么,脱口而出,“等一下!”
“等你两下,好好想想。”黄春眯着眼说道。
闻言。
刘长远立马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被秒接,随即那边响起意外的声音,“刘哥?有什么事我要帮你吗?”
“我给你分享了一个链接。”
“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诈骗的。”
刘长远有些垂死挣扎地说道。
“行。”
“你等等...”
话音刚落。
仅是片刻。
电话那头就响起了确切的答复。
“正规的,放心扫吧。”
“确定...吗?”
“那肯定啊,这小程序有企业背书的。”
“行...吧。”
“麻烦你...了。”
刘长远很不情愿地挂断电话。
而后怯怯地看向黄春,尴尬一笑。
脸上一个大写的“冤”字!
“罚你把菜摘洗了。”黄春将一手提袋菜,勾在刘长远的手指上。
“没问题!”刘长远立马溜向厨房。
“噗~”看着刘长远那滑稽的背影,黄春抿嘴一笑,“真是老顽童。”
说着,她也是撸起袖子,走向厨房淘米去了。
夫妻俩,玩归玩,闹归闹。
说到底,是中奖,而且是大奖。
肯定是值得高兴的事。
...
不多时。
吃饱喝足以后。
黄春和刘长远也是在沙发上,研究起了一等奖。
“嘿,你还别说,真是太巧了!”
“这个规则上写,一等奖一张票旅游只限一人。”
“刚好中了两张,我们俩可以去国外散散心了。”
刘长远摘下老花眼镜,满脸笑意地说道。
“是嘛!?”
“那好啊。”
“半截入土了,还没出过国呢。”
“刚好,儿子不是在国外工作吗?我们就选儿子待的国家。”
黄春笑呵呵地点头,而后认真地补充道。
“你再好好看看,别漏了什么规则。”
“等下要自费贴钱,就别坑了。”
一听见,还能借此看望儿子。
刘长远立马打起了精神。
“行。”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认真反复地阅读了几遍。
片刻。
他指着手机,说道:“人家有指定合作的航班,需要去省会机场。”
“省会机场?”黄春略微思索,提醒道:“你徒弟不是刚调去省会吗?”
“趁着这个机会,你也可以去看看他。”
“对啊!”刘长远一拍大腿,连声道:“好!好!好!”
“这个奖中的,恰到好处。”
“那我去收拾行李。”
“行,我去收拾碗筷。”
...
两天后。
潞州市。
客运站。
在几乎人手一个行李箱,穿着时髦的人群中,两道中年人影穿着略显土气。
那手里也没行李箱,就是拿着大的手提包,风风火火地赶路。
“孩他爸。”
“我们要先去哪?”
黄春将脸凑过去,疲惫地问道。
“先找个歇脚的地方。”
“长安现在那么忙了,我还没告诉他来的事。”
“他那人我了解,要是跟他提前说了。”
“太大的事也会搁着,先来接我们。”
刘长远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这样做,是对的。”黄春也是认可地点头。
随即。
刘长远掏出手机,在导航软件上,研究了起来。
...
片刻。
“老板。”
“坐车吗?”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光头男子,凑了上来。
刘长远瞥了他一眼,刚想着拒绝。
哪知,下一刻。
光头男子从兜里掏出一张证,晃了晃,“有证的。”
闻言。
刘长远看了一下,那证件上写着——出租车驾驶员从业资格证。
“那行。”
“我给你个地址。”
刘长远关掉了导航软件,应了下来。
“没问题。”
“走吧。”
光头男很热情地帮忙提包。
只是,在提包转身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
不多时。
刘长远和黄春来到停车场。
光头男眼疾手快,直接把包裹放在了后备箱,然后重重把后备箱关紧。
生怕错过这单生意。
“咦?”
刘长远眉头微皱,看着轿车并不是出租车的涂装模样,不由得疑惑起来。
“同志。”
“你这车,怎么像私家车?”
刘长远好奇地问道。
“嗨!”
“老哥,你很多年没来省城了吧?”
“现在时代早就进步了。”
“不要求统一喷涂出租车的样式。”
“我们现在是叫新时代网约车。”
眼看光头男说的有理有据。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刚刚也亮了证件。
刘长远不相信,在省城还有人敢大胆到,做假证。
再者。
他好歹是退休的老民警,心里有股胆气。
“这样啊...”
“孩他爸,别磨蹭了。”
“等下时间赶不上了。”
黄春率先拉开车门,催促了一句。
在她心里也是一样。
潞州,作为潞安省最发达的城市。
这里的法治,那肯定也是省里最先进的。
在客运站亮假证?
那不是找死吗?
“行。”
刘长远点了点头,也是上了车。
眼看两人都上车,光头男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赚大发了~”
一念至此。
他立马上车,匆匆启动车子。
只是...
车子刚行驶没多久。
刘长远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同志。”
“你这车打表,跳的太快了吧?”
对此。
光头男不以为然。
“省城都是这样的。”
“物价贵,什么都贵。”
“那也不能贵成这样啊?”黄春也发现了,疑惑地开口。
“呵。”
光头男冷哼一声。
言语间,多少开始不耐烦。
“就是这个价,骗你们干嘛!”
“那停车,停车,我们不坐了。”黄春立马嚷嚷起来,很是不悦。
毕竟那车打表,跳的太过分了。
这样下去,平均一公里都要八九块钱了。
呼!
刹那间。
车子猛地急刹在路边。
光头男有恃无恐地说道。
“半途下车也行,车钱按全程来,这是规矩!”
“有意见?”
“报警呗!反正是民事纠纷,人家警察可不管。”
“再说了,我还就不怕告诉你俩。”
“公安分局那里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