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赖修远和徐碧凡的绑定越发深入,系统已经无法再判定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成了能够改变重要历史轨迹的人。
就像是闵辰风他们那样的存在。
所以无法插手。
导致徐碧凡现在两眼一抹黑,只能凭着正常的渠道来了解。
这一等,又是大半个月。
姜映曼和徐碧凡还坐在她的休息室歇息,房门声急促的响起。
以为是什么急事的徐碧凡和姜映曼瞬时站起,姜映曼去打开了门。
下一瞬,女人的身体被抵在了门上,兽人伸手捧着她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徐碧凡看愣了都。
连姜映曼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剧烈的推开了身上的人。
“廖晟!”她气喘吁吁的喊。
“大人...我好想您...”雄性兽人低声说。
“那个...我先走了...”徐碧凡觉得自己像是个又大又亮的灯泡,甚至瓦数比起庇护所墙壁上的灯泡瓦数还大。
尴尬的说完,她又看了下被两个人抵着的门。
姜映曼和廖晟不走开,她甚至无法离开。
廖晟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人。
像是瞬时恢复了理智,他原本的表情一下变得冷静,然后拉着姜映曼的手就到了墙边。
徐碧凡尴尬的笑了笑,脚步飞快的打开门,然后又关上,再脚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进了房间之后,刚才见到画面就像是不断在脑子里回放的电影,一直不停闪现。
真是要了命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看起来那么稳重的廖晟,居然和姜映曼那么火热的。
明明搁在以前,她肯定会兴致勃勃的在心底兴奋的吼叫,可现在却莫名没有什么心情。
这么久都没有出现的廖晟现在都出现在了姜映曼的眼前。
那赖修远呢?
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徐碧凡靠在沙发上,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她也有些想念他的吻了。
起先是温热的吻,然后逐渐化作波涛吞没她。
她从未这样担心过一个人,他会死吗?会因为她的存在产生蝴蝶效应吗?
原本该一路顺利的赖修远,会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发生变化。
过往从未有过担心的事,事到临头却让人忍不住想。
哪怕她已经努力把自己的时间全忙碌起来,可一旦一个人待着,还是会不自觉的去想念他。
她应该是疯了。
毕竟任务现在已经走到了99%,很快她就会离开。
现在就惦念着这未来不会再见到的人,该像提前的脱敏那样忘掉才对。
而不是每一天愈发惦记。
“系统,如果任务结束了之后,我还能够在这儿待多久?”闭上眼,徐碧凡在心底问。
系统哪里不知道徐碧凡的纠结,就从徐碧凡这段时间的表现他都能看出徐碧凡对赖修远的过分关注。
他甚至还记得当初徐碧凡说的,只是想谈恋爱罢了。
她忽略了自己也不是游戏人间的老手,一谈恋爱就是一个满心只有她,一心为她好的人。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想法是好的,可实际行动却是蹩脚的。
“理论上,如果你想留下来,可以用积分兑换在兽世的时间。”
系统显得很冷静:“只需要消耗你所有获得的积分。”
“在这具身体死亡后,可以继续回到地球。”
徐碧凡倒吸了口冷气,“就是说,如果我在这儿活一辈子,我回到地球什么都没了?”
“没错,能量是守恒的。”
若是徐碧凡拿着从兽世赚的积分去地球花,那她在地球的后半生不说别的,大富大贵起码是能做到了。
可若是全都用来在兽世,那回到地球的徐碧凡,除了再活下来,什么都没有。
“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从现在起,你的所有积分都会被冻结。”
给姜映曼和那群高等兽人的药物,都不可能再兑换了。
徐碧凡有一瞬间的心痛。
明明她还没决定。
隔天,徐碧凡看到了廖晟从姜映曼的房间出来。
由他带来的好消息也公布在了庇护所。
兽人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
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找到了虫母,并且收割了虫母的性命。
而虫族也因此展开了最激烈的反攻。
几乎所有的虫族全部狂暴起来,开始不顾生死的绝地反击。
每一天都会有大量的虫族从空中坠落,空中射线更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只要一旦感知到虫族就会有无数的战斗机和来自地面的攻击射线。
廖晟也只待了一晚就离开,她看得出姜映曼眉心微微放松的弧度,也感觉得到自己愈发的迷茫。
徐碧凡更忙了。
伴随着胜利号角进行的反攻,不可避免的死伤都更加激烈。
因为兽人早有防备,甚至不断的更新武器,所以一直占据上风。
再次去慰问了受伤的兽人后,徐碧凡难得喝了些酒精饮料。
最近她的压力很大,都需要一点点助眠的东西。
太强烈的醉意影响第二天工作,所以也只敢选一个十多度的产品,喝上一瓶后,能够睡一个好觉。
而这个酒精度不高,第二天什么都不会影响。
躺在床上睡去。
迷蒙中,她好似感觉到熟悉的吻。
先是落在额上,再到鼻尖,然后是唇。
到了唇后,那吻一下加重,碾的人一下清醒。
她倏然睁眼,瞧见了那近乎一个月没有联系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军服,头发长长了一截,手臂撑在床边亲吻着她。
“一切都结束了,大人。”
“我去洗个澡...”赖修远的声音在黑暗响起。
她愣在原地,还有些发怔。
黑暗中,只有浴室的灯亮起。
这儿是庇护所,所以哪怕拥有浴室,面积也并不大,整个房间算下来也不过四十平。
徐碧凡还有些不真实感,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边,打开了一条缝。
升腾的热气铺面而来。
兽人的身体被水流冲刷着,感觉到了动响后立刻看向了门缝。
他忽而伸手一捞,一下拽住了徐碧凡的手腕,扯着她进到了水下。
水珠把徐碧凡的眼冲的快睁不开。
赖修远关上了水,倏然就低着头吻了下去。
滚热的比起刚刚在床榻间还要过火。
“大人是故意气我吗?”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手指,“每天都能听到您和他们的见面,我的橙汁呢?”
他把湿透了的雌性抱在了怀里问。
徐碧凡用黑透了眸看他,伸手忽而摁下他的后颈,仰着头吻下,像是咬食着食物似的,让他唇瓣都涌出了血迹。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真的存在。
明明唇瓣被咬出了破口,赖修远却在笑。
因为胸口的拥抱在不断地用力,仿佛要让两个人彻底黏在一起。
“赖修远。”她抓着他的头发喊。
“我想要你,立刻、现在!”