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兴奋不已,立刻掉头游回去,和漩涡保持着安全间隔,想亲眼确认。
果不其然,正如我预料,多条鱼儿被那股吸力卷入后,就再也没见它们浮上来,
旋涡的范围惊人,足够同时吞下两三个人。
我只敢在远处观察,不敢贸然靠前,这一幕让我瞬间清醒,几乎可以确认,那就是出口。
只是奇怪,水面上却看不出这么强的牵引。
带着疑惑,我不停往上潜游,好半天才抵达顶端,却发现头顶尽是石壁,根本无法攀登。
无奈之下我只得贴着水面游回岸边,途中还呛了几口水。
“咳,咳咳……”
我抹去脸上的水滴,随手一甩,又拍掉头发上的水珠。
这时艾雅走了过来,神情焦急,一边问我情况,一边替我拍背。
“剑哥,你怎么了?我都急坏了,你怎么那么久没冒头?”
我止住咳嗽,轻按着发闷的胸口。
缓过劲来后,我忍不住露出灿烂笑容。
“艾雅,我找到出口了,哈哈,太爽了,我们终于能离开这里!”
艾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激动地攥住我胳膊,高兴地说:
“真的?真的能走?出口在哪?”
“哎…轻点轻点,捏疼我了。”
事实上并没那么疼,只是我故意喊出来的,她太激动,指甲都陷进我肉里了。
接着我把出口在河床下的事讲给她听。
其实我早该想到,头顶被岩壁封死,水面又平静无波,
况且水里有鱼虾蟹和浮游生物,足以证明这里的水是流动的。
那就表示河底必然有通道,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
我轻敲脑门,觉得自己脑袋都锈了。
“在这鬼地方这么久才醒悟,出口在下面,我也太笨了。”
她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却笑得合不拢嘴。
她整个人骑在我腰上,是激动时扑过来的,两臂还牢牢环着我脖子。
她还在我脸上啄了好几下,开始时俩人都太兴奋,压根没在意。
等情绪平复,她才意识到,脸颊一下红透,娇羞得可爱。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
空气立刻变得尴尬起来,谁也不敢直视对方。
艾雅窘迫地从我身边溜过去,回到之前休息的角落。
这段日子,我们几乎天天挨在一起睡。
适应久了,也就不再像最初那样别扭,反而习以为常。
可此刻,还真有点小尴尬。
过了挺久,我才开口:
“整理下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一想到能脱离这逼仄的洞穴,我情绪又激昂起来。
艾雅在身后轻轻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说真的,能带的东西没几样,除了那口铁锅,其余木棍什么的我都舍了。
我把铁锅扎牢背上,然后对艾雅说:
“走吧,咱们该上路了。”
出口是个巨大旋涡,我提前跟艾雅解释清楚,免得她慌乱。
先打预防针只是为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我领着她迅速游到旋涡边,冲她点头示意,随即朝中心冲去。
这回是迎着吸力前进,那股力量更为狂暴,像要把我五脏六腑撕碎。
我能清楚感觉到那剧痛,可我仍死咬牙关,这条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越靠近,拉扯越强,终于触到漩涡边,身体本能想挣脱,却被理智强行压下。
我放松四肢,任由旋涡把我卷入深处。
刚贴近旋涡时,似乎头撞到了什么,顿时一阵眩晕,好在意识还算清楚。
可那股撕裂感让我根本睁不开眼,靠近的一刻,眼皮就自动合上了。
旋涡不仅拉扯,还不停旋转,几次把我转得想吐,最后竟被转晕过去。
醒来时,我已躺在一处沙滩上。
我甩了甩仍旧发懵的脑袋,扶着额头站了起来。
很快发现这片沙滩我从未见过,不远处艾雅正呈大字形倒在沙地上。
我急忙冲过去察看她状况。
她的小腹胀鼓鼓的,看来呛了不少水。
“艾雅。”
“艾雅,醒醒啊。”
我探手到她鼻前,呼吸尚存,但极其微弱。
我不敢耽搁,立刻按压她腹部,想把吞进的水排出。
随着我的用力,她嘴里不断涌出海水,可人依旧未醒。
我并非医生,急救知识有限。
“这可怎么办?”
虽然腹部平了,可她仍昏迷不醒。
我越发焦急,她的呼吸羸弱,不能再拖,得尽快唤醒。
“没办法,只能冒犯了。”
我不太情愿,毕竟这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事后怕是说不清。
但眼下性命攸关,也顾不得旁人怎么看。
就这样,我给艾雅做起了人工呼吸。
我一次次把空气吹进她嘴里,说来也奇,效果立竿见影。
不一会儿,她有了反应,我赶紧又补做两次,直到她气息平稳。
结束后,我坐在旁边,望向辽阔海面,希望能发现救援或过往船只。
可惜海面空荡,连条船影都无,更别提救援,看样子这座荒岛无人问津。
“咳,咳咳……”
艾雅咳了几下,撑地坐起,我忙伸手搀她。
她看上去极为虚弱,亟需休息。
我回想在洞里她曾说过自己酷爱游泳,常驾游艇并潜水。
正因如此我才敢拉她闯旋涡,要不是她水性好,我真不敢冒险。
那里既考胆识也考水性。
“艾雅,感觉怎么样?”
我关切地问着,同时轻拍她背,而她领口被海水扯得破烂不堪。
刚才顾不上留意,这会儿才发现破损的衣领里露出诱人景象。
她虽才二十一,身材却极为饱满。
啧啧……
有钱人家的女儿,营养就是足。
“剑哥,你往哪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